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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也。”太子神情有些黯然,道:“等会吾让府中主事替你打点好行李盘缠。你去之前,吾当设宴为你饯行。”
“岂敢劳动殿下!些需小事,吾自会料理也。”
管筇来京都后,曾偶遇一同乡,姓蔡名勋,在城中开了一家酒店。于是无事时便常溜去饮酒聊天。蔡勋虽不识字,但于世态人情,民间俚俗,却知之甚多,二人谈兴起时,一聊便至深夜。如今管筇将要离去,少不得当去辞行。
管筇出了府门,没多久便到了那家酒店。恰好蔡勋正在店中。管筇说明了来意,蔡勋闻言,黯然许久,方道:“吾也不懂官道之事。也罢,人各有志,先生决意要去,便有去之道理。吾且治些酒菜,与先生一醉方休。”
管筇欲待推辞,见蔡勋甚是恳切,寻思却之不恭,便顺水推舟道:“老朽正要叨扰哩。”
不一时,酒菜上齐。蔡勋端起一盏酒,高举过顶,道:“你我他乡相逢,脾气相投,亦是缘分。来,薄酒一盏,不成敬意,祝你一路顺风,万事遂愿!”
管筇正要端盏饮之,忽闻门口有人高叫一声:“蔡兄请客,如何丢了吾童义也!”
管筇一见此人。不禁大惊失色,目瞪口呆。
日后六安国终因此人之故,生出许多事端。此乃后话,暂且按下不提。
二十二
中秋节后不久,王后李妤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此病两日一发作,初发时浑身寒冷彻骨,需数床棉被裹身尚不足御寒;一个时辰后又转而发热,高烧不退,病人昏迷不醒,口吐噫语;约两个时辰后高烧渐退,病人自感口焦舌燥,头痛欲裂,且浑身乏力,茶饭不思。如此循环往复,已有一月,王后被病魔折磨得形容憔悴,奄奄一息。王府中的两位郎中虽频频看脉下药,却并不见好。刘庆看在眼中,急在心里,成天长吁短叹,坐卧不安,痛心不已。
一日,殷老七到王府送柴,遇到刘庆。见其焦急之状,便细问端祥。刘庆便将王后之病状一一叙说。殷老七一听,道:“听起来倒像是打皮寒。”
刘庆一闻此言,为之一振,急问道:“什么‘打皮寒’?似未曾听说过。”
殷老七道:“此乃六安土语,也有人叫它‘打摆子’。”
“是么?可有良方医治?”
殷老七笑道:“王爷算是问对人了。此病一般郎中都大感头痛,但吾家倒有一祖传秘方,专医此疾。”
刘庆大喜,道:“是么?那可就谢天谢地了!”
“王爷稍安毋躁,草民这就回去给王后配药。”
不一时,殷老七与芊儿便进了王府。芊儿看了看王后的脉相与舌苔,便从一只陶罐中取出几颗黑色的药丸,递与刘庆,道:“此丸每日一颗,连服七日,王后之病可除矣。”
“多谢多谢!”刘庆一面称谢,一面吩咐身旁的朱然道:“你带姑娘到账房取十两黄金,权作医酬。”
芊儿一听不乐意了,噘着小嘴道:“咱殷家藏此秘方,只为治病救人,从未收过人家一文药钱的!王爷难道要坏了咱家的规矩么?”
刘庆闻言红了脸,道:“哦,搪突了!如此,且容当后谢吧。”
芊儿扑哧一笑,道:“哪个稀罕你谢罕!”
殷老七一听急了,忙扯了扯芊儿的衣角,道:“王爷面前,不得无礼!”
刘庆哈哈一笑,道:“无妨无妨,童言无忌嘛!小姑娘心直口快,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也。”
芊儿一听又不愿意了,直嚷嚷道:“哪个是‘童言’嘛?我可说过,我都十六了,是大姑娘啦!”
众人一听,轰然大笑起来。连久不见笑脸的李妤都忍俊不禁,笑了一下。
殷老七一脸歉疚之色,道:“这丫头粗鄙无礼,口无遮拦,还望王爷宽谅?”
刘庆笑道:“自王后染恙以来,王府中可谓是愁云蔽日矣!今日芊儿姑娘一到,如春风拂面,驱尽愁烦。小王我谢还来不及,‘宽谅’二字,却又何从谈起?”遂转身对芊儿道:“还望常来府中,陪王后说说话儿如何?”
“行啊,只要不嫌俺说话难听便好。”
七日后,芊儿果真又来到了王府。
王后李妤大病初愈,又恢复了往日的容颜。芊儿一见,惊道:“呀,王后您可真好看!”
李妤见到芊儿,甚是高兴,道:“是芊儿?来,坐床边来。”
芊儿听话地挨着床沿坐下,倏又站起,道:“糟啦,我还未给您见礼呢!”
李妤笑着扯住芊儿的胳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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