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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而是先把她丢到法华大师的身边习武去了。小兮一直以来跟在刘萤身边做侍女,并不显山露水,这是刘萤特意吩咐的。他说小兮是他的最后一道防线,除非万不得已,不可轻易显露功夫。尽管小兮的功夫及天溪天泉两兄弟,但也算是习武人之中的佼佼者了。
只是那天她伤成那样……想必是碰上了棘手的人才没能保护老王爷夫妻。
“陶、唐!”刘萤狠狠砸了一下桌案,愤怒的从喉间挤出这个名字。
裴木心中一凛,知道小王爷是要下手了。他了解刘萤的品性,一般不会生气,也不会随意杀人,但从前不乏那些不怕死的把刘萤惹急的人,下场一般都不好。这个下场不好,并不是指惨死。那些惹了刘萤而被痛快的解决掉的人是下场好的,而不好的……裴木没敢往下想,只是淡淡的在心叹了口气,就退了出去。
天溪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出事后五天了,比上次刘萤赶去京城还要快了五天,途中又不知道跑死了多少匹马了。天溪接到刘萤的指示后,心中阴云渐起,留了天泉在为月身边便疾速往江南赶,一路上自己没吃没睡,以都快看不清路途的速度飞奔,才在最短的时间内赶了回来。
刚踏进王府的大红门,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凉意,与以往的王府感觉差异很大。天溪以为是在晚上,难免冷清一些,便没在意。
但是走进大厅的那一刻,黑白两种惨淡的颜色即入眼,两具墨色的棺椁赫然呈现在天溪眼前,他揉了揉眼睛,以确定自己没有走错王府。再抬眼看去,大厅如今已是惨白一片,纸花白罗高悬于匾额前。
直到看见刘萤呆滞的身形跌坐在棺椁旁的石地上,天溪才确定,他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的。刘萤见天溪回来了,只是微微侧了侧头,很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他过去。
天溪像失了魂儿一样,迈开沉重的步伐。
心里开始抵抗一些东西,抵抗接近那两具棺椁,离它们越近,就越接近事实,天溪心下就越难受,像是有什么扼住了喉咙般,一阵刺痛。
他并没有走到刘萤身边,双腿就软了,扑通一下跪在墨色棺椁前,心已经被拧了起来,控制不了的眼泪滴滴落在青石地上,融化在这沉痛的大地间。
那是自己的亲人啊!
他从未想到这个自己敬为父母的人,顷刻间便化作尘泥融入了天地,半年之前且还见到二老精神奕奕、神采飞扬,如今怎的却是故人已逝、再见不到他们的颜面。
他们兄弟俩虽是刘萤的侍卫,但老王爷和王妃也并没有对他们严苛,而却像是对待自己的儿子一般同待天溪天泉,包括小兮也一样,仿佛是老王爷的女儿,他们二老喜爱的紧,无宾客时都是同桌吃饭。那个时候他们俩兄弟便暗暗发誓了一生效忠江南,无论生死都紧紧相随。
只是此刻自己的心痛,又怎么能比得上眼前颓废的主子?
天溪心痛的看着刘萤憔悴的面容和失焦的眸子,就知道自己的主子一下垮了很多。虽然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天溪看到刘萤垂在地上的紧握的拳,就明白这不是简单的,是一份深刻的仇恨。
正待天溪缓缓开口欲问,裴木粗喘的气息阻止了天溪的发问。
“小王爷,”裴木提剑拱手一拜,面色肃然,“找到了,是一件破旧民院。”
刘萤听罢猛地站了起来,一步便并到天溪身边,没待天溪做出反应,他就觉得自己的身子一浮,被刘萤拽了起来。
“走!我要用陶唐的血来祭奠咱父母的魂!”
饱含仇恨的宣言赫然敲进天溪和裴木二人的脑中,那愤怒的言语深深烙在二人心中,此刻只跟着主子义无反顾的迈开步,迎接即将来临的血腥。
夜色正深,一牙新月挂在天际,气氛甚是阴冷。
刘萤身形化在夜色中,如灵动的烟云一般穿梭而行。天溪和裴木紧跟在刘萤身后,望着那灵动的身影不禁觉得凛冽。
他们的主子从什么时候已经开始长大,平时的谈笑风生风流倜傥早已成为掩饰内心的面具,成为世子的那几年一直到现在,他心里到底有多少伤痛和暗涌,都不曾表现出来,展现给世人的始终是那幅言笑的模样。到底从何时开始,刘萤已经坚韧到隐藏自己的痛苦不被人探知,到底从何时开始,年轻的江南王内心已经沧桑。
正出神间,天溪倏地感到前面的人影一滞,他却没来得及反应,正正的撞了上去。那是刘萤的背。而裴木则是知道他们的目的地,身形在刘萤站定那一刻顿住。天溪正慌张时,刘萤却没在意,直接拽着他跟着裴木闯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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