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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梅吉欣喜难抑的是他们喜爱戴恩的那种方式。他们和他一玩就是几个钟头,带着他骑马,和他一起纵声大笑,把他在草坪上滚来滚去。朱丝婷好像怕他们;而他俩则怯于和任何女性接触,他们怯于和任何一个女性,不管是不认识的,还是认识的、此外,可怜的朱丝婷对他们独占的戴恩,和他一起作伴,嫉妒得发狂,因为这就是意味着没有人和她一起玩了。
〃梅吉,他是个了不起的小家伙。〃有一天,在梅吉走到外面的游廊里时,詹斯对她说道;他正坐一把藤椅中看着帕西和戴恩在草地上玩。
〃是呀,他是个小美男子,对吗?〃她微微一笑,坐在了能看到她最小的弟弟的地方。她的眼睛中含着传爱的柔情;他们曾经也是她的小宝宝啊。〃怎么回事,詹斯?能告诉我吗?〃
他抬眼望着她,由于一种深深的痛苦而显得可怜,但是,他却摇了摇头,好像没有兴趣似的。〃不,梅吉,这不是一件能对女人讲的事。〃
〃等这一切都结束,你结婚之后,你会怎么办呢?连你的妻子都不想告诉吗?〃
〃我们结婚?我不这么想。战争把一个男人的一切都拿去了。我们曾渴望去打仗,可现在我们明智多了。我们要是结了婚,就会有孩子,要孩子干什么呢?看着他们长大,被推出去干我们已经干过的事,去见我们已经见过的东西吗?〃
〃别这样,詹斯,别这样!〃
他的眼光随着她的眼光转向了快活得咯咯大笑的戴恩:帕西正上下举着他。
〃千万别让他离开德罗海达,梅吉。在德罗达,他不会受到任保伤害的。〃詹斯说道。
德·布里克萨特大主教从漂亮、高大的走廊里跑了过去,没有在意那些吃惊地转过来看他的面孔。他冲进了红衣主教的房间,猛地收住了脚步、红衣主教大人正在招待波兰流亡政府主教廷大使帕皮先生。
〃嗨,拉尔夫!怎么啦?〃
〃事情发生了,维图里奥·墨索里尼被推翻啦。〃
〃亲爱的耶稣啊!教皇知道了吗?〃
〃我亲自给卡斯泰尔·甘多尔福打了电话,尽管电台随时都会获得这个消息。是德军司令部的一个朋友打电话告诉我的。〃
〃我真希望教皇陛下已经把细软都打点好了,帕皮先生极隐约地带着一种打趣的口吻说道。
〃要是我们把他乔装成一个芳济各会①的托钵僧,他也许会脱,别无他法。〃拉尔夫大主教急匆匆地说。〃凯瑟林已经把城市围得铁桶一般了。〃
①一译〃法兰西斯派〃,亦称〃小兄弟会〃。天主教托钵修会主要派别之一,麻衣赤脚,云游各地。……译注
他无论如何是不会走的。〃维图里奥红衣主教说道。
帕皮先生站了起来。〃阁下,我得离开您了。我是一个德国人的敌国政府代表。要是教皇陛下不安全的话,我也就有危险了。我的房子里还有一些文件,我得去照料一下。〃
一本正经的外交官离开了,留下了两个教士。
〃他是在这儿为他们那受到残害的人民说情吗?〃
〃是的,可怜的人,他是这样关心他们。〃
〃我们就不吗?〃
〃我当然关心。拉尔夫!但是,局势比他了解的要困难。〃
〃实际情况是,他得不到信任。〃
〃拉尔夫!〃
〃唔,这不是实际情况吗?教皇早年是在慕尼黑度过的,他曾经热爱德国人,现在他仍然不顾一切地爱着他们,要是那些被杀害的可怜的尸体作为证据放在他的眼前,他会说,这一定是俄国人干的、不是那些可爱的德国人干的,谁都不会像他们那样富于文化教养,那样文明!〃
〃拉尔夫,你不是耶稣会①的成员,但是,你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你已经立下了忠于教皇的个人誓言。你具有你的爱尔兰人和诺曼底祖先的满腔热血,但是我恳求你,要放聪明些!从去年9月以来,我们就等待着斧子②倒台,祈祷领袖将留下来何护我们,免受德国人的荼毒。在阿道夫·希特勒的性格中有一连串的矛盾,他认为能够成为他的敌人,然则又希望尽一切可能保护下来的,就是两样东西:即不列颠帝国和罗马天主教廷。但是,在事情遭到头上来的时候,他不得不全力以赴地压垮不列颠帝国。你认为,倘若我们也把逼到那种地步,他不会打垮我们吗?只要我们说出一句谴责的话,就象波兰发生的事那样,他肯定会打垮我们的。亲爱的朋友,你认为我们的谴责到底会得到什么好处呢?我们没有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