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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窗后面的背影,想到他赞韩笑有生气,他有些恼,这丫头的生气着实是让人生气。
对于有人三天两头悄悄来找聂承岩,韩笑是知道的,但聂承岩没说话,这就表明此人是自己人,于是她也就没提防。她自己有什么本事她是知道的,不会想着乱参和坏了主子的事,她要挑战的是,让聂承岩踏出屋门,就算是坐在轮椅上也能坦然面对众人的目光。可是她没有成功。
她尝试了各种方法,首先在云雾老人的允许下,她为聂承岩洗了头发,这让聂承岩开心了一整天。头发干净了,她为他梳了个冠发,他调养了这段时日,气色好了许多,梳好了头发立时显得潇洒神气。她拿了镜子给他照,看他满意的左看右看,赶紧劝:“主子这般精神,不如出去走走。”可他把镜子没收,把她给遣走。
韩笑又想,这定是没有华服之故,主子爱美,这没有品贵的衣裳,怕他也好面子不愿见人,于是她找了总管白英,让给做几套主子喜欢的颜色衣裳,要长袍,能在坐下时盖住脚腕的为宜。白英心领神会,很快送来几套新衣。韩笑捧着新衣满屋子比划,大赞华贵美丽,与聂承岩商量:“主子,主子,换了衣裳,我们出去走走吧。”可他把衣裳没收,把她给遣走了。
韩笑后来又想了个坏招,她不那么勤快给聂承岩擦身梳头了,她还明白地给聂承岩说:“主子,反正你又不出门,旁人见不着你模样,奴婢我呢,主子是啥模样都不嫌弃的,所以少擦些身,少梳些头,也没什么关系。大不了,主子你莫每日照镜便可心安。”聂承岩当然会生气,他一开始不愿她摆弄他的身子给他擦澡,她偏偏勤快的令人发指,如今他习惯了她的伺候,对于在她面前坦露身体也已坦然,她却偷起懒来了。可他就是倔着不愿了同门,这样耗了数日,倒是她心软了,觉得主子不能动已很可怜,这么喜洁的人不每日净身怕是很不舒服,于是用净身要胁他出门的计划失败,她又恢复每日勤劳的为他擦擦洗洗。
这日,韩笑趁着聂承岩休息之际,禀了他要去探望韩乐,聂承岩准了。结果韩笑到小屋时,薛松正在给韩乐诊病,旁边带了个医仆。韩笑姐弟到了山上已有月余,韩乐服新药也有了月余,可身体脏器之病有明显好转,人是精神多了,可双腿却依然无力。薛松每次前来诊脉,总是想不通其理,回去与云雾老人商量,这脉症用药皆是无误,云雾老人也看不出问题所在,只能道忙过这阵,他要亲自来给韩乐诊一诊。
韩笑听得薛松分析病症,她是一知半解的,可她提了个大胆的想法:“薛大夫,既然腿脚无病,内腑见好,如此尚找不着病根,那是不是头颅之内有疾?”
薛松惊讶:“以脉相来说,乐乐的颅内并无不妥,平日里的病症表现也不在头部。”
韩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大胆说出来:“我看医书上写的,头面之疾针至阴,腿脚有疾风府寻。这不是也指头之症可在脚上至阴穴上解,脚上之症也由头部风池穴来破吗?”
“韩姑娘,医书的这话不假,但其意并非字面上这样简单,乐乐的症并不适宜。”薛松耐心的讲解了一番,倒是教会了韩笑不少,韩笑听了,有些脸红:“薛大夫,我不懂医术,让大夫见笑了。”
薛松忙道:“不不,韩姑娘的设想大胆,虽然按理是不太可能,但既然乐乐的病如此难缠,多考虑各种可能也未尝不可,只是在下技浅,尚诊不出来,待我与师父商量,由他老人家亲自看看为好。”
韩乐在一旁叫道:“薛大夫,我姐姐可聪明了,她什么都会的,虽然医术只懂那么一点点,可她总能说到点子上,以前的大夫按我姐姐想的路子,也治好过很多顽疾的。”
他的语气又自豪又骄傲,护姐之意明显,惹得屋子里众人皆笑,韩笑摸摸他的头,刮他的鼻子,韩乐跟着嘻嘻笑,撒娇的抱着姐姐。
薛松要给韩乐按摩施灸,让医仆拿些艾草出来。那医仆青蒿翻了翻药袋子,脸一红,原来是忘带了。薛松脸色不郁,让他速去药房取。韩笑看那青蒿脸色惶然,忙道自己也一同去好了。
韩笑与青蒿一路朝着药房去,闲聊了几句,这才得知原来云雾山上的药圃药房那,除了种药的农仆,配药煎药的医仆,还有一种是专门试药的药仆。
药仆在所有仆役中工作是最清闲但也是最危险的,他们负责试吃各种药物,让大夫观察记录服药反应和症状,长居山中的药仆,试的最多的就是各类毒和解药。正因为他们工作的特殊性,所以其卖身契都带着生死状,但他们的月银比其他仆役高,日常起居的条件也比其他仆役要来得好,甚至,每个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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