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噜嗦,连你也宰了。”
少年抗声道:“你本领虽大,可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胡乱杀人,人家见着你都像见着阎王一般,也不见得是威风呀!”
老者回头斜眼瞧了少年一眼,只见他一刻间忽然大义凛然,稚气全消、脸上无丝毫畏惧之色,不觉心折。
那少年又道:“现在他既然已被打死,咱们便把他葬了吧,免得放在这野外,被野狼拖去吃了。”
老者突道:“娃儿,你叫什么,你师父是谁?”
少年道:“我叫高战,我没有师父。”
老者想起他方才硬架洛阳三霸老三“玄玄刀”谢长义一刀,内力甚是充沛,看来至少有廿年的火候,但他年纪最多不过十七、十八岁,只道是名门高弟,自幼习武,不想竟然没有师父,当下问道:“那么你内功是何人传授?”
高战从小不打诳语,便把年幼时巧遇白发老人,雪地误食千年参王的事说出。
那老者沉吟不语,高战乘机溜出,用戟掘了一个大洞,把壮汉抱去埋了。
他走回庙内,那老人仍在沉思,高战以为他在后悔方才杀人,接受了自己的劝告,于是柔声安慰道:“老伯伯,您别后悔啦,一个人气的时候,就会不管一切的做出任何事来,我有时也气得用石子打死偷食的黄鼠狼哩!”
那老者听他说得天真,不觉失笑,自已卅年前,纵横湖海,是一个人人惧怕的老魔头,想不到卅年后,重出江湖,竟被一个娃儿便软并施,弄得没做手脚处。
老者仰天长笑,声如龙吟,拍拍高战肩膀道:“娃儿,真有你的,我老人家服你啦。”
高战道:“老伯伯,您别生气。”
老者细瞧了他两眼,喟然叹道:“灵钟于斯,秀发乎外,慈而厚,宽而甫,领袖群伦,非子而谁,天意如此,夫复何言。”
高战听他忽然悼文,大为不解,便道:“老伯伯,你刚刚使的是什么功夫,可以把人家制服得一动都不能动?”
老者知道高战只学会一套家传戟法及一身上乘内功,其他武技是一慨不懂,是以连点穴都看不出,便笑道:“娃儿,你瞧那手功夫怎样?”
高战道:“真帅极了,老伯伯,你本事真大,一掌可以打死一丈外的人,晚辈只要有您一半功夫就好啦。”
老者呵呵笑过:“小子,您嘴真甜,我老人家就把这手传了你吧!”
高战大喜,连忙跪下,老者伸手一扶,不由吃了一惊,忖道:“这娃儿体内真力不弱,虽说是千年参王之功,可是小小年纪有此成就,那么传他内功的人,一定是罕见高手了,我虽隐居廿余多年不问江湖中事,可是天下除了‘东海三仙’,‘南北二君’外,难道还另有高手不成。”
原来他昔年确是叱咤湖海的好汉,是以除了“三仙”,“二君”,他以为宇内再无高手,他隐居廿余年,此次重入江胡,竟不知近年来江湖上出现了许多一等一流的年轻剑客。
他伸出右掌,按在高战肩上,内力缓缓而发,只觉高故体内真力一收一抗,力道一次此一次强劲,不觉恍然大悟,忖道:“天下内功能收发并施的敢说只有关外盟主风柏杨一派,照此看来,这老儿功力深厚,决不在我之下。”
老者道:“娃儿,我这门点穴手法,与各派大是不同,日后你施展时千万小心,一旦被人识破,我昔年仇人多得不能计数,那你可麻烦啦!”
高战点头答应,那老者当下在灯下就把人身各种穴道的位置仔细的讲了,并传了点穴手法,高战悉心学习,苦练了半夜,老者己呼呼睡去。
高战自觉手法纯熟,也伏着供桌睡着了,待他醒来,老者已走,他见天色大明,就骑着瘦马进了城。
高战走进一家小店,要了早饭,他左边桌子是两个江湖汉子,一高一矮,边吃边吹,谈得兴高采烈。
那高汉子道:“老五,你瞧咱们瓢把子有无把握赢过河朔双雄?”
矮汉咬了一口大饼,含含糊糊道:“别说河朔双雄,就是崤山七煞,兄弟七人,个个都有一身绝艺,岂是好惹的。”
那高汉道:“听说洛阳三霸老大、老二都给人宰啦。这样咱们瓢把子少了两个强敌,倒是好消息。”
矮汉道:“老六,你别高兴,你想想看人家洛阳三霸功夫可不含糊,在一夜之间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给废了,此人功力之高,可想而知,如果此人出现,咱们河南好汉只怕没一人是对手了吧!”
那高汉道:“昨晚‘济南大豪’,‘秦岭双侠’都到啦,这次北方绿林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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