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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吉尔吉斯斯坦、巴基斯坦; 走遍整个印度; 然后返回西安; 历时将近一年。我的西行; 更多的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愿望; 体验盛唐的开放和辉煌。但随着我对玄奘认识的加深; 也动了做一部专题系列片《西游真记》的念头; 旨在把真实的玄奘; 而不是小说里的唐僧; 展示给人们。由于中亚局势的动荡和阿富汗战争; 《西游真记》的拍摄未能如愿。 回到伦敦后; 在祝贺一位作家朋友的新书出版的晚会上; 我遇到热情活泼、满头金发的苏珊女士。苏珊是默多克新闻集团下属的一家出版公司的高级编辑。我和她谈起玄奘。她马上提出一连串的问题。我为什么舍弃制片人的工作去寻找一个1300年前的和尚。我途中遇到了什么? 我最后又在历史的幽冥中发现了什么? 我是否想过把这身与心的旅程写成书? 我摇了摇头;说写书是作家的事; 和我无缘。再说; 大多数英国人根本不知道玄奘是谁。我和她交换了名片; 然后礼貌地走开了。 三天后; 我接到苏珊的电话; 新闻集团决定用英文出版我西行的经历。 〃可是; 我不是作家。〃 〃我觉得你是。〃 〃你不了解我; 我没有文采。〃 〃但我很喜欢你的故事; 而且你很有想法。其实我们每个人内心里都在寻找什么; 但你身体力行地做了。〃 〃那我就把我一路上遇到的人和事讲给你听; 但那不是文学; 希望你不要后悔。〃 〃一言为定。〃 我很感激苏珊。正如她所说; 人不能生活在自己划的框框里; 她给了我一个拓展自己的机会。没有她; 就不会有《万里无云》。 当我开始写此书的时候; 我在西行路上遇到的人物一一浮现在我的脑海; 清晰如画。他们的追求; 他们的精神; 还有他们的恬然; 既深源于历史; 又超然于现实! 没有他们; 就不会有《万里无云》。 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阿玛蒂亚。森教授一直非常关注中印文化交流以及中印两国的经济改革。他在伦敦主持了《万里无云》一书英文版的首发仪式; 并在现场与我进行了长达三个小时的对话。他对本书的溢美之辞; 实在难当。这是长者对后辈的关爱和提携; 只能鞭策我像他一样为增进不同文化之间的了解继续努力。 我们这一代人可以说对佛教了解的并不多。面对浩瀚如海的佛经; 我甚至不知道从哪儿开始。特别有缘的是; 我结识了中国佛教协会的净因法师。斯里兰卡参学8年; 加上伦敦东方学院的5年苦读—— 他是中国第一个在国外获得博士学位的僧人 —— 使他的佛学造诣非同一般。在他的身上; 我看到了玄奘年轻时的影子。 净因法师不厌其烦地为我答疑解惑; 并仔细阅读了《万里无云》的英文稿。如果此书对佛教和玄奘有一点认识的话; 便要归功于他。当然; 我对佛教的理解和表达上如有不妥的地方; 那是我的悟性不够。 要了解玄奘; 就必须了解他生活的时代。时世造英雄。开明的唐朝成就了玄奘; 也接受了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执政。在诸多的唐史专家中; 我有幸结识陕西师范大学历史系的胡戟教授。在汗牛充栋的唐代研究著作中; 他指点迷津; 使我能够利用最有思想、最有新意的成果。更重要的是; 在我们多次推心置腹的谈话中; 还有从他等身的著作里; 我深深地体会到中国知识分子的深邃和良知。胡戟教授秉承了北大人的 〃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传统; 敢于直言; 力求还历史以真实。如果《万里无云》能够做到像他的书一样关注人性; 关注历史; 给人思考; 则足以自慰。 在牛津大学; 我选择了现代史专业。追寻玄奘的足迹; 我渴望能走进历史; 发现真实。如果没有诸多学者的热情帮助; 没有得利于他们毕生研究之心血; 我这一趟恐怕真是像刘姥姥进大观园; 只能看个热闹。北京大学考古系马世长教授和伦敦大学考古艺术系教授韦陀教授; 使我懂得如何欣赏神圣而又绚丽多彩的佛教艺术。中国社科院亚太研究所的王树英研究员和牛津大学历史系的塔番教授; 是两位著名的印度问题专家; 他们通读了书中所有关于印度的部分; 确保其历史的真实。另外; 我还得益于新家坡净宗学会的净空法师、香港佛教联合会的衍空法师、中国佛教协会的妙华法师; 及北京大学的湛如法师的开示; 他们使我感到我可以一步一步地靠近玄奘; 虽然我永远不可能进入他的内心世界。 除了上述的学者和僧人; 我在西行的路上、在写书和此书中文版的出版过程中; 还得到很多热心人的帮助。《光明日报》文艺部的单三娅、 商务印书馆的倪乐、 中国社科院文学所的杨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