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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爱过,一定爱过。
似乎已经走了很远的路,笑春风的脑中还是徘徊着明月光的那句话。她想不明白所谓“曾经”究竟是什么时候,他又是哪来的自信。如果说曾将明月光错认为青山的那段时日的确有过摇摆和心动,但也绝不足以取代千年的思念。只是误会吧,一场她自作自受需要承担所有责任的误会。
她皱眉仰头,透过红纱华盖静看蔚蓝天际,猜想佛现在一定躲在某个角落偷看,假若没有那一句“你要找的人叫明月光”,也许就不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局面,一切早就注定好的吧,她,他们都只不过像是手中的玩具,被信手摆弄。
想得正入神时,身下的车辇忽然咯噔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拉住一旁的扶手才不至于被颠簸出去。
好不容易坐稳了,外头又传来一阵杂乱。
“有内奸!把人看紧了!”
嘈杂中,春风隐约辨认清楚近在咫尺的一句喝喊。内奸?是青山来救她了吗?迫不及待想要搞清楚状况,她撩开碍眼的帘子探出头,迎面挥来的刀银晃晃的,刺得她眼睛一疼,冰凉的触感落在脖间,春风倒抽凉气看着面前的袁族将士。
那人像是没血没肉般,神情淡漠,临危而不乱,只冷冷地警告道:“待在里面不准出来,否则别怪属下得罪。”
言下之意他是一定要完成任务将她送达袁族王手中,不管是活体还是尸体。
春风扁了扁嘴,识相地缩回脖子,尽管那把刀并未伤到她,可还是觉得有隐隐痛感残留着。
无奈地被逼回,春风看不清外头的画面,只好凭着紊乱的声音去分辨,紧绷的神经不敢有丝毫懈怠。
直到一双有着古铜肤色的手,刹那间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出来,她才得以看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外头的随从们临危受命,个个绷紧神经收拾好了一切,就等高层人士一声令下随时出发,而屋子里头……两盏清茶、一副棋盘,好不悠闲。
“云宿啊,其实那个笑春风偶尔看看还是挺讨人喜欢的。唉,她不在还怪冷清的,都找不到人玩……”司机呷了口茶,略显粗犷地吐了嘴里的茶叶沫子,眼眨也不眨地瞪着棋盘,忍不住又咕哝了句,“下那么认真做什么,让让我啊。”
司云宿自动忽略了他后半句话,只细细品味着他前面那句话的意思,沉吟片刻才道:“若是少主和主公都中意,属下自也无话可说。”
“我以前是想着让青山把那懦弱皇帝扶上位,待到事成之日,他便可权倾天下,到时候袁族一统在大业也就万事俱备了。”这是他曾经的野心,年轻时为逃避责任兀自离家,本是希望儿子能替他把责任还清,可他忘了他的儿子正年轻。
“主公,人生偶尔留些遗憾也是好的。”云宿是个不擅长发表意见的人,眼下,也不过是心生感悟。
“你能这么想就好,春风是个挺好的姑娘,呆呆傻傻的,对青山倒是一往情深,两个情种还挺般配,你嘛,太能干了,就该配像……像……”支吾了半天,司机不停在脑中为云宿搜寻合适的人选。
正苦于找不到良人时,人选自己送上门了。
“云宿,云宿!”一道身影伴着急急忙忙的叫喊声闯入。
浓眉大眼,粗枝大叶,为人忠厚,司机将他从上至下打量了个遍,觉得此人简直就像为云宿量身打造一般,随即便击掌大叫:“对嘛,就该配像华阳这样的。”
“什么?”状况外的华阳一头雾水,没等司机把话讲清楚,他想起了更重要的事,“少主呢?少主去哪儿了?”
“救春风。”云宿简单答道,具体怎么救、去哪儿救,她不觉得有必要赘述。
“那我大哥呢,有没有同他一起去?”早已习惯了她的冷淡,华阳自顾自地继续追问。
“你大哥不见了?”见华阳点头,云宿眉心一蹙,察觉到一丝不太好的预感,“乱来什么?!少主再三保证了一定会把笑春风安然无恙带回来的,他发什么疯!”
难得看见云宿乱了阵脚,华阳震了震,却没心思欣赏她震怒时突现的娇俏模样,满心都是挂念着华遥,急得在屋子不停踱步呢喃:“怎么办,怎么办,会不会真的跑去救春风了,完了,他谁都没带,一个人怎么救啊,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云宿,带上人,跟我走。”姜到底是老的辣,司机当机立断,推翻了那盘他输定了的棋,看来有太过冲动的人在,就绝不可能兵不刃血了。
春风难掩惧怕地躲在华遥身后,用缩头乌龟的姿态偷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