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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摆摆手道。
就算分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美人还怕弄不到?这个媚流要是真那么倔,那倒不如分了好,玉家如今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自然不能娶一个不知礼节的妾,让家生横变。
“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玉明揉着太阳穴头痛地道。
说不清为什么感觉一阵阵发寒,这次的事件太过诡异,只是又说不清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他反复思量,仍捉不住那种不详的预感究竟从何而来,他越加忧虑,恐怕爹娘的“一凤二凰”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他看向大堂外,堂外的两个人,一个用力拉着,一个无可无不可地由着他拉,却分明显出一种淡漠,本来可以恩爱一生的人在爹娘关乎利益的调弄下,如今几成陌路,爹娘一心为两个儿子好,只恐怕最后事与愿违啊。
玉睿一路拉着媚流来到花园里,冰天雪地中,这里还是不亚于皇宫的姹紫嫣红,一园的缤纷色彩,今日阳光尚好,雪在阳光下,耀得让人睁不开眼,雪地上的百花,越发显得娇艳欲滴,想必为了培养这些冬日不开的花,让冬日显得萧索的花园色彩丰富起来,玉家的暖棚里已经有不下百盆花因为不堪火炉摧折和冷热的交替,而香消玉殒。
越是倾国名花,越容易红颜薄命!
为了得到它们,人们不惜重金,不惜寻遍天下,未得之时爱若珍宝,求之若渴,必定要得之在手才肯罢休,得到后,又有几个懂得去爱花?
或是观赏几日丢于脑后,从此或生或死再不问津,从前是的热切如今全都冰消云散;
或是为了让它们如所愿中那样美丽,饫之以肥沃,却不明白此花究竟是喜甘还是喜肥,惧旱还是惧湿,最后香消玉殒却不知为何;
或是又生别心,见别的花更美丽,更新奇,舍下刚到手的花,转眼又去逐了别的花。
媚流轻轻一叹,放眼白雪世界中,一盆金黄的迎春花开得异常的早,也异常得惹眼,枝头由密往下至疏的花朵,如落入人间的琼台仙葩,随意却自成风-流意趣。
想是日日在暖棚中烘开的,那娇黄的花瓣,不禁寒风相侵,风吹如欲折,不由得拈起一朵,在鼻间轻轻嗅,违了其本来花期的迎春,连一丝香味也无。
媚流抬头望着一园的美景,把花轻轻放到他手上,道:“看,这花要谢了。”
“流流!”她看园看花看天看地,就是始终不曾看向玉睿,玉睿犹豫地伸要手抱她,她倏然抬起头来,眼中的冷然无情刺得他再也无法伸手,如刺到手一般猛然又缩了回去。
好像他再也没有那个资格似的,她那神情分明显示了这一种。
“流流,我希望你能为我想想。”玉睿烦乱地抓着头:“难道我们生死相守的情感,还比不上世俗的外物?那个庄小姐娶进来,也不过是个摆设,我爱的是你啊!为什么你不能替我想想?”
“想什么?睿大哥?想着你为了孝顺,把对我曾经说过的话当放屁?”媚流比花还娇美,语气比蜜还甜腻,笑得比迎春还耀目,眼睛比冰还冷。
皑皑的冰冷白雪下,是即将要喷薄而发的熊熊火山烈焰。
“流流,经过你那一死,我突然想明白了,爱一个是会不计一切代价的,就好像你分明死了,可是我却仍旧不肯死心一样,一定要把你救活过来,那时我突然对我爹娘的苦心有了了解,爱一个人是会为了他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再疯狂!”他抓着她的手,激动地道,几乎抓痛了她的手。
“所以睿大哥,你就当你的孝子吧,流流在这个世上没父没母,没牵没挂,就是个天生地孕的孙猴子,不懂你们那伟大的情感,就不凑你们那热闹了!”
她冷笑着放手,玉睿抓得越发地紧,他的眼睛充满矛盾与哀求:“难道我们生死感情还比不上一个庄小姐?”
“对不起,生死感情?媚流说了,我没什么你们那伟大的情操,什么生死情感,不好意思,没感觉到。”她挥挥手,好像赶苍蝇:“睿大哥,你快进去吧,我也该走了,这么亲不亲、友不友的在你家住着,没得让人看低我。”媚流使劲一缩手:“你抓痛我了!”
“流流!不许走!”他好像变了一个人,用力抓着她的手,目光骇然:“为了你,我不惜危险入地宫;为了你我在雪地里跪足七天七夜,这一切都换不来你的一点点妥协吗?”
“妥协是什么意思,流流我向来不知道,睿大哥,请放手,这样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道德人士应该比我更知道啊。”媚流笑着看了他的眼,对上他痛楚的目光时,蓦地撇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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