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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股乱窜的内力被引归正道,他耗尽气力,虚软在她的背上,气息扑在她的颈间,温暖潮热。
媚流伏着椅背一动不动,这样的时刻,多一分是一分,哪怕每一分过后想起来都是虚伪,都是痛!
我终究是个傻笨的女人!她凄凉地想,若是在前世,只怕已经成了弃妇,这一世又好到哪里去,明知他要娶一个个的妻子,却依旧与他不休不绝!
“你为什么就那么坚持你的坚持?”她哑声道。
“别哭,是我不好,别哭,以后会有人像我一样疼你的。”他在她的耳边柔声安慰,似乎她还是从前的小乞儿。
“他们不是你。你爱我,可是你仍旧要娶她们,是吗?”她无力地落泪。
一阵长久的沉默,长久到她几乎升起了希望,他还是那句话,声音沉重而坚定:“我有我的坚持。”
他有他的坚持,他的坚持是国家正义,家族大事,独独没有她的存身之地。
他可以牺牲他自己的幸福与所爱,去迁就势力盘缠的两大家庭,所以给不了她最基本的“厮守”的愿望。
他仍旧是爱她的,她非常明确地感觉到了,可是是什么样的“国家大义”能让他坚持至此?是什么样的“家族重业”让他困守一生?
心明明是凉的,可是很奇怪,为什么还可以无何止地凉下去?
每次见到他,总是让她无法抑止地失了理智,一再地破了她的底线,像一个弃妇一般,哀求他的爱,却只是得来一句“我有我的坚持”。
“起来。”她道。
他已经耗尽了气力,连移动一个指头的力气也没有,所以他没有动,媚流明知他无力,却腾地一下从椅上站起,她的脸因为他纯正内力的护持而依旧鲜灵,他晃了一晃,倒在地上,看着她,她恨恨然瞪视着他的眼,泪水从没有止歇过:“我恨你!”
地上,他却笑得很开心:“谢谢!”
一个女人说恨你,必然是爱得很深,所以怨怼才会那么深。
这个道理她知道,他也知道。
媚流重重一跺脚,眼泪又止不住地落下来,什么理智、尊严,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在他的面前,她永远只是那个单纯的流流,可哭可笑,她掏出手绢,胡乱擦了擦脸,便往向外奔去,然而奔到门口,却犹豫了一下,大叫一声:“死玉睿,你早死早超生!”
这个声音引来了高骞,他遁声而来,媚流掩面而奔,与他撞了个正着,头也不抬,把他用力一推,转眼间,跳出围墙,失去了踪迹。
高骞看着她伤心欲绝地消失,摇摇头,进书房扶起玉睿,无声叹了口气,给他输了些内力,道:“何苦?”
想到玉睿与媚流的将来,不由得更是捏了一把汗。
“她怕你在地上着凉,特意把我叫来的吧?”
“她口硬心软。”玉睿又笑又叹,依旧是一派淡淡然,只是那手,不知什么把椅背都捏碎了,平白落了一地的木屑。
媚流掩面而奔,路上一个地痞看到了,拦住去路道:“小妞,谁让你这么生气呀,跟爷我去吧,爷我天天让你吃香喝辣的!”
由于哭得泪将脸上的妆都化了,现在的她,露出了几分真容,那隐藏的艳光,让地痞不由得心跳,暗叫运气,这么个好货让他撞上了。
媚流抬起头,哭音犹存有些模糊地喝道:“滚开!”
“来来来,跟爷说说什么怎么回事?”那地痞伸手便要抓她,媚流大怒,一脚把他踹到街边,这一踹,觉得心中的怒火减轻了些,又扑上去再打!
打死你个玉睿!打死你个玉睿!打死你个玉睿!
她失去了理智,没有想到眼前的不是玉睿,只是一拳一拳打出去,似乎打在玉睿身上,无限畅快,和着眼泪,就那么机械而用力地打,直到有一双大手把她拦腰抱起,扛在肩上,她大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要打死他!”
“媚儿!”那个声音似曾相识,但是她看也不看,扭着要下来。
“放开我,这个见异思迁的东西,打死他!”她张牙舞爪,踢着扭着还要再下来打。
“不要闹了,媚儿!”那双大手力大无比,一个用力把她牢牢反制在身上,跃上马去,在她的失了理智的骂声中,在人们惊恐敬畏的目光中,前后侍卫扈从仪仗,浩浩荡荡地往皇宫去了。
'226'第二百二十六章 明月心 谁能解
一路上她扭动,怒骂,直到皇宫,那人想把她放下来,她才看清是光泽,见是他,想到他与玉睿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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