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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后,还是乘定期汽船去上海。上海虽比香港规模 宏大、经济活跃、市面繁华,但有一个最大的缺憾,就是没有海。无论是 黄浦江,还是长江口沿海,浊黄一片。 遮打回港后对晓士说:“香港虽然小,但她是海上的一颗绿宝石。” 涉足商务 遮打打定主意定居香港,他对未来如何发展,却一片茫然。晓士是一 位商人,但不算成功的商人。晓士没有商行,也没有稳定的生意,他年龄 比遮打稍大,来香港短短的数年间。竟干过十几种生意。他总是抱怨财运 不佳,说他有一次与人合伙做鸦片生意,算好了能发横财,却在偷渡入境 时,给福州的水师查禁罚没。 遮打从晓士口里,得知很多在远东做生意的诀窍,心想:既然发财靠 运气,就没有必要为生意疲于奔命,到时候上帝准会赐我好运。 遮打在本世纪初成为香港屈指可数的大富豪。但他发财,跟别的富翁 有很大的不同,别人克勤克俭,精打细算,他给人的印象,似乎就是一个 玩家。 遮打最初是一个旅行家,背着背囊,踏遍了港岛与南九龙的山山水水。 他还尝试过坐官轿的乐趣,前呼后拥,最前是衙差打扮的华人鸣锣开道。 这种游戏只能在唐人街进行,若进女王城便会给印度巡捕禁止。遮打发现, 中国人很善于赚钱,大凡来唐人街游玩的西人,都会破费几个小钱,过过 清臣的官瘾。 遮打雇船去附近的小岛探险,回来兴奋地跟晓士说:“那些小岛,就像 童话里描绘的一样,如在英格兰,早给人买下建别墅和浴场。” 有段日子,遮打成天泡在华人开的古董古玩店。遮打没有鉴赏力,只 是觉得好玩。老板开价多少,遮打就出价多少。他打算放在他未来的住宅 做摆设品,再托人带几样回英国,赠予亲朋好友自然也是做摆设品。 当遮打的英镑即将告罄时,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遮打与晓士当时都是租房栖身。房东原是鸦片商,后来去上海开办商 行。他的私宅改为公寓出租,托友人替他管理。遮打现在几乎身无分文, 吃饭栖身均成问题。 遮打不好意思写信向家里要钱。出国闯荡的人,差不多都是向家里寄 钱的。在国内的人看来,国外有的是金山银山。再说,写信回国叫家里寄 钱来,来去要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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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土说:“等你租期满了,就搬来我这里住。” 正在这时,遮打的表哥汇了一笔款来,遮打第一次装箱运回去的古董, 被他表哥拿去卖了几件,这是卖古董的钱。表哥要遮打以后多弄一些古董 回英国。 遮打高兴地对晓士说:“缺钱时钱就来,看来我今后的运气不会差。” 遮打开始做古董生意,经常光顾古董店。他跟店老板混得很熟,店老 板每当收到古董古玩在未摆上架前,必叫遮打先拣选一遍。 此外,遮打还注意到民间收集古董。他发现做劳工的华人毫无古董的 概念,他们喜欢趋赶时髦,你只要用一点点西洋小玩意,就能从他们手中 换来价值连城的古瓷古陶。那时候。水手或退役军人,常有队北方搞来的古 董,他们缺钱时,就会甲很低的价钱卖掉,遮打从中获益不少。 遮打获益最多的,是他鉴赏力的提高,并慢慢养成收藏的习惯。这使 得遮打成力香港最著名的收藏家之一。 一次偶然的机遇,使甫人行的遮打,没有以古董生意为终身职业。 1871年5月,晓士去福州寻找生意机会,结果采购了一批茶叶干果之类 的南货。晓士是乘货船回港,就托乘机动快班客船的人捎来信,要遮打找 一间货仓储货。 遮打先去著名的渣甸仓,渣甸仓给自己商行的货物塞得水泄不通,货 仓经理正为场地不够而发愁。遮打随后去颠地仓,颠地仓倒是有少许空位, 但颠地仓除了为朋友代储一些货,压根就不愿对外承接储货业务——不屑 赚那少得可怜的储存费。 遮打又跑了几家,货仓主人或职员,均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拒绝。最后 遮打总算在一家商行的货仓找到空位,但主人只许储一个月,他们的货船 从印度到港,就得腾出货位。 遮打这才对香港的货仓有个大致了解。香港的货仓都是私仓,归某家 商行所有,只储本行的货,偶尔也为朋友代储少量货。通常,他们宁可把 私仓空在那里,也不对外承接储货业务。一是赚钱少,二是怕遭人嘲笑, 说他生意不行了,自己没货储,靠为别人储货维系。 拥有私仓的,都是开了商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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