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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绪乃是粗人;对谈生意一窍不通,自然乐意,当下就带着韦姌离开了。
难免有好事之人猜测起韦姌的身份来:“那小子什么来头?军使居然让魏都头作陪,魏都头好像还挺乐意的?”
“八成是军使的亲戚吧?娇滴滴的,像个大姑娘。”
“管它是男是女,那么漂亮呢!肤若凝脂说的便是这般吧……”
“嘘,你担心被军使听见。”
……
萧铎和韦姌是第一次来马场,魏绪等人却不是第一次,所以对这里很熟悉。魏绪带韦姌到马房前,立刻有一股牲畜的臭味扑鼻而来。魏绪道:“夫人,里头脏,要不然咱们还是别去了?”
韦姌摇了摇头:“不要紧,你不是说有新生的小马驹给我看?”
魏绪挥手让养马的小厮走开,带韦姌进去。里面很大,被隔成一个个独立的空间,各色各样的马或站或卧,神态十分悠闲。一只出生才两个月的小马驹被单独关在最后,魏绪拉开木门,示意韦姌进去。
小马驹起初有些怕生,但韦姌本就喜欢小动物,也知道怎么跟它们相处,很快就跟它玩熟了。
魏绪背靠在矮墙上,看韦姌高兴的模样,便说:“夫人若真喜欢它,等这马养大些了,便买来当坐骑。”
“可我不会骑马。”
“军使会啊!让他教您,他可厉害了。不是我给军使吹牛,老章号称白马银枪,就是公认的马术好、枪法好。可连老章自己都说,他的马术跟军使比,还差些火候呢。”
韦姌没见过萧铎骑马的样子,想必定是威风凛凛,气逾霄汉。他十五岁从军,仅用十年的时间,便到了今日的位置,统领一军,将士信服。这其中固然有萧毅的苦心栽培,但军队这样的地方,光靠背景,没有实力却是万万不行的。所以萧铎不可谓不厉害。
魏绪说着说着,便有些内急,与韦姌禀了一声,要她别乱走,然后就匆匆跑出去了。
可魏绪刚走不久,马房里便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侍女对绿翘说:“小姐真的要这么做么?万一……被军使发现了,可怎么办?”
“那药无色无味,怎么可能被发现?而且只要我伺候了军使,让他尝到甜头,就不怕他不宠爱我。这样,咱们家的马场才有救。”
“小姐明明是喜欢他吧?昨天老爷提议这么做的时候,小姐还很不乐意呢。今日一见到军使,立马改变主意了。”
“就你机灵!”绿翘点了下侍女的头。
韦姌听这两人说话,好像跟萧铎有关?她无意中听到了别人的*,感觉很不妥。正尴尬着,木门外陡然出现一个身影。小马驹原本安静地卧在韦姌腿边,这会儿站了起来,很警觉地看着外面。
绿翘同样看着木门那边的韦姌。
她没想到这马房里头居然还有个人,当下有些做贼心虚的惊慌。短暂的四目相接之后,她拉开木门,面露狠色:“刚刚你都听见了?”
……
“噗通”一声,韦姌掉进了水中,水刚到她的腹部,所以暂时淹不死。这里似乎是处废弃的水窖,从地面挖下来的,不深也不大,用石头砌成墙面。出路只有顶上正中的那道石门,她够不到,而且石门是从外面打开的。
密室,逃不出去。
她抱着手臂在水中走来走去,早春的天气并不十分暖和,她只能借由走动产生的热量来抵御寒冷。魏绪回来应该会发现她不见了吧?可这处水窖似乎十分隐蔽,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得到。
她试着喊了两声,回音很大,外面却未必能听见。
要是魏绪找不到,泡上许久,她也会烂掉的吧?唉,谁让自己倒霉,听到了郑绿翘的计划。凭良心说,她真的不介意郑绿翘去爬萧铎的床,她又不会去阻止,完全可以当做没听见。可郑绿翘压根儿不听她解释,这下好了,还得被关在这。
绿翘让侍女压好石门,侍女担心地问:“小姐,他好像是军使的人呢。万一军使怪罪下来……”
绿翘蹙眉道:“他听见了我们的对话,回去一说,不就麻烦了?只要你我一口咬定没见过他,谁都不会找到这里的。再说了,到时候事成了,我自然会放了他。军使难道还会因为他而怪罪我?我姐姐可是伺候国舅爷的人,寻常的官员都得给我们郑家几分脸面呢。走,我们回去。”
侍女抬头看了看天色,又回头担心地望了一眼,只能跟着绿翘走了。
春日气候多变,中午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这会儿却飘来了乌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