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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王妃,皇甫訾也不恼,反勾起了嘴角:“我的王妃就不消皇帝大人操心了。”
“莫非已有了人选?”皇甫翰半笑著。
“无可奉告。”
“别那麽绝情嘛,透露一下。”揽过訾的肩膀低声诱骗著。在胞弟面前的翰与高高在上、不怒而威的皇帝有太大的区别。
“你有空管我,还不如好好想想下月百花节怎麽应付。”佯冷地斜了毫无皇帝架子的兄长一眼。
“有你张罗,朕到时候看戏就好了。”
一月後的百花节如期而至。
阳和方起,春迟迟,百花争豔,草萋萋。迟了许久的春,为万物披上了一层柔和的纱。
春天的花是最美的,嫩里含娇,而又不显糜烂,连迎面的风都被熏染出了香气。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偌大的御花园植的皆是名贵的花种。
各种花的气味融合在一起化作奇香阵阵。
皇帝带著他的大臣们,在御花园斟酒赏花。
莺声燕语,花团锦簇。各家千金俱盛装打扮,各个笑语盈盈,腰肢似柳。
最受宠爱的和亲王爷皇甫訾,坐在皇帝的右手边,优雅地打发著不断前来攀谈的官员,顺便贴心地为年轻的皇帝挡酒。其次靠右坐著的是丞相萧鸿章及以平和将军司马悦然为首的一干武将。
皇帝的右手侧立著新封的禁卫军首领公输月,左边则分别坐著严姚明、史文成一席人。
而刚刚才入宫受封的“淑”妃却不合理数地坐在末位,连皇帝的面都见不著。
可偏偏这女子不急,闲情满盛地赏花品茶,还不时地还侧身向一旁的奴才们递去温和的一抹笑。
红颜祸水。
皇甫訾暗暗瞥了一眼百媚俱敛的少女,暗暗地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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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爱卿,朕素闻你才思过人,适逢百花之旦,朕便以花为题出上联,你可能对出下联?”
“请皇上出题,臣愿一试。”满面春风的严姚明谦虚地颔首,示意皇甫翰出上联。
“南川盛海棠 北川谢腊梅 若欲赏三色堇 只欠东风。”皇帝英俊的眉眼间透出半分挑衅。
严姚明思酌了片刻开口道:“西山出朝阳 东山落晚霞 但求龙凤合鸣 百废俱兴。”
皇帝极悦的笑声,让严姚明悬著的心落了地。在皇甫翰身边已呆了三年,他怎会不了解此人的秉性。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年轻的皇帝绝对不是个会放任属下压过自己风头的主。
“臣愚钝,对得不甚工整让皇上见笑了。”适当地以下联拍过马屁後,自然还免不了自我贬低一番。
伴君如伴虎,此刻若不替主子赚足面子,今後的一点疏忽就足以让他永不超生。皇帝能施恩将你捧上位,自然就有手段与能耐让你跌得一文不值。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因此皆附著和户部尚书,恰到好处地称道著年轻的君主。
听够了赞美,皇甫翰才不轻不重地褒奖道:“爱卿对得极好,不愧是朕的户部尚书。”说话间,有意无意地看了眼一边的皇甫訾。
接到示意的和亲王爷轻笑著放下白瓷制的精美茶杯,不留痕迹地收回话题:“大宓江山万里,人才辈出,风俗各异。”
众臣虽亟於博得君主的欢心,却也不敢怠慢了受宠的冷清王爷,没有听懂皇甫訾的一番话,忙转头望向发话人,等著下文。
见眼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皇甫訾抿了口茶,不急不缓开了口:“众人皆说,舞生於俗。适才,程大人的千金跳的这一曲与眼下钱府的长女的舞蹈大有区别,依我之间程女跳的是南疆之舞,钱女跳的是中原舞。”皇甫訾的笑容止於唇边:“本王才疏学浅,敢问两位大人说的可对?”
闻言,户部侍郎钱斯行忙接下了话头“王爷过谦了,您说得对,小女正跳的的确是向中原的师傅学的,王爷您在舞艺方面造诣不浅哪!真是学富五车、才华横溢…”
“小女的舞也的确是向南疆的师傅学的。”对於这个焰气极甚的小王爷,人如其名的礼部尚书程谦平没有像钱一样过於巴结,只是淡淡地肯定。
钱斯行嫉妒地轻瞥了左边人一眼,但很快恢复了常色。
想来也是,他们俩年龄相近,同是状元,可程谦平已官至礼部尚书,而他却仍只是个户部的副官,怎麽可能心态平和。
皇甫訾对听惯了的奉承只施了一记淡笑,悠悠道:“平常女子形容姣美,舞姿清丽,便足以称之为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