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页)
呢?”女孩就拿嘴堵了小文的嘴,吸了小文的舌头,二人就在校园小树林旁长廊的石椅上摸来亲去了,亲昵得热火,忍不住,夜里就出了学校,在外边过夜了。
到了冬末,即将开春的时候,馆长病倒了。大病之前,他接过钱副馆长的电话一通:
“喂,老赵啊?”
“是,你说。”
“我是老钱。我给你说噢,你娃保送作家硕士的事,现在还有些难办呢。”
“咋咧么?不是说得好好的么。”
“除咧走好关系,还得看点实力呢。另外还有个娃,出了书了,是小文强力的竞争对手,学校可能让她上呢。咱找的人,也不能百分百保证小文保送上。”
“啥书么?这么牛皮的?”
“一个女娃写的,叫《80末女孩的情感辞典》。”
“听名字就不行。你到学校说说嘛,这就不是个文学书么,咋能算她是作家呢?而且现在有钱就能出书,不行了给咱娃也出一本。”
“现在给小文出,恐怕来不及了。再说人家那不是花钱出的,出版社买的版权,卖得还很好。一些传播院的老师还很欣赏她,说词典体小说特有创新性。”
“创新个球!韩少功都写过啥啥辞典么,我都买过。那些老师都放屁呢。你赶快让省里的人给我娃写评论么。”
“哎呀,这个事也耽搁咧,人家争论很激烈呢,说都给咱娃在一期杂志上登咧两篇散文咧,不能再给咱娃在一本期刊上发两篇评论。”
“那就一篇么。”
“一篇也得等咱娃再发几篇散文才写呢。”
“你这……和你开始说的差远咧么。”
“那我也没办法呀。形势有变化嘛。”
“那你是这,赶快去到学校里找人,找老师,让老师证明那个女娃写的就不算文学,只能算流行书。这个事一定要办好,钱有,东西也有,不行咧就送,该给谁送就给谁送,该送多少就送多少。”
接完这通电话后才一个星期,赵馆长就病倒了。不过他的病和电话无关,他得了淋巴癌了。医生说是长期操劳过度、熬夜加班、休息不足的结果,当然,烟酒的责任亦很大。不过馆里还是按“操劳过度”宣传,月内给馆长举行了一次募捐,集资抗癌。馆长躺在床上,还不忘关心儿子保送的事,问前来探望的钱副馆长:“那女娃被刷下来了吧?”钱副馆长手捧鲜花,说:“放心,放心,最终的名单还没定,但是人家已经给我口头保证过了,咱娃肯定上。”听完这话,馆长就安详地合上了眼睛,合上眼睛,不是死,是休息,是安睡。
保送名单登出来前三天,馆长与世长辞了。死因不是癌症,而是打鼾窒息而死。听上去很滑稽,但是这种死法并不罕见,每年都有不少胖人死于此,著名演员高秀敏据其夫称就是因此而死。
馆长一走,名单也贴出来了,赵小文不在其中。说好要在学术期刊上发表的评论文章没有出现,即将举办的全省青年作家论坛也没向小文发出邀请。没几天,女朋友也提出了分手:“我们不合适,小文。我配不上你,你是要当大文豪的人,我太浅薄了。你还是找个能读懂你文章的女孩吧,找个文艺女青年。”“别走啊,我是爱你的,你知道。我们说好的,我还要带你见我妈呢。”“我也爱你。我爱你,所以才要离开你,不拖你文学创作的后腿。我还是不见阿姨了,我没脸见她,就这样吧,小文,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保研不成,工作也是个难题,等着上研,错过了招聘的高峰期。小文去一家杂志社应聘编辑,主编让他背出十二金钗,小文背不出来,“背不出来?白学了四年中文啊你!”主编将他拒之门外。小文又去应聘中学教师,语文组组长一嫌小文粉笔字不好看,二嫌他写的文章不合传统,怕他教不好中学作文,三是因为提前有关系已经把这个人事坑儿占住了,根本没小文的份儿。小文又去应聘文秘,“能喝酒吗?”主管问他。小文点头说:“能。”“喝多少?”“一瓶啤酒。”一瓶倒?那他还是滚蛋吧。
前任馆长夫人,愁这愁那,愁出了病来。儿子的工作没找到,自己的奖金缩了一大截。活儿还是原来的活儿,工资的算法还是原来的算法,怎么钱就突然流到别人口袋里去了?小文妈头上盖着湿毛巾,身上披着厚毛毯,有气没力地对小文说:“快去找你钱叔叔。你爸一走,钱叔叔生成馆长哩。他把你当儿子,他说自己是你干爸呢。工作这事,还有发文章的事,快找他,找他准能行。”
小文就挎起包,带着简历和几篇新写的力作,来到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