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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把凤凰拖入血腥之中,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所有人都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看着血魄噙着温柔的笑容跨过地上的尸体,拖着重伤的身躯慢慢前进,并且一步步洒下毒粉,毒死愈来愈多人的身影,罗煞第一次迟疑起自己的作法。
究竟,他要求这样的血魄活下来,是对是错?
当封亦麒停止断断续续的叙述时,房内只剩下一片沉默。
他说得很简短,大概只说明自己去找血魄时血魄的反应,以及等到他救出血魄后发生的事情,关于地牢内的惨况并没有多加说明,但屋内的都可以算是老江湖了,就算不说清楚也大概可以摸透七八分。
接着,在柳煜扬温柔的拍着封亦麒的背表示安慰时,韩七皱着眉头出声:
「等一下,我承认这种作法天理难容,但这跟我听到的不一样!他说血魄趁他不在时杀光了他的心腹与贴身侍从,等他回去时只剩下满院死寂。。。。。。」
妈的,中原武林是怎样。。。。。。他在北海虽然也有快意恩仇,但至少没有这么阴险恶心。。。。。。
「有差吗?他这么对血魄,血魄杀光那些人又有错了?」封亦麒挑衅的看过去。
更何况,那是九天龙蛊出世的第一个血祭,与血魄本人的命令无关,因为它只知道所有伤害主人的人都必须死。
「你是没搞懂我的意思吗?我是说他根本不是这样的人,有那种眼神的人不可能做出那些事情的!」韩七的声音稍微加大,懊恼自己口才不好,除了跟老鬼师父斗嘴外,正经事很难讲大道理这也不能怪他,所有师兄弟中他最小,大事哪轮得到他开口表达意见?
「正道总是挑自己有理的事情说,用道貌岸然的模样把一切都合理化,就算是邪道又怎么样?他杀了血魄我无话可说,但是没资格那样折磨血魄!」
离开柳煜扬的怀抱,封亦麒直接把矛头指向韩七。
他承认这个说法,但是听到卓洛宇被这么说,一股子怒火就无止尽的开始冒。
「邪道也总是滥杀无辜、丧尽天良又阴险狡诈,所以那些遭遇也是他应得的!」
挑衅的说完,看着封亦麒跟席君逸同时抄了武器在手,他则看也不看一眼,咬牙切齿的斥骂:
「怎样,被这样说,同为十大恶人之徒的你们就生气了?明明就是「正邪互相敌视」的受害者,不是应该最了解那种既定印象的悲伤吗?为什么口口声声还是「正道」怎样又「邪道」怎样?!你们曾经跟他讲过话,跟他相处过吗?就凭着「正道」都如何,他就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人?」
也许是从来没有被别人指着鼻子骂过,封亦麒明显的愣住了,席君逸则慢慢放下手中的武器,满室安静中只听得到韩七的吼骂。
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为第一个对着袭风和罗煞吼叫还能不受任何干扰活蹦乱跳的人是种什么样的奇迹,深觉自己已经压抑到快爆炸的韩七索性把所有想讲的话都挑明了说。
「看看你们身旁的人,照你们的说法,究竟是「假装」脱离邪道的你们狡诈,还是「假装」接受你们的他们虚伪?就是因为觉得很奇怪才想问清楚啊!你们背负十大恶人之徒的身分从头被那些正道歧视到脚就完全不会痛了?!因为自己受过伤所以其他人就活该受伤是天杀的什么鬼道理?!杀人不是报复的手段,而是性命的责任,忘了这一点,不管正道邪道嘴里说什么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就只是个染血杀人犯罢了!」
不要说是为了仇恨,别把自己的软弱悲伤强加在死去的人身上;不要说是因为正义,因为天理轮不到凡人去指手画脚;更不要说是逼不得已,因为做出取舍的人是自己。
杀人是性命的重量,夺取一个人性命就必须背负一条人命的重量,所以杀人是一种觉悟,若没了这种觉悟,再多好听的话都只是夺人性命、毁人家庭的杀人者。
从有记忆开始,那老鬼师父就成天到晚挂在嘴边说,说得他都以为这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情,结果来了中原才知道根本不是那回事!
「他妈的中原武林全部不是疯子就是瞎子!放下成见有那么困难吗?当真砍人砍上瘾去朝廷官府那边帮忙在刑场砍人头算了,不想帮忙救他就给我滚开!我用内力帮他续命总能撑到治疗结束,你们就继续用那种狭隘的心态去自怨自艾好了。」
他或许该气愤的挥剑砍了韩七的头,但是怒气不增反减。
这其中有没有玄机他不清楚,也不想知道卓洛宇的想法,但,或许他有一点说对了。。。。。。即使再怎么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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