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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接个电话。” 然后匆匆离席,奔到转角无人处,平复一下喘息,才摁下去,尽量镇静地开口: “喂?”
我走回去,副校长公子兼电影热爱者正从钱包里一张张数钱给侍者。 “不好意思啊,我真挺想跟你一块去看电影的,可我有事,得先走了,下次吧,行不行?”我直接拎过自己的手袋,对他说。 他的失望之情全部溢于言表:“这样啊……那下次……嗯,你什么时候有空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们再约吧。” 出门上了出租车,拨通手机:“周明宇,我出来了,你在哪儿?……好,正往那边去……就这样。” 转头对司机重复:“江北,临江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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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到江边时,那里只有冷冽的风,惨白的灯光,以及被一弯围栏隔开的,自流的江水。 “妈的,又被忽悠了。”我嘟囔道,却也没有如何的气急败坏。周明宇这个人,你跟他打交道,早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这时电话响起来。 “喂?” “关娜,我看见你了,往前走两步。” 往前走了几十米,果然,他的白色宾利,正停在广场外,一排叶子落光的法国梧桐枯瘦的树影里。 我向那边走去,远远看见副驾驶那边的车门打开来。 “不错呵,还没走。”扶着车门,我对里面的人,尽量轻描淡写地说。 “不是和你约好了吗?”他的口气,更加淡然。 “嗨,你能靠得住,就不是周明宇了。” “这话说的,真是伤我作为生意人的自尊。”他看看我:“还有,你能不能进来呢,不冷吗?” 我笑笑,坐进去,带上门: “上次的事还记着呢?” “当然了。” “真生气了?” “哪里,我根本无所谓。” “真的?女人这种话,能不能信,向来是个问题。”他说,语调明明温和,却有刺,从那份绵软里透出来。 其实这才符合,所有流传的版本里,周明宇三个字所代表的意义。 只是之前,我只感受到丝绒,却忽略了裹在其中的荆棘。 他讲这些话时,嘴角的破损处又有血溢出,我抽出一张纸递给他: “你这怎么回事?” 他看我一眼,答非所问: “你不错,没用尖叫折磨我。” 这些伤我当然第一眼就看见了,的确是险些就叫出声,不过这点儿克制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我也不是关娜了。 “我被人揍了。”他擦净鲜血,简短地回答。 “为什么?” “关你什么事?”他有些不耐烦起来。 我怔了两秒,的确。于是耸一耸肩: “总是风流债吧,不过你叫我来做什么呢?” 他看我一眼:“呵,关娜,我不喜欢转弯抹角。我不能骗骗你说这么晚了,找你一个人是和你谈公事,我这人你也清楚,你不愿意,马上下车,我绝不拦你。” 我默然几秒:“开车吧。” “嗯?” “至少,开回城里,找个地方,帮你的伤口处理一下。” 他发动车子的同时,弯一弯唇角,却立刻疼的皱眉: “你知道吗?关娜,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伪善的模样,真是性感。” 周明宇伸手解开领带,只穿一件衬衣,坐在床边。 我拿药棉蘸碘酒擦在他嘴角上,他倒吸一口气,有些含混地说: “轻点。” 我反而加重力道,揿上去,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腕: “喂,想杀了我啊!” “可不是?” 他盯住我,眼里带着饶有兴味的笑意:“为什么,就因为我上次晃点了你?” “不够充分吗?” 他把我拉到怀里:“行,那我整个人都在这儿,随便你从哪儿下手。” “就从这儿。”我用指尖拂过他受伤的唇,狡猾地笑:“怎么着,也要害你一段时间都不能Kiss。” 手被他牢牢捏住,他的声音低下去:“坏孩子,我知道你在勾引我,不过我高兴上当。” 我略微挣扎一下:“还说让我下手,我都动不了了。” “别动,别动。”他的气息渐渐滚烫而急促,在我敏感的耳边缠绕。 肌肤一点点裸露,寒冷一寸寸爬上来,又一寸寸被热欲驱赶开。 我没想到的是,这个看上去清秀斯文的青年,在床上,竟然是如此凶暴。 激烈过去之后,他几乎在一分钟之内就睡着了。 留我一个人,在意识清明的世界里,直直瞪着天花板,把其上在黑暗中逐渐显现出来的繁复花纹,一点点镌刻进记忆里。 身上明明不着寸缕,却不觉得有寒意。 转头看看这个呼吸均匀的男子,其白皙的肌肤在夜的阴暗底子上,透着微凉的淡青色。他的面容,此时正被睡眠赐予安然,每一根线条都是柔和。 这张脸上现在没有讽笑,没有冷酷,没有讥嘲。 多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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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娜被手机铃声吓的一激灵爬起来,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就捏着这个尖叫不停的小东西冲进卫生间。 “喂?妈!……你干什么呀?……我在家,我当然在家了……什么事啊到底……昨天?哦,你说昨天……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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