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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的。
正在尴尬之际,都督大将军李远忽地起身喝道:“太师!立嗣以嫡不以长乃历朝先贤所定,礼经明义之事!太师有什么可犹豫的?独孤信不服,便是心怀有私。太师若担心他别有用心,犯上作乱的话,本将即刻前去杀掉他!”
黑獭暗喜,赶忙拦阻道:“啊!将军言重了!事情哪里到那个地步了?今天我有些乏了,此事留待改日再议吧。”
独孤信的儿女亲家李虎原在病中,今儿也被黑獭专门召来议及立嗣之事。因见黑獭在朝堂之上为立嗣之事变色,生怕黑獭借此事做什么文章,退朝之后,悄悄拦住了同为独孤信好友和亲家的赵贵:“符贵符贵为赵贵的字。,我看,今日议嗣之事大有蹊跷,我有病在身,不便走动。请贤弟务必寻到如愿如愿为独孤信的字。,告诫他有所提防!”
李虎、赵贵和独孤信三人既为儿女亲家,黑獭宇文泰一旦行兴代之事,三人自然利害攸关。今日立嗣之事,赵贵和李虎俱都看出了某种兆头。不禁都担心黑獭一旦登基后,会不会像刘邦当年一样,做出狡兔死走狗烹、天下定功臣亡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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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黑獭立嗣(2)
赵贵望着面色蜡黄、气喘不畅的李虎说:“太尉放心回府养病吧,小弟一定设法禀告。”
目送李虎的车辂远去,赵贵暗自叹了口气:李虎的身子骨如此,以后,朝中荣毁与共的至交,只剩下独孤信和自己两个了。
独孤信风尘仆仆地一路赶回到京城府上时,赵贵已在独孤信的次子,也就是赵贵的女婿独孤善的陪伴下,一面闲话,一面品茶,等候独孤信多时了。
未及客套,赵贵便把朝堂之上发生的事匆匆说了一番。
一向儒雅温和的独孤信闻听此事,不禁勃然变色:“符贵兄,黑獭明明是重嫡轻庶!宁都公既为长子,人品声德也是他诸子中最过人者。如果因为宁都公是庶出便不能被立为嗣子,朝堂之上你我为了避嫌,也不肯为宁都公说句公道话,岂不有失公允?我并非要为我女婿争什么,实在是宁都公为人明敏仁厚又功德昭著,而且,立嗣以贤以长原也是鲜卑人的规矩。那李远又算什么东西?凭他,竟敢跟老夫刀剑相向?明日朝堂之上,我倒要看看他敢拿老夫怎么样!”
赵贵道:“此言有理!我看,此事不过是个由头,那黑獭已有篡代之心,却也不肯明说,不过是借机察验众意罢了。明日朝堂之上,大司马若为宁都公力争的话,我等一定会站到大司马一边。那李远又算老几?他敢对大司马动粗,我等的刀剑也不是吃素的!”
赵贵去后,独孤信像一头困在笼子里的狮子一般,在书房内怒气冲冲地走来走去,越想越觉得这个黑獭实在没有道理:立长也好,扶嫡也罢,哪个不是你自家的亲生儿子?你一定要立谁为嗣,一句话就定了!何必虚情假意地征询他人?既然非要征询他人,为什么又不让人说话?你想做皇帝,干吗不肯明说?今天将这个兄弟调回京师,明天将那个兄弟换了戍地!这还没坐稳天下呢,便开始如此疑神疑鬼,将来,只怕越发没这些生死兄弟的好日子了!
一时,觉得满肚子恼怒无处发泄,顺手抓起桌上的一只青玉茶盅,“砰”的一声摔到墙上,玉茶盅跌得粉碎。
“父亲!”
独孤信转过脸去,见一身男儿袍服刚刚下学的伽罗站在自己身后。
伽罗走进书房,默默蹲在地上收拾碎片。收拾完毕,又重新拿来一个茶盅,给父亲冲了新茶:“父亲,刚才何事令父亲烦躁?”
脸色铁青的独孤信愤愤地说:“那个黑獭老贼,简直欺人太甚!”
伽罗沉吟了一会儿,说:“父亲刚才与赵叔叔之话,女儿听到一点。父亲真以为太师是重嫡轻庶之故,才不愿立长为嗣的吗?”
独孤信道:“那黑獭有取魏而代之心,定是嫌弃你大姐夫乃侍妾所生,有朝一日不配为百官朝贺、万民仰颂的天子!”
伽罗微微一笑:“父亲错矣!太师何等有洞察力之人,以大姐夫的为人和才识,太师为何不肯立他,倒反复强调他‘温弱有余,威武不足’的话呢?而嫡子宇文觉,如今不过才十三四岁的少年,又果然称得上心雄威武吗?”
“哦?”独孤信望着小女伽罗的脸,看她有什么下文。
“父亲,太师之所以不肯立大姐夫为嗣,哪里是什么嫡庶之见!说穿了,根本是因父亲你的缘故啊!”
“他立他哪个儿子为嗣,关我什么事?”
“父亲既知太师此番所立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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