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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国,三江市。
春风和蔼,阳光明媚,高楼大厦在车窗外悄悄后退,仿若一座座拔地而起的石化恐龙,无声无息地观望着世界。
每次乘坐公交,王观总是偏爱紧临车窗的位置,不知不觉中,路旁盛开的鲜花,不相识的陌生乘客以及静默而立的站台标示,从眼前缓缓地滑过,未及留神,便已经到达了公司。
如此,极易在车上打发时间。
但今天王观却感觉很难受,无心留意窗外景色,不知为何,这几日渐渐有些头痛,吃了一些止痛药,却不见任何效果。
他揉了揉太阳穴,又摇了摇脑袋,大脑昏沉一片,仿若里面寄生着某种奇怪的生物,此刻在不停地蠕动。
这个念头吓了王观一跳,额头冒出丝丝冷汗,他在犹豫是否到了公司之后请一个病假,去大医院好好检查一次。
但是,按照公司的规定,请假一天就会扣除一百元,再加上医院的检查费,恐怕好几百就会打水漂。
王观一个月的正常工资再加上晚上摆地摊的收入,也不过四千出头,如果只是单独一个人生活,倒还能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但王观家里还有一个毫无赚钱能力的父亲以及一个还在读高中的妹妹,这样的收入,非常吃紧。
“还是算了,再坚持一下,应该能熬过去,”王观透过车窗,望着地面上的斑马线,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因为是上班的高峰期,公交车之内人比较多,有座位的人大多靠着座椅小憩,站着的人则拿着手机看看朋友圈或者小说,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和。
忽然,公交车刚刚在一个站台上停留开门的瞬间,车厢中部靠门的位置,响起了激烈的争吵。
“抓贼啊!抓贼啊!”一个年逾花甲的老婆婆奋力拽着一个黄毛青年的黑色皮包,不停地大吼。
“那是给我老伴的救命钱,你不能偷!”
黄毛一看就是惯犯,人赃俱获却一点儿也不紧张,指着老婆婆厉喝道:“死老太婆,滚开!”
“你有什么证据说这是你的钱!这钱明明在我的皮包里,老子看你才是小偷才对!”
老婆婆被反咬一口,一时着急,不知道如何辩论,只是依旧死死拽着皮包不放,“你胡说!这明明是我的钱!你不能偷!”
黄毛显然是没有耐性了,“松手!不然老子送你去派出所!”
“妈妈,我看到是他偷的钱,”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指着黄毛说道。
“三只手,你还不把钱还给老婆婆!”
“快,打电话报警!”
车厢里顿时热闹了起来,有几个人挽起了袖子,准备擒住黄毛。
黄毛眼见被人揭穿,也不惧怕,狞笑一声,直接从皮包里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大喝道:“都他妈给老子滚开!捅死活该!”
一些乘客被吓得退开,不敢上前,原本吵闹的车厢霎时间又安静了下来,只有后面的人偷偷拨打了报警电话。
黄毛又晃了晃匕首,准备转身逃跑,这一招简直屡试不爽,每一次被人抓个现形,他只要掏出匕首,失主甚至都不敢开口,更别说来追他。
“把钱还给我!这是我老伴的救命钱!”
老婆婆并不畏惧黄毛的匕首,依旧抱着皮包不放。
“去你妈的!”
黄毛一脚踢在老婆婆肚子上,老婆婆凄厉地惨叫了一声,捂着肚子躺在车厢里。
王观目睹了整个全过程,良心的折磨终于让他忍不下去了,这种人渣绝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站住!你不能走!”
王观从座位上扑了过去,一把逮住了黄毛的皮包。
黄毛显然没有料到居然还有人敢出来拦住他,愣了愣,猛地唾了一口唾沫,朝着王观厉喝道:“那来的狗杂种,居然敢多管闲事!”
“信不信老子捅死你!”
黄毛直接朝着王观比了比手中的匕首,阳光落在刀锋之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王观也不知道自己那来的勇气,毫不畏惧地挺起胸膛,右手握拳,“有种的你试一试!看谁他妈先死!”
“你!”
黄毛有些愤怒,但他却不敢真下手,一是王观身体强壮,比他高出了一个头,二是他从来都是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还没有胆子去杀人。
“对!不能放他走!”
“这种三只手,就应该送去派出所!”
车厢里的人被王观的气势所鼓舞,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