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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热恋之中的女人容易被冲昏头脑,我现在体验深刻,唐心这种专业考古学者,在各方面知识都要胜过我的人,居然询问我那怪事的原因,这除了充分体现了唐心对我盲目的信任外,还体现出唐心强烈的求知欲。
我很想给她一个全面到位的合理解释,可惜我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呢。
“依我看啊,那好象就是咱们老家那边说的回魂夜!”才子突地神秘兮兮地插口说道“冤魂聚集在一起,死不瞑目,每到死忌的时候就会显身,向老头和寅远不也说往年的八月十五也总能听到哭声么。”
“才爷自从跟了兰花变得是越来越聪明了啊,简直就快到达了举一反三境界了,我小郎是甘拜下风了。”我晒笑着朝才子立起了我的大拇指。
才子立刻露出一脸的得意,开始了长达三分钟不间断的自我吹捧。
“那女人的长相一点也不像亚洲人。”我把才子的自夸全部过滤,好奇地对唐心说。
唐心笑着点头“丝稠之路上,人类有两个方向上的流动。向东有希腊人,阿拉伯人,雅利安人,粟特人等。向西有塞人,羌人,丁零人,月氏人,匈奴人,回鹘人,蒙古人等,但直到现在观点仍很不一致:一种认为是白种人为主,一种认为是以黄种人为主,在实际考古中似乎都能认证这两种观点,因为甚至在同一个墓穴中,出土的既有白种人又有黄种人。但还是有一个共识。就是越往东越倾向于黄种,越往西越倾向于白种。”
这些对我来说,都属于太过于专业的东西,西域三十六国、五十四国,我除了知道几个耳熟能详的以外,大半连国名都说不出来,更谈不上人种的划分和演变了。
又闲聊了半晌,眼看着一轮圆月西坠,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八月十五没赏着月,十六也算圆了心愿,明天还要赶路,四个人回到房间,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被美味的香气给吸引得睁开了眼睛,却原来是寅远的父母早早地起来为大家准备美食,在众人的背后,寅远和他的父母才露出了难舍难分的一面,古语说的好,“儿行千里母担忧”虽然当着向老太爷的面,寅远与父母不敢表现出来,但这份情感却是深厚无比的。
看着寅远含着泪给哽咽的母亲和沉默的父亲磕了三个响头,“二老等着寅远有出息了,就接你们进城享福!”寅远信誓旦旦地说,语气坚定不移。
我看得心里半是辛酸半是欣慰,百善孝为先,我相信一个孝顺的人至少差不到哪里去,对寅远我又增加了几分好感,辛酸是看到寅远与父母的依依惜别,我就想起了老夫子和祖父,还有云妮。
北京诺大一个家里只剩下了云妮和莫雅一大一小孤独地度过了中秋团圆佳节,不免让我有些内疚。
吃过了早饭,太阳也只是刚刚升起,朝阳霞光万道,在向老太爷的挥手中,一行人踏上了返回北京的路,这一次队伍又壮大了不少,除了连珍和陈果外,还多了寅远和温老。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回北京,呵呵,回去以后咱们一定要到那个小店里好好再喝一顿!”温老笑着说道,只是委顿的眼神和双颊不正常的潮红隐隐显示着温老的身体的确不太妙。
四天后,我们回到了北京的家里,贾老连家都没回便直奔部里去报告此次行动的经过,唐心和兰花也一同前往,其实他们这么急切地目的不单单是为了汇报文王山一行的重大发现,最主要的还是请示接下来的行动,新疆大漠之行。
不过在我的要求下,还是把这次大漠之行的根本目的给隐瞒了下来,我对贾老、唐心说是避免引起恐慌,贾老深信不疑,对我连声称赞,说我心思细腻;不过唐心看向我的目光中就多了几分玩味,看样子这丫头已经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和才子、温老带着寅远则在第一时间里赶回了家,却扑了个空,莫雅上了幼儿园,云妮上学,无奈地看了眼厨房的冷锅冷灶,我挥了挥手“走,杀向潘家园,突击检查老树妖,看看这厮有没有趁咱们不在把店给卖了!”
这时十一已过,可北京的天气却没有凉下去,太阳又大又毒,走进潘家园,熙熙攘攘火热一片,微笑着和许久没见的熟人打着招呼,一路向温古斋走去。
“温老头,看看这铺子,咱们兄弟支起来的!”才子老远就指着招牌得意洋洋地显摆道。
“温古斋,好名字,呵呵,小狼取的吧?有心了!”温老望向我的一眼里蕴涵了许多,欣慰,感动,还有信任。
我想温老已经看出来了我取这名字的含义。
“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