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默契(第2/4 页)
易嫁祸给无辜之人。你该谢谢他及时阻止。”
“晚辈愚钝。”
“恰恰相反,”胥礼回答他的第一句,“他不是蝠族。”
异植吸食活人进化,正道视异植为洪水猛兽,滴血便能掌控异植的蝠族也被正道所不容。
常言道,混邪道的不一定是蝠族,但蝠族一定是邪道!
“可若如您所言,他精通异植,就算不是蝠族,也多半是邪道中人!”正道的就连他都不知道揪出蝠族这么讲究,长见识了,阮枫本想说“必定”,可他之所以保守说了个“多半”,是他不敢质疑师祖看人的眼光。
可对方阻止,究竟是跟他一般不了解异植以为在给蝠族脱罪,还是了解异植避免无辜伤亡,其实未可知啊……
师祖毕竟高高在上,因为他固执地对邪君青睐有加,结果换来邪君的愤然斩杀,收了个靠皮囊上位天赋极低的徒弟,还被徒弟联手邪君扫荡了半个剑宗,甚至陨落过那么一次。
很长一段时间世人都说长生剑宗宗主胥礼,什么都好,唯一缺点就是看人眼光太差。
可三年前“臭名昭彰”的承天府君之死,所谓“狼心狗肺”的徒弟求邪君赴陷阱之地救师,使得胥礼首座的缺点也得到了惊天逆转。
眼光太好了!
看人神准!
可结果呢,事实证明,首座大人眼光可能真的不太行。
徒弟没那么忠良,承天府君的舍命相救也不那么纯粹,只是被人为的戏曲编得感人肺腑,真相至今还是一个谜。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人太邪了,万一他就是装模做样的罪魁祸首呢。
而他来得较早,知道这人跟贼人狼狈为奸不是好货,而师祖才来,跟此人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没道理听他说几句话就刮目相看。
尤其是阮枫细想对方说话的重点,怎么觉得这人心胸狭隘呢……
既要人帮忙永绝后患却连一滴血的代价都不乐意配合,性命重要感受重要?说一句就要回好几句,半点委屈都不能忍,居然挺符合他涉世未深的独苗苗身份的。
难不成真是他看错了,那人就是个有幸钻研过些许异植典籍的普通少年?
胥礼道:“既然作祟的异植已经死去,事情得以解决,诸位可以放心了。”
那些村民亲切也是真亲切,排外也是真的排外,千恩万谢之后就问他们什么时候走。
牧远歌感到哪里不太对,既然有隐患,村民们却不求爷爷告奶奶赶紧把隐患铲除,却这么硬气守着传统的?
还是说信了胥礼一句事情解决,就觉得尘埃落定能放心,是胥礼在这里威望很高呢,还是这些村民们觉得胥礼留在这里是威胁?
话说防贼也就罢了,堂堂长生剑宗宗主和下任宗主候选人,不想着结交,至于这么赶着走么……
“你别想轻举妄动!”阮枫盯上牧远歌。
牧远歌抬脚就走:“好饿啊大娘,这儿有没有客栈,哪家的菜肴好吃?”
“当然是我家小馆。”大娘算是喜欢这个傻小子,“跟我走,管够。”
“咱们不差钱。”牧远歌看向胥礼,“一看您就器宇不凡。”
“谁跟你咱!”阮枫道。
“那便去吃。”胥礼道。
“好的。”阮枫道。
“我也好饿啊哥哥!”夏萄没心没肺,卢畅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看他们这群人离开,自己则回到那屋子干实事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饿久了以至于吃什么都觉得还好,不是还好,而是挺好。
牧远歌恨不得一口气直接吃成胖子。
“饿死鬼投胎。”阮枫笑着嫌弃。
他不指名道姓,牧远歌就当没听到,但见他毫无自觉,并不收敛,阮枫稍稍抬高声音,笑着对夏萄道:“你这样斯斯文文就很好,不然会显得很没有教养,我们以礼待人,人却不识好歹。”
牧远歌道:“真正有教养懂礼貌的人不说话。”
言外之意,我没礼貌没教养,你也一样,先撩者贱。
这周围正儿八经的村民谁吃饭讲究的,他要扮做乡民不向周围取经难道学胥礼?又不是同道中人,真严于律人,宽以待己。
老话说的好,满罐子不荡,半罐子晃荡,意思是说满桶水不晃悠,半桶水哐当响。
长生剑宗这一届年轻弟子真不行,也不知道阮慕安怎么教的。
阮枫道:“师祖他其实并不喜欢别人吃饭时太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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