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3/4 页)
好父亲,她依然坚持着多年前的那份爱,孤单却坚强地生活,我想这也是她所希望的。能守着心底一份纯美的初恋独自走过一生的女人,我想她也许可以原谅你没有为爱付出同等的坚持,可一定不会原谅你对家庭、对妻儿的背叛,尽管你背叛的人并不是她。”
程哥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可我知道他都听见了、记住了,因为他笑了,笑得很宽慰,很释怀。
我送他回家,下车前,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南南,程哥谢谢你。临走前,哥也嘱咐你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一定要好好珍惜眼前人。”
“……现在我还剩最后一件事要做,好事——帮你修理修理胳膊腿儿,好让你验伤的时候更有说服力!”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十点多,我在楼下给修月打电话问他齐贝在不在。
他问,你那么关心齐贝干吗?
我说,怕她在我贸然上去不合适。
他说,你在楼下等我,不用麻烦值班护士下去给你开门了。
我说,你行不行啊,别晕倒在楼梯上。
他没说话,直接把电话挂了。
没几分钟,七号楼大厅的门从里面打开,修月一个人走出来。我迎上去,他特自然地把胳膊搭我肩膀上,皱了皱眉:“满身酒味儿。”
“你现在回家了明天谁去给你打针?”我搂着他的腰扶住他。尽管姿势暧昧了点,但这完全是出于无产阶级兄弟的革命感情。
“下午回来再说。”他揽着我,一路走到车边。
“上午呢?”坐进车里,我问。
“去跟张行长见个面。”
“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吗?你这样了还非得赶过去见他?!”我口气不怎么好。
“公司财务资料外泄,有人匿名向证监会举报我们去年虚报销售业绩,欺骗股民。”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公司真的这么做了吗?”这事确实麻烦。
“你觉得呢?”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问。
“需要伪造财务信息欺骗股民的大多都是些业绩滑坡、想靠作假挽救股民信心的公司,我们完全没必要这么做。而且这几年证监会正严厉查办上市公司虚假的财务信息,铤而走险毫无意义。”其实就算没有理由,我也相信他不会这么做。
“知道得还挺清楚。”他笑。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有点担心。
“速战速决。这事还没正式立案调查,张行长是从证监会内部得到的消息,急着找我见面就是把这事告诉我,让我提前想办法,正式立了案就不好办了。”
“你准备让他帮你办?”
“这两天证监会副主席带着工作组在省里考察,明天晚上就走。那个副主席是张行长的大学同学,中午张行长约了他跟我一块儿吃饭。”
“你觉得你有体力来回在路上折腾四百多公里吗?”我冷冷看他。
“你觉得我不应该去?”他淡声问。
“就算你不去也有很多办法可以把这事给摆平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动用长辈的关系解决这事确实不难,可你知道这个副主席是什么来路吗?”他睁开眼睛,笑里带倦,“草根出身,靠着老丈人爬到今天。可笑的是,在他眼里我们这些人包括他老婆在内,通通都是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仗着父荫横行乡里鱼肉百姓的货色。”
“他是什么样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至于放着自己的身体不管,跑去跟这种人较劲吗?”我很不理解。
“这不是跟他较劲,我只是不愿意看着长辈放下身段去跟这种人打交道。况且就算长辈出面把这事处理了,他肯定也咽不下这口气。我去陪他吃饭,笑脸相迎外加金卡送上,不但能解决这事,还会让他觉得特别爽。”
“你有自虐倾向啊?干吗把自己送去给这种人作践!”我特不忿,这厮发烧把脑子烧坏了吧?
他勾起唇角,似是笑了笑:“我向他低头,并不妨碍我把他变成一条能忠心为我办事的狗。”
我沉默,他说的都对,把所有事都考虑得很周到,可独独忘了考虑他自己。
要说这整件事里最该拉出去毙了的就是公司的内鬼。我一边开车一边琢磨这事究竟是谁干的,能接触到这些核心财务资料的人不多,有动机的就更少,而且像这种重要部门的主管都是修月的心腹,不管是谁干的,对公司的影响都很大。而且一下子捅到证监会去了,就算最后证明公司的账目没问题,股民也一定会对公司的股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