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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柄短刀狠狠凿进了洛浮夕身后的海棠树上,连着衣料一起被钉在上面!
顿时鲜血直流,眼前不过一道白光,洛浮夕来不及回神,又被胳膊的伤口涌出的一股血,溅得满身开红!
那对面的几个没有见过这般血腥场景的女眷,见到这般皮开肉绽的场景,居然被吓得晕倒在地几个。
一时间惊在原地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全部酒醒了七八分,顿时方寸大乱,连忙一拥而上,将那陈都统牢牢摁在地上。
又有人见洛浮夕血流如注,范白宣瘫倒在地青一块紫一块,连忙疾呼:“快去请大夫!赶紧的!”
这事,闹大发了!
赵阁老眉头紧锁,直替那陈都统担忧,伤了洛浮夕,此事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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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阁老的儿子陈都统砍伤了洛浮夕,又伤了会元范白宣,一时间,成了风传街口巷尾的新闻,也震怒了墨夜。
原本看在陈阁老的旧情上,赵阁老还想保一保这个喝醉酒的莽夫,结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宫里便来了人将已经止了血的洛浮夕接了回去,而后绑了陈都统,被交给了刑部司刑院办理。
这倒是给了墨夜极好的借口,第二天,就以【嗜酒闹事,重伤朝廷重臣,危害社稷】之罪,解了陈都统之职,将他贬回旧籍,又重新整顿了兵部,以一个【不察下职】之罪,连带了兵部侍郎和侍中,一道贬了官职。
墨夜在朝堂上振振有词:“今日尚可没有伤了新任丞相,若伤害了赵阁老,可不就是一大公报私仇的大罪?连着你们兵部,也脱不了干系!”
至此,才将所有可能握着兵权的官员,全部大换洗了一遍,刚好让新科的试子们,按才能补上这些缺职。
洛浮夕的右肩左臂被严重划伤,在床上足足躺了三日,三日里,墨夜却不曾来看过一次,只围了红宵和子沐两个亲近的。
到了第三日的傍晚,墨夜才珊珊来迟,踏进了别院的大门。
此时,洛浮夕正躺在床上准备喝药,胳膊上缠了厚厚的白绸,换了膏药,失血太多而导致依旧脸色苍白。
墨夜接过了子沐手上的碗,让多余的人出去,这才坐在了洛浮夕的床边,将对方扶靠在自己怀里,拿了勺子要去喂他喝药。
“臣怎么敢劳烦圣驾。”他逞强的要自己喝,结果一动,手又像被撕了一道口子,疼得他额头冒汗。
“别动,上次你喂过朕喝粥,如今朕喂你喝药,算扯平了,再说,朕也要谢谢你。”
“谢我?”他不解。
墨夜微笑,一句【谢谢】,似乎出自肺腑。
“你这一伤,将那些不听话的,都彻底除个干净了,如何不谢你?你替朕解了忧。”
呵,居然是这样。
洛浮夕心里翻江倒海,其实这个理由,他早就应该猜到,墨夜何尝真正关心过一个人?
他最爱的,不过是他自己,其次便是他的江山。
那江山社稷,也是他爱自己的象征而已。
洛浮夕无谓的受了一刀,划在肩上胳膊上虽不致命,却是伤经动骨,经脉相同的疼了好几日,而受伤的理由,也何其可笑的全部拜他所赐。
他不闻不问,居然先肃清了陈都统等等一干人等,高枕无忧后,这才来他的【洛水别居】看他,说一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
洛浮夕眯了眯眼,一刀的疼痛,他全替墨夜挨了,他牙一咬,忍下来,可面对墨夜淡然无一点温情的言辞,心里却是翻腾不休。
隐隐觉得心痛起来。
他纵然无所察觉这痛的原因是什么,只是可笑自己原以为墨夜会对他有一点两点的心疼,可到头来,他的受伤,不过是墨夜铲除异己的理由。
倘若,他的受伤,没有一点价值呢?
那么墨夜,他还会来别居看他么?
“原来是这样,那帝君可真是要好好谢谢臣了。”他轻笑一声,收起了所有的疑惑,对这墨夜道。
一双清澈的双眸,对上墨夜,双瞳里溢出几多别样情绪,墨夜猜不透,他是委屈,还是责怪。竟忍不住将对方抱住。
看手里的药,渐渐失了热气。
洛浮夕道:“不是要喂臣喝药么?都要凉了。”
墨夜顿了一顿,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手指贴了贴碗沿,不烫,刚好,遂送了勺子送到洛浮夕嘴边。
对方乖巧的张开嘴,一点点将勺子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