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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自己看吧!”
徐文兰尚胆怯不敢去接,百忍师太道:“信上剧毒,已被姑姑用‘斗口吞牛’内家气功,吸取干净,你们可以放心着,不要拍。”
二女壮着胆,一同看那封信,只见信纸上写道:“百忍师太徐氏雪珠吾妹妆次:
念我阔别,驰思良多,关山隔阻,少奉音讯,未料吾妹隐晦深山,潜心佛事,皈依空门,红尘千丈,断于慧剑一转之间,此大智大勇,常人难及,愚姐敬之慕之,恨无福以随之。
愚姐自愧走南荒,朝山暮水,遍尝难辛,云天翘首,无刻不以贤妹为念,致今兄结缔之情,犹在梦中,今得欧阳护法归报,贤妹健朗如昔,武技神韵,历历在目,承允莅止敝教,一述别情,数十载无波心井,遂不禁怦然而动,当即传令属婢,扫榻焚香,日夕引颈,以街侠驾,惶惑之情,馨竹难书,虽仍处千里之外,贤妹音容,已如在眼前。推悉贤妹鹤驾南游,莅止湖滨,将已三日,何疏远之甚,竟未蒙只字片语,以示迎候之期焉?
愚姐困居孤岛,浩瀚烟波,路途非便,明日清晨,当遣画肪彩舟,候于岳阳楼下,洁径浣花,薄酒陋席,恭侍莅临,贤妹女中英杰,巾帼丈夫,一言九鼎,当不负我。
函中“冰蚕粉”,旷世之异物也,为表渴思,特以密呈,贤妹聪慧,敢情笑纳,愚姐创教既名‘万毒’,区区微敬,不过聊供一杰而已。造此上达,敬颂绥棋。
愚姐
花月娘谨具”
徐文兰读完,惊诧地问。
“‘冰蚕粉’是什么毒物?姑姑有没有被它感染到呢?”
百忍师太冷冷道;“那东西无色无味,迎风即化,中人之后,瞬即循血脉人浸内腑,然后上冲天庭五官,毒至之处,骨肉糜烂,片刻即死,可以说得是世上最歹毒的毒物,是姑姑一时粗心,竟被那贱人所乘—一”
徐文兰失声道;“姑姑也染了粉毒?”
百忍师太微微颔首,道:“我已经将全部毒粉吸入内腑,用‘斗口吞牛’内家功力,逼锢于‘腹哀穴’以下,谅它区区一点毒粉,还不致害得死我。”
徐文兰和东方莺儿同声道:“姑姑已中毒粉,明天要是运动真气,岂不糟糕?”
百忍师太仰面冷道;“姑姑若连这点粉毒也克制不住,数十年苦修,还有什么用处?”
东方莺儿道:“逼毒于身,总不是良法,老前辈何不趁今夜之内,设法先将毒性逼出体外来。”
百忍师太摇头道:“来不及了,冰蚕粉遇血即溶,实际等于渗合在血脉中,要逼它出来,最少也需三天三夜不休不止.才能成功。”
徐文兰接口道:“那么,我们明天可以不去,等到姑姑逼除毒粉以后—一”
百忍师冷傲地哼了一声,道:“你们要姑姑向那贱人低头,让她讥笑我连区区粉毒也克制不住么?”
徐文兰和东方莺儿不敢再说,默默收拾好老尼的尸体,叫庵中女尼来收敛安葬。
这“千佛庵”本是小庵堂,总共才四五女尼.如今一见老尼姑暴毙惨死,其余女尼早吓得躲在后庵禅房中,簌簌颤抖,任她们怎么叫,再也不敢出来。
二女无奈,只好自己动手,合力抬着尸体,将老尼掩埋在院子里。
刚刚掩埋完毕,准备回房休息,庵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门环声。
徐文兰移步上前,拉开庵门,门外赫然立着一个混身裹着黑布的怪人。
那人身材矮小,从头到脚,用一幅黑布密密裹住,只露出两只精光闪闪的眼睛,低声问道:“少华山茹恨庵百忍师太.可在庵中?”
徐文兰微微一惊,连忙蓄势戒备,沉声道:“你是什么人?要找百忍师太何事?”
那人道:“烦你传报,就说化外之人,有要事拜谒。”
徐文兰听了一怔,道:“化外之人,你没有姓名么?”
那人笑道:“虽有薄名,不敢在师大面前扬露。”
徐文兰沉吟一下,暗暗向东方莺儿递个眼色,道;“请你稍候,容我去禀问一声。”
于是,留下东方莺儿守住庵门,自己急急奔回庵里,一脚踏进房中,却见百忍师太正垂目运功,面上又呈现出一片血红之色。
她不敢惊动,屏息等了足有盏荣光景,百忍师太脸上红色才慢慢用去,睁开眼来,间道:“有什么事吗?”
徐文兰轻声道:“庵外来了一个矮小怪人,全身用黑布包裹,自称化外之人,说是有要事求见姑姑。”
百忍师太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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