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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娣,也没有见过如今的妍欢。”
“本宫知道了,有劳公公传话,公公慢走。”沈嘉玥下了逐客令,寒泷行了告退礼,离开。
沈嘉玥一整天心情郁郁,神思恍惚,做什么都不顺,只安心等着天暗下来,与皇上一同用膳。
天渐渐暗了下来,皎洁的弯月挂在天际,繁星点点。
沈嘉玥洗过浴,换上一身淡紫高腰纱裙,长发湿答答的垂落下来,发梢滴着清水,坐在膳桌上,等待着,片刻听得传令之声,连忙起身相迎,皇上穿着一身墨绿常服,大步流星的入内,一番行礼后,两人对坐,挥退众人,紧闭殿门,沈嘉玥殷勤着为皇上布菜。
食不言寝不语,是老祖宗的规矩。两人一个站着布菜,一个用膳,没有丝毫多余的声音,一刻后皇上拉着沈嘉玥坐下用膳,沈嘉玥也不矫情,谢恩后入座用膳。
“你见过妍欢了吗?”
沈嘉玥脸上尤为僵硬,皇上入殿以来,第二次说话便提妍欢,旋即笑道:“臣妾见过了,很像一位故人。”
皇上只嗯了一声,没了后话。
沈嘉玥听他无声,猜不出皇上的意思,又想起东宫无眠的夜,竟没忍住问了一句:“皇上很喜欢她么?”
她,既是妍欢也是李静翕,在知道那段往事的人看来妍欢不过是另一个李静翕,或者说是李静翕的替身。
皇上刚想回答,嘴角上扬,“你吃醋了?”
沈嘉玥微微一愣,只一瞬又梨涡轻陷,曼声道:“皇上说笑了,臣妾既不敢也不想吃醋。”
“哦?”
“七出之条便有嫉妒二字,臣妾不敢;六宫妃嫔众多,臣妾可吃不了这样多的醋,自然不想。”
话毕,皇上横着抱起沈嘉玥,绵绵爱意铺天盖地而来,纱帐如何掩得住一室春光?
1翠眉开、娇横远岫,绿鬓单、浓染春烟:出自《玉蝴蝶》
2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出自《长恨歌》
第九章 魂牵梦萦(3)
不知怎的,妍欢像极了东宫时李良娣的消息不胫而走,关于李静翕的流言如雨水一般滚落在华阳行宫之中,空气中处处弥漫着醋意,仿佛无形的力量笼罩在行宫之上,让人透不过气来。
除了傅慧姗入东宫晚没有见过李静翕,东宫旧人都见过李静翕,想起那个女人就恨得牙痒痒,所有的恩宠、无数个难眠的夜晚……好不容易等她死了以为再不会有这样的女子让六宫失了颜色,好不容易将那些悲哀的记忆尘封起来。如今又来了个容貌相似、性情相仿的妍欢,另一个李静翕的到来,让人如临大敌,那些东宫寂寥的岁月又浮出脑海,至今仍痛苦不堪,奈何李静翕和她拼尽生命生下的孩子早已不再人世,不能再做什么。
可与她相似的妍欢还在,在行宫中享受着无以复加的恩宠,仿佛就是从前的李静翕,故而一个个的都对她虎视眈眈,说到底妍欢不过是一个宫女,众妃嫔有的是办法折磨她,就算平素抄写经书不大出门的瑾嫔邵绘芬都对她明讥暗讽,时不时得以为皇上、太后娘娘祈福为由让她抄写佛经,弄得她不敢有丝毫的埋怨,可谓是犯了众怒。
众妃嫔不仅折磨妍欢,还常常往水光接天殿诉苦,让惠妃想着法子相劝皇上,惠妃表面上答允又相劝众妃嫔稍安勿躁,背地里从不相劝皇上。她既没有资格劝说皇上,皇上也不会听她的话。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梨琴馆宫女妍欢一日胜过一日的恩宠,让众妃嫔越来越坐不住,虽为宫女却是名副其实的妃嫔,而且还是宠妃,就连前朝也隐隐传出一些不好的风声,名不正言不顺的‘妃嫔’得不到众人的承认。皇上已经三番五次的请太后旨意,而太后态度坚决,甚至搬出先帝,皇上一时没了主意,不再多说此事。而太后一边催促众妃嫔争宠,一边打压妍欢,众妃嫔却处于两难境地,一面是太后催促,另一面是皇上不屑一顾,着实犯了难。
八月初二,雨不知何时停了,天空白茫茫的一片,地上湿漉漉的,空气清新中带着几丝香甜。沈嘉玥坐在银丝贵妃榻上,手持宫廷舞谱,望着窗外的荷花沾着雨珠娇嫩无比,娇嫩的让人心生怜惜。
外面的荷花开得再美,也有凋谢的时候,夏去秋来,命运早已注定,而且永远都不可能改变,从盛开到凋谢,又从凋谢到盛开,多少次的轮回,月月年年,荷花还是荷花,还会出现在人们视线中,可是人呢?
‘菊花也好,荷花也罢,总不过都是花罢了,人们欣赏花,只不过因为花是物,不会与人争什么。’花有花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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