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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显然给他留下了印象。卡帕斯亚靠在椅背上。“很对。也为了你感到高兴。我的确对我的损失感到悲伤。他们是我的老朋友,而且曾经是我的顾问,甚至是良师。但是,一旦他们变坏了,我就不得不操心这件事。请不要误会,我是想操心这件事,但乔纳森想我做了。”
“真是难以想象。”巴克说。卡帕斯亚的两眼凝视着巴克,仿佛要着穿他的内心世界。
“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尼古拉·卡帕斯亚继续说,“事情变化得太快了。”
“对此,我很难发表意见。”
“不到一个月之前,我还在达吉尼亚的参议院任职。下一分钟,我就成了这个国家的总统。一个小时之后,我就担当了联合国秘书长的职务。”
对于卡帕斯亚的这种夸张式的描述,巴克报之以微笑,而他登上权力顶峰的速度,的确如此神速。卡帕斯亚继续说道:“这些变化几乎足以使一位无神论者转而信仰上帝。”巴克面上的笑容消失了。
“但是,你把这些都归之于好运。”巴克说。
“坦率地说,”卡帕斯亚说,“这些只能让我自卑。从许多方面看,这似乎就是我的命运。但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或者说简直难以想象,更不要说去谋划了,自从担当了达吉尼亚参议员以后,我没有再去谋求任何官职,但是,秘书长一职却落到了我的头上。除去将我的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工作中去,希冀我的所作所为不辜负命运加给我的这一职务,还能做什么呢?”
倘若在一个月之前,巴克可能会当面指出卡帕斯亚的无耻。巴克想,这是卡帕斯亚在表示自己的多愁善感吗?显然不是。
“巴克,”卡帕斯亚继续说,“我需要你,这次我不想失望。”
在与布鲁斯·巴恩斯通过电话之后,雷福德挂上了电话。他只问问布鲁斯今晚是否可以先到一步,谈一些情况,但他并未告诉布鲁斯要谈什么。他从胸前的衣袋里掏出哈蒂的便条,展开在方向盘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或者更确切地说,她的老板怎么会知道在哪儿能找到他?
车上的电话铃响了。他揪了一下免提键,对着镶嵌在遮阳板上的受话器应了一句,“我是雷福德·斯蒂尔。”
“爸爸,刚刚你在用电话吗?”
“是的,怎么?”
“厄尔一直在给你拨电话。”
“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似乎挺严重。我告诉他你正在回家的路上,他感到有些吃惊。他说,某个不知名的人不断地向他报告情况。他本以为你晚些才能从达拉斯回来,而且——”
“我已经回来了。”
“可是,他原以为可以在你离开奥黑尔之前截住你。”
“我会给他打电话的。晚上见。我想早点儿去教堂,和布鲁斯谈一谈。你可以坐我的车一同去,在外间等一会儿;也可以开两辆车。”
“好的,爸爸。我敢肯定,要是我在外间等,一定会碰上巴克。我不想见他。你可以先走,我晚一些时候动身。”
“噢,切丽。”
“用不着惊讶爸爸。”
巴克突然感到一阵勇气。虽说这很奇怪,但他的确感到了某种勇气。他当然想知道卡帕斯亚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似乎每当巴克开口说话时,这个人倒是很感兴趣。巴克本来不打算把他所知道的一切以及内心的真实想法告诉卡帕斯亚。或许永远也不。可是眼下,他感到自己应该开口讲点什么。
“要是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一次我就不会来了。”巴克说,“我几乎要不来了。我在给史蒂夫回话时很费了一些踌躇。”
“噢,让咱们开诚布公地谈正事吧。”卡帕斯亚说,“我是一名外交官,我是真诚的。你马上就可以体会到这一点。”他停顿了一下,好像等待着巴克说:的确如此。然而,巴克甚至连头也没有点一下。“好啦,谈正事吧。你没有道歉,也没有解释为什么没有接受我的邀清,而我也并没有记恨你。这一次你不能再拒绝我了。”
“不能吗?如果我拒绝了,又会怎么样呢?”
“可能这件事又会传到斯坦顿·巴雷的耳朵里去,你可能会再次遭贬。或者会被炒鱿鱼。不管怎样,都是不光彩的。我不是天真的孩子,巴克。我知道你的这个诨号的来历①,这也是我如此钦佩你的部分原因。但是,你不能总是顶撞我。这并不是由于我自以为有什么了不起,而是整个世界及新闻界这样以为。轻视我的人是要冒风险的。”
“这样说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