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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副官毕恭毕敬地并脚立正,敬了个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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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澜回到屋子时,李妈已经替她放了一缸热水。她屋内的装修都是最新潮的,余椿年疼爱女儿,怕她在回国后不习惯。所以在她饮食起居方面,可以说是全面整顿,焕然一新。
观澜的这间房其实是很大一个套间,屋内装修豪华,设有精致的壁炉,墙面凹凸多变,镶有西式雕花。外头设有有会客室,摆放着最时新的绿绒沙发,每张沙发上都有缎子绣花的软枕。地板上的地毯,直有一寸多深。里面是偌大一间卧室,往右进则是浴室,浴室的旁边,又是一间更衣室。就连浴室里的浴缸也是特地从法兰西运来的。
累了一天,她洗过澡后,便换了睡衣躺下。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瞬间脑子里转过了很多念头,言玉兰曾经有个爱得至深的男人,这个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青衣程小芙。罪魁祸首赵占奎当年拆散苦命鸳鸯、强取豪夺。言玉兰因爱伤情、绝望悲愤之下嫁给赵占奎做五姨太,从此退居幕后再不登台献唱。赵占奎做事向来狠绝,今日之事若要被他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观澜闭上眼睛想了许久,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睡到半夜,突然觉得有些渴。她听到时鸣钟‘当’地敲了一声,这突兀地一声过后,倾刻间屋内万籁俱静,叫人心里有些寒浸浸的发凉。她披了一件绒花缎子睡衣的长睡袍,光着脚,趿着拖鞋,往会客室走去。会客室与卧室之间用一方檀木雕花的落地罩隔开,垂着湖水色的双合帷幔。
刚掀开帷幔,一股浓浓的烟味呛鼻而来。四周冷寂无声,里面又是暗沉沉的一片,唯有那点微弱的暗红隐隐燃着,上下浮动似在微微发颤。
不知为什么她仿佛有点心虚,正想着放下帷幔悄身回屋。灯光却‘啪’的一声亮起,明亮亮的灯光在霎那间照得人似无所遁形。她不得不转过身,勉强笑笑:“我来倒水。”
赵则昀一身戎装,整个人神情慵懒倚在沙发上,却是说不出的英气逼人。一双军靴擦得铮亮,好整以暇地搁在茶几上。茶几上搁着一只水晶酒杯,里面还有小半杯酒,只是酒瓶里的酒快见了底。他双颊通红,似是喝了不少酒。眯起眼端着她瞧,那深深黑眸如若点漆意味深长。闻言,他笑了笑,表情越发的古怪。
这时,似是起了风。只听那院子里的金桂枝叶乱颤,沙沙作响。楼廊外,由桂树穿过来的晚风,带着一丝花香一直穿进屋子来。观澜却觉得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她打破僵局,“太晚了,你还是早些睡吧。”
“你不是来喝茶麽,怎么见到我就不想喝了?”
观澜正想回去,听到他不冷不淡的一句,放下掀起帷幔的手,转过身正对着他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神。
过了许久,她终于走过去。赵则昀收起双腿,将面前的酒杯,推到了她面前,末了又把酒瓶里的酒全部倒进杯子里。
他十分客气:“喝吧!”见她目光清冽,冷而深幽,又笑道:“得了,你在我面前还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时候晚上会偷偷起来喝酒。”
观澜原本平静淡定的脸上骤然掠过一丝阴霾,她微微打了个寒颤。
他惬意地将烟掐灭在烟缸里,“你说要是岳父、岳母大人他们眼中那个家教良好、聪明睿智,识大体,顾大局的女儿原来是个酒鬼。”他啧啧出声,吐着白色的烟雾,却像极有快意似的,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他们会多惊讶,多失望。”
观澜怔怔地站在原地,她只觉得自己全身不可抑止的发抖,十指深深的扣进掌心里。良久她平和了一些,缓缓走过去。一把端起酒杯,仰着脖子全数灌了进去,竟是一点也没沾到唇角。看姿势干脆利落,应该已是十分熟练。
赵则昀无声无息的掠了下嘴角。
观澜扬了扬手中的杯子,‘啪’一声搁在茶几上,转过身就走。
“我以为你至少会对我解释些什么,或是说些什么。”
观澜转过身,忽然就笑了:“哦,原来你是为你那姨太太来打抱不平、兴师问罪的。那我就好奇了,你肯为了她来得罪我家麽?你承担得起这后果麽?”
他突然冷了脸:“你敢威胁我!”
“不敢,只是想让你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你这利害关系可真是够简洁明了,直接让她家破人亡了,连腹中的胎儿都生生流了产。余观澜,你这手段可不是一般得狠啊!”
她将头一扬,不屑道:“无风不起浪,这事到底是谁先挑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