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页)
“我们说的是同一个艾丽斯,对吧?”切丽说,“瘦瘦的,黑色的头发梳着麦穗妆,穿短裙,在周刊工作?”
“就是她。”巴克点点头。“你是不是以为既然我们已经订了婚,我就一定会知道她的姓?否则对于她的未婚夫来说,这可是个天大的新闻。”
“这么说,她的确订了婚,但不是和你?”切丽说,满脸狐疑的神情。
“她告诉我,她要去接她的未婚夫。”他说。切丽吃了一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去7分社,是不是去找我?”
“说实话,我是去找你了,”切丽答道,“在这之前我还见过她。我在那儿见到她时不禁吃了一惊。”
“我说了,切丽,我今天不在那儿。”
“你在哪儿?”
“我先问你,你是在哪儿见到艾丽斯的?”
切丽的声音如此之小,巴克不得不凑过耳朵去听。“在你的公寓。”
巴克坐直了身子,问题的关键就在这儿了。他想开怀大笑,可是,切丽显得多可怜呀!他不得不努力保持着严肃的神态。“这是我的错,”他说,“我请你来看房子,可我的计划变了,没有及时通知你。”
“她有你的钥匙。”她低声说。
巴克同情地摇了摇头。“我把钥匙给了她,她好把我的一些办公用具送过来。因为今大一早,我不得不去一趟纽约。”
巴克的沮丧逐渐变成了对切丽的同情。她简直不敢看他的眼睛,她几乎要哭了出来。
“这么说,你真的没有送我那些花吗?”
“如果我想到了应送你花,我的确会送的。”
切丽将两臂从脑后拿开,用手捂住了脸。“巴克,我真是太难为情了,”她难过地说,眼泪也随之流了出来。“我太没有道理了。从星期五晚上起,我一直在担心;然后,我又无中生有地编出这一大套故事。”
“我不知道你会这么上心。”巴克说。
“我当然会上心啦。我简直没法请求你原谅,我居然这么,这么——噢,即使从此以后你再也不理我了,我也完全能理解。”她仍用两手捂着脸。“你再来的话,我简直都没脸见你了。至少是现在没脸见你了。”
“我是不是先到门外去睡一觉,等你觉得好意思见我了,我再进来?”
切丽透过手指的缝隙望着巴克,笑着,眉睫之间仍挂着眼泪。“你用不着出去。”
“切丽,问题在于我没有把我的旅行告诉你。对不起。”
“不,巴克,这都是我的错,我才应该说对不起呢。”
“好啦,”他说,“你说‘对不起’,我原谅你。这件事是不是可以结束了?”
“那我会哭得更厉害的。”
“我该怎么办呢?”
“你对这件事的处理也大温和了。”
“我不能同意你的说法。”
“等我一会儿,好吗?”切丽从沙发上跳起来,匆忙上楼去了。
自从向他们两个打过招呼后,雷福德就一直坐在楼梯上端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他此时想立起身,潜回到他的房间去。可是,他还未站稳脚跟,切丽就走上来,几乎和他撞个满怀。
“爸爸!”她低声说,“你在于什么?”
“在偷听,怎么样?”
“你真坏!”
“我坏?看看你对巴克干了什么?还没对他审判,就给他判了绞刑。”
“爸爸,我真是个大傻瓜。”
“这不过是一出误会的喜剧,宝贝,正像巴克说的,这只能说明你是多么上心。”
“你本来知道他会来的?”
雷福德点点头。
“今天晚上?你知道他今天晚上会来?”
“惭愧。”他歉意地笑了。
“而且有意让我去开门?”
“噢。枪毙我吧。”
“真该如此。”
“不,你该感谢我才是。”
“那倒是真的。你现在可以上床去了。我去换一下衣服,看看巴克是不是要出去走一走。”
“你的意思是说,用不着我跟着啦?或者拉开一些距离?”
巴克听到楼上一阵耳语声,然后是流水声和开关抽屉的声音。接着,切丽又下了楼,身穿牛仔裤、衬衣、夹克,头戴帽子,脚登网球鞋。“你要走吗?”切丽问,“或者咱们出去走一走?”
“你不是最终要把我赶出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