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页)

会围着篝火晃悠。当时正值午夜，班长爬到了距防线只有一英尺的地方，另一个家伙……林奇军士……和我，紧跟在他身后。我们的班长一定是看过哪本越战的书。他当时一定是想跟书中描写的那样，偷偷地接近敌军，割断他们的喉咙，然后悄悄离开而不被发现。我们都往前爬啊爬，肚子贴着地面，脸埋在松针里。谁也没想到，他会爬得那么近。 篝火的亮光马上就要照到他了，而他还想往前爬。这时，一个敌军走了过来，我们都停下了。他没有任何察觉。我们当时离他那么近，他就在我们的头顶。班长一动不动，脸贴着地，抬着眼睛看着前面。不可避免的事情发生了。敌人迈着标准的步伐巡逻，正好踩到了班长的右肘。 班长跳了起来，沿着原路就跑，显然他的越南梦是破碎了。他往回跑的时候，正好从我们两个中间经过，弹了我们一身的树叶和泥土。这种突然的混乱让敌军和我们两个都大吃一惊。我们两个也跳了起来，跟着他跑。但是，敌军抓住了林奇武器的仿真枪带。他被迫停了下来。我们每个人都有这种可笑的假带子，用来把武器和装备系在承载设备上。尽管在疲倦或者爱丢东西的时候，这种带子可以派上用场；但是当执行任务的时候，它就只是一个累赘。这时，为了救林奇，我停下来对付那个敌军。我没有用拳头，也没有用枪把儿或者任何危险的东西，更像在玩命的摔跤。我想咬他的手，我必须得有点儿行动，好让他松开林奇的带子，但是我又不能那么做。我什么也做不了。班长扔下我们两个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第一次巡逻，我们就被戒备松懈、正在休息的敌军逮个正着，这让我们感到羞辱，同时也说明，即使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游骑兵学院也会成为可能。演练停止之后，我们又回到了队伍，继续完成巡逻。返回营地时，教官训斥了我们两个。他目睹了整个混乱的经过。班长没有替我们说一句话，这可以理解。通常在这种情况下，你只能让教官去训斥。不需要任何借口或者解释。&nbsp&nbsp&nbsp&nbsp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报数

在第二次巡逻开始之前，我们先要报数，因为灌木丛又密又黑，伸手不见五指。报数采取这样的方式：第一个人对这第二个人的耳朵轻声说：〃一〃；第二个人转过头对第三个人说：〃二〃；第三个人再转向第四个人：〃三〃，一个接一个，直到最后一名。然后，最后一个人把自己的数字轻声的告诉前面那个人：〃十〃；前面的那个人再把这个数字传到他前面的那个；一个接着一个，直到第一个。所有这些都要小声的进行。如果相邻的两个人只有两英寸远，那么整个过程要求全然无声。当时我们坐在灌木丛中，彼此之间相邻不到一英寸。如果是在大白天，你看我们一定就像一群小孩儿，围坐在老师旁边，听他讲故事。我们应该有11个人。但是，三次报数以后，我们还是少数了一个。我们怎么会少报一个人呢？教官开始发脾气了。我们第一次巡逻就被敌军逮住，现在，我们又连报数也出错！ 教官的声调明显比平时要高：〃我们再来报一次数。这一次，大声报！〃我们正常报数，但是，即使报出声来，也还是少一个人。我们终于发现，是弗莱不见了。〃弗莱！该死的弗莱到哪儿去了？〃教官大喊道。最后，他彻底发怒了，我们都感到害怕。〃每个人都闭上眼睛！〃他取出一枚炮弹模拟器，拉线儿，扔到近处，让炮弹爆炸。我们得闭上眼睛，因为炮弹爆炸时产生的光亮会让我们晕眩，在眼前持续一个小时。我们会无法适应黑暗，就连走路都变得很困难可怕。炸弹照亮了夜晚。就听见教官喊：〃弗莱！〃 在离我大概8英尺的地方，传来轻微的一声：〃是，教官！〃 〃你他妈的到哪儿去了？〃教官发怒道。 这是第一个夜晚，要说混日子，也太早了。但是，显然他是睡着了。尽管我们在行动和说话，他还是睡得很香。像这种小事情，更能反映出一个人的性格。我们都不会忘掉它，而且，在队员之间互相评估时，这种小事情就会发挥作用。 我们又一次准备出发。教官问队长：〃我们在哪儿？我们该朝哪个方向走？〃但是队长却没搞清楚。〃队长？〃教官又问道。 〃是，教官。〃他回答。 〃在地图上指出来，我们在哪儿，我们该朝着哪儿走。〃教官重复了一遍。队长还是不知道。教官已经到了他的底限：〃好吧。我需要找个人接管这件事儿。〃想都不用想，大家都觉得接管了这件事儿，就等于是自讨苦吃。教官正在发怒，不管是谁成了队长，他显然都会得到一个〃不合格〃的。没有人响应他。〃如果没人站出来接管这次巡逻，那么你们大家都将不合格！〃 最后我说：〃我来〃。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