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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他们不见得一定是什么都知道之后才写出来的。很可能是为了写出来,才去搜索、积累,才发现了那些令我们惊奇的内容。当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自己也经常被自己的发现吓一跳,要不然怎么会有“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之类的慨叹呢。
所以,素材积累固然非常重要,然而,如果提前确定一个方向或者目标,那么就甚至可以积累很多原本不可能想象的素材……惊喜连连。再后来,当我写现在这篇文章之前的那么一个星期左右的某一天下午,闲来无事,就拿出过去的读书笔记翻来翻去,突然发现那里面有这么一则:
我们都可能有过这样的经历。在鸡尾酒会中,所有的人都在以差不多同样大小的声音三五成群地相互谈话。你正在与某个或者某些人交谈,在你们正在谈话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除了与你交谈的人们所说的话以及你自己对那些人说的话之外,其他的声音事实上都被你忽略,等同于并不存在。但是,如果另外一群人的谈话中突然出现了你的名字,甚至可能在他们事实上离你并不是很近的情况下,你都会瞬间捕捉到那个声音,就好像它突然冲进了你的耳朵一样。而奇怪的是,之前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那些人一直在以同样大小的音量,在与你现在同样的距离之外进行交谈,但是你却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那个声音在此之前的部分全部被过滤掉了。这就是所谓的“鸡尾酒会效应”(Cock…tail party effect)这个名字是柯林奇瑞(Collin Cherry)于1953年第一次注意到之后命名的18。当时科学家们正在想办法为机场解决空中交通控制时所面临的各种问题。那个时候,控制员要从控制塔通过大喇叭得到飞行员的声音信息,从众多飞行员的嘈杂的声音中分辨出特定的飞行员的声音使得空中交通控制非常棘手。
我终于有了更清楚地解释。“对特定信息的注意力”会使我们拥有神奇的能力在哪怕非常嘈杂的“噪音”中一下子挑出我们需要那些的“我们所关注的信息”。
索性,我在Wikipedia和Google上做了更多的功课。原来现在科学家们对所谓的“潜意识”也有了更多简单明了科学解释。我们大脑中的灰质中储存的各种信息只有很少一部分(很难超过12%)是有序储存的,这部分被我们称作是“有意识的”。而更多的信息,或者信息碎片,是非有序储存的,甚至很难有意识地直接调出,这些往往就是被我们称为“无意识”或者“潜意识”的部分。梦境的存在,就是潜意识存在的最基本证据。
而随着信息输入越来越多,大脑就需要越来越多的灰质细胞。科学家们已经发现使用两种或者两种以上语言的人,有更多地灰质细胞。而颅腔的大小是有限的,于是,灰质细胞的增加,最终会导致灰质密度越来越高。于是,灰质细胞之间就越有可能由神经元连接起来。于是就有可能产生我们所说的“融会贯通”的现象 ……那些原本可能貌似毫不相干的信息现在有机会被联系在一起了。所以,所谓知识渊博的人,就是那些存储于脑中的信息量超常地多的人,这些人总是可以“融会贯通”,于是,超常地充满了“智慧”。
这样看来,很多人讨厌死记硬背是肤浅的。亚里士多德曾经说过,所谓智慧就是记忆力,应该是他自己尽管当时无法全面解释,但于他来讲却又是朴素而自然的体验。有些知识领域就是相对更需要所谓的“死记硬背”,比如,历史,地理,外语什么的。其实,“死记硬背”有另外一个令人印象截然相反的同义词……“博闻强识”。
我个人认为一下这种情况是完全有可能的。每天我们都会有意无意接受并于大脑灰质细胞中储存大量的信息,尽管大量信息以潜意识的形态存在,我们甚至无法有意识地调出,但它们就好像是鸡尾酒会中无序而又嘈杂的“噪音”,但有时我们“对特定信息的注意力”会使得我们“神奇地”捕捉到那些于“我们所关注的信息”相关的某些信息……这种情况,很可能就是我们常说的“灵感乍现”。如果是这样的话,凯库勒的关于蛇的梦境就有了合理的解释……关于苯环应该是怎样的问题,他关注得太久,他的潜意识里应该有多少貌似无序而又嘈杂的“噪音”呢!终于有一天,“鸡尾酒会效应”出现了……表现为,他梦见的那条色彩斑斓的头尾相连的蛇。
所以,不要无谓地相信什么“突然闪现的灵感”的存在。灵感这东西就算存在,也不会是平白无故出现的,肯定是有来历的。只不过是我们经常说的“量变到质变”的那一瞬间突然绽放的铁树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