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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向郑媚儿屈膝的,心里尚平衡些。如此唯有慕容箬含、高徽音、柳婉歌、沈嘉玥及皇后心中泛起无数层波澜,亦恨死了她郑媚儿。
慕容箬含一个何等傲骨的女子,即便受尽宫正局各种折磨,都不肯认是她所为,如今却让她向一个比自己位分低不少的女子屈膝,她如何能忍,可她还是忍下来了,只因懂忍者方能成大事。
高徽音和柳婉歌则是嫉妒郑媚儿,很不甘心,心里一直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要让沈嘉玥和姜嫏妤跪拜自己,自己一定要成为最尊贵的人,这个宫殿自己总有一天会入住这里的!
沈嘉玥此时真不知该想什么好,屈膝都屈了,还能说什么呢!这时她却羡慕起了郑媚儿,皇上从未紧紧拉过她的手,她从未和他站在一处并行过,她不是他的妻子,也像都做不到。可她也恨郑媚儿,凭什么郑媚儿有这个资格让他为她一人打破不少规矩,论才华、论品貌、论家世,自己哪点输给她了!
原来我是不配的,我是不配为后的,皇上啊,在你心里,我的尊严便可以任人践踏的么?或许在你心里真的只有郑媚儿配成为你的皇后吧!呵呵,册后之夜那深情的话还在耳边,可这都是假的,是不是?帝后和谐、和睦宫闱,如今看来是多么的讽刺啊!新婚时冷落我,到东宫的相伴,再到册后之夜的宛如大婚,更到如今你任由妾侍践踏皇后的尊严,你待我不过如此啊!你不曾喜爱过我,是不是?
皇后面上的笑已经僵硬了,掺杂了许多假笑,人也微微摇摆,要支撑不住了!
皇上仍浑然不觉,“免了。”
“谢皇上。”
“赐坐吧!你们再聊什么?”
“谢皇上恩典。”
大家静悄悄入坐,脸上布满阴郁,谁也不愿回答方才再聊什么,谁敢说方才再聊郑媚儿的不是,又不能不说,都目视皇后,希望皇后回话。
而皇后心里本就有气,视若无睹,别过脸,附耳过去,吩咐子青,“你去韵然园告诉那儿的嬷嬷,别让绾心过来。”
子青虽不解,倒也不会反驳,称喏后便离去了。
郑媚儿本因坐在后面,但皇上允其坐在皇后之下,沈嘉玥只好让位,心里愤愤的。
郑媚儿一脸好奇无害的模样,望着皇后,娇柔问:“皇后娘娘,再与婢子说什么,都不让我们听见?还有,皇上问话为何无人答?皇后娘娘便是这样母仪天下的么?”
沈嘉玥知道皇后心中不适,又瞧见皇上蹙眉,忙起身躬身回道:“回皇上话,方才尔等在聊安婉仪为何请安来迟,阖宫只等她一人,如今才知安婉仪在服侍皇上,尔等自然觉着服侍皇上要紧,故而才未答话。”又对着郑媚儿开口,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安婉仪这话是何意?皇后娘娘如何母仪天下,自然有皇上、太后娘娘过问,好像还轮不到安婉仪说话吧?安婉仪这话是在暗指皇后娘娘不配母仪天下么?”
有些事一旦摆在明面上,定让人下不来台。沈嘉玥将她话中之意道出,脸上焉能挂得住,她说这个话确实有这个意思,她想隐晦将话中之意传给皇上,让皇上觉着皇后确实不得体,至于她请安来迟,也是她故意为之的,就是想让皇后罚自己,因此帝后起冲突。她不行礼,受皇后的礼,也是想让帝后不睦,让皇后一步一步跳入自己设下的迷天大网,最后废了她,让她为自己留出皇后之位。
郑媚儿尚在思索,傅慧姗插嘴道:“安婉仪难道不知道先帝御口么?皇后娘娘曾为太子妃时,先帝曾赞娘娘娴静聪慧,气质高雅,可堪为天下之母。如今听了这话,安婉仪还认为皇后娘娘不配母仪天下么?”
皇上望着他身边的皇后,好像陌生了许多,抬眼,“皇后自然当得起皇后之位的。”伸手去握紧她的手。
皇后面无表情,是时起身,挣脱皇上的手,福身一礼说道:“谢皇上赞赏。”
郑媚儿晶莹剔透的泪水夺眶,颗颗泪珠浸润睫毛,“嫔妾并没有这个意思啊,嫔妾哪敢议论皇后娘娘呢!”哭腔道:“嫔妾不过是萤烛之光,如何敢与皇后娘娘的明月清辉相较呢?”缓缓起身,行至殿中,盈盈一拜,撒娇道:“皇上,嫔妾万万不敢议论皇后娘娘,请皇上明鉴。”
旁人愈加瞧不上她,个个不去瞧她,省得污了自己的眼。
皇上怜爱的招她过去,拉着她的手,安慰道:“朕知道,朕不曾怪罪你,你何苦如此,你是怎样的人,朕怎会不知?”
皇后再不愿忍着,兀自起身,不想去看,不想去听,福身一礼,“皇上,绾心还在等着臣妾呢,若皇上无事,臣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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