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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乞’的。”
忻嫔庆嫔多贵人请了安,莹琇也福了一福方才坐下。
“六姑怎么想起来这时候过来了?倒叫朕刚才还以为听岔了呢。”
恪靖公主摇摇头:“我是不放心……愧得慌!刘统勋从归化回来的事儿我知道,谁承想我不过回来省亲这半年,曾喜一个理事同知,芝麻大的官儿,竟能弄了绥远将军的印信寺开乌拉尔山林!偏偏那绥远将军保德也是个不知事的……皇上,我……哎,我不过是康熙爷一个庶女罢了,哪个牌子上的人呢?蒙圣祖爷恩典,没把我送到库伦土谢图汗的王府,还命我住在归化。更蒙先帝恩典,封了固伦公主。今日,归化竟闹出这等事……都怨我制下不严……请皇上降罪。”说着已是老泪纵横。
莹琇一边看着心里难受,忙将自己的帕子递过去,劝道:“六姑进京省亲这些时日了,闹出些周章原是下头的不是,很不与六姑相干。”
乾隆看这么唯一一个健在的皇姑如此伤心,心底也是不忍:“皇后说的是。底下的奴才狗胆包天也是有的,六姑万不可生出这等想法!朕幼时便读过六姑允准制定的《喀尔喀三旗大法规》,登基以来凡涉喀尔喀之事更是奉此如圭臬。六姑是归化城的‘海蚌公主’(海蚌,满语:参谋、议事)便是再贤明,也保不准底下有阳奉阴违的。就是刘统勋,也只是参奏了曾喜、保德、呼士图这几个人。六姑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好生将养身子才是。”
恪靖公主不断拿帕子拭泪:“我就是觉得对不起圣祖爷,对不起先帝,也对不起皇上……临老临老,制所出了这等事……叫我如何有脸见圣祖、先帝于地下……”
听了这话,乾隆和莹琇又是好一番劝慰,见恪靖公主止了泪,莹琇一抬眼看见立在自己身边的多贵人博尔济吉特氏。想到这多贵人乃是恪靖公主额驸家的远亲,忙命她亲自捧了茶奉与公主。然后拉了多贵人笑道:“六姑可认得这丫头?”
恪靖公主看了半晌:“看着倒仿佛有些眼熟,可不大敢认。”
莹琇笑道:“这是额驸的表侄女呢。”
“奴婢小时候随额娘到归化觐见过公主。”
恪靖公主一时想了起来,“怪道的……我想起来了,塞桑根敦府上的格格不是?”扭头向乾隆道,“这要是搁在小门小户的,只说是婶子不认识侄女儿,不让人笑话死!”一句话说的众人都笑了,公主又拉了多贵人的手道,“这孩子长的倒是俊呢!这面相,怎么我瞧着和孝惠章皇后有些像呢!”
孝惠章皇后,莹琇仔细想想,怪不得自己一直觉得多贵人眼熟,原来自己这是“当局者迷”了,今日被恪靖一点出来倒觉得这多贵人很有些圣祖嫡母孝惠章皇后的影子。
“六姑说的是,原是博尔济吉特这一家子的呢,自然是俊。”
恪靖公主又上下打量了一回多贵人,方笑道:“若说这俊,我幼年时听孝庄老太后说过,她那一辈,属宸妃海兰珠最俊;我们都想着,世祖爷那儿必是孝献皇后最俊了,谁知道当年太皇太后却说属废后静妃俊。再往下,圣祖爷的六宫里是在没有比孝懿仁皇后生得好的。前头的两位,我没见过,也就罢了。孝懿仁皇后当年我是亲眼见过的,那风姿,怪道是能让圣祖爷惦记几十年的。而今皇上的后宫里,依我瞧着,也就是咱们皇后娘娘如今越发的有孝懿仁皇后的影子了。”
莹琇心中一颤,孝庄当年“品评”时,她是在场的,当下就羞了个大红脸,还是康熙拿旁的事给她解了围。而今……这恪靖公主果然是做了几十年“海蚌公主”的人,怎么竟能看出……“六姑说笑了,我如何敢比孝懿仁皇后。只求别让皇上厌烦了去,也就要念弥陀了……”
乾隆笑道:“适才皇后说朕打趣你,看来这会子是要打趣回来了?眼看着天晚了,皇后费心,摆一场膳吧。连朕都听说了,皇后这儿新来了个好厨子,六姑也不能走,也让你侄儿侄媳妇孝敬一回才是。”
“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呢!”
众人用了膳,吃了茶,恪靖公主便告辞归府了。忻嫔、庆嫔、多贵人正欲跪安,莹琇问道“索性再问一句皇上今儿翻谁的牌子,我这儿直接用了印就是,省的敬事房再打发人过来了。”
乾隆看看面前的这几个人,“多贵人吧。”
多贵人博尔济吉特氏自然是喜上眉梢,忻嫔庆嫔见乾隆这么轻易的就翻了牌子,也愈发的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常来皇后这儿“抹牌”!
带着几个人下去,莹琇和乾隆大眼瞪小眼好一阵,方思忖着开口:“皇上今儿,怎么就下旨册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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