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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淑妃走进屋内,看着桌上放着的那一封信,娟秀的字体,正似女子的温柔聪慧。一股淡淡的墨香混着清幽的花香从拆开的信封中流出,足以勾起淑妃对于女儿的思念。也难怪这凝淑院会有着如此喜庆的迹象。
走到桌边,拿起了桌上的信,展开信纸,依旧是娟秀的小字,娓娓道着女儿家的思念与孝顺。
离宫已是一月有余,臣女得父皇宠爱,赐婚周郎。成婚后,夫妻恩爱有佳,虽不比宫中,却也是衣足食饱,温馨自在。臣女谨记父皇母妃教诲,嫁作他妇后,遵循三从四德……
只是匆匆看了几眼,李宛婷便将信纸放下,微微一笑,轻声道,“姐姐过得好,那便是好了呢。”
淑妃亦是笑着,但眉宇之间却又是有了几分的忧郁,“只是……”说着话,她又是从启开了的信封中拿出了另一张纸张,“这是宛容给你的信。送信的人说,宛容交代这里面的这封信,定要交由镇国公主轻启。”
李宛婷不禁诧异,她和李宛容虽是做得亲密姐妹,但也不至于使得她还另附书信给她,怕是有什么事端。心中自是一惊,连忙接过信来。
宛容自不敢忘本,定会与国家定存亡,只求妹妹能代姐照顾母妃。
简单的三句话,没有原因,只是突然的三句话。李宛婷不禁怀疑,刚刚的那封家书写的真的是实情吗?
“宛容说了些什么吗?”淑妃忙是问道。
摆出了甜甜的笑,将信折好,“宛容姐姐是想念娘娘你了,说她没法在娘娘身边孝顺,托我好好照顾娘娘你呢。”
欣慰的一笑,淑妃又是一脸的幸福,“也亏得这孩子有心。我还担心她作为和亲公主是不是能得到那个周涵王的宠爱,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呢。”缓过神,又是看向了李宛婷,“不过,我听说你似乎是和贵妃对上了?发生了什么事吗?贵妃虽不是什么善类,但表面工夫做的却是炉火纯青呢。”
摇了摇头,李宛婷苦苦笑道,“对上倒还好了呢。起码,我要是真出了什么事,第一个被怀疑的,便是贵妃。”
闷闷一笑,淑妃也再不提这些烦人的事,只是继续看着那封家书,淡淡笑着。
离开凝淑院的时候,李宛婷顺手带走了李宛容给她的字函。一是因为她也想弄清李宛容究竟出了些什么事,再也是不想让淑妃看见。
“主子,是誉歆公主出了什么事吗?怎么见您不是那么开心呢?”出了凝淑院许久,思竹忍不住问道。
看了眼思竹,李宛婷又突然有了想法。这四个丫头对于她而言,不仅仅是丫头,更是朋友和一同共事的伙伴。在那一世,她深知信息是一个多么重要的东西,而这一世,虽是没有高科技的通讯工具,若是想知道些什么倒也不是全没办法,“思竹,你出宫一趟吧。只在周营附近打听打听誉歆公主的消息,一有消息,立即回来告诉我。切记,不可惊动任何人,无论是宫中的人,还是周营的人。”
应了声,思竹也自觉的没有多问,她也能感觉的到,定是有什么事情,李宛婷才会这般谨慎。
也再不说些什么,只是继续向茗鸢宫走了回去。
变故
变缉撩机苦难织,故园今缘难愁源。
米朝二十五年,二月初。
所有的事情都继续沿着原本的轨道进行。早朝亦是如此。
“今日有什么要走的吗?”许是因为少了周军的威胁,皇上显得也是格外的轻闲。这些日子的早朝,也几乎成为君臣之间的茶话会,只是论论城中又新添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亦或是又有了什么新鲜的事物。
“臣有本。”卢淅坤也自周军的事情过去以后,很少在早朝上再有奏本,而今日又是那般军人严肃的声音,倒又是让皇上一阵莫名的压抑。
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皇上有些无奈的问道,“卢卿家有什么便说吧。”
“秉圣上,周军自誉歆公主下嫁之后便安分了许多,但近日,城边又出现骚动,据臣以为,是那周敬翎不理会圣上的恩典,又想要兴兵起乱。”卢淅坤向前一步,屈身说道。
“有这等事?可朕怎么听说前几日誉歆公主才给淑妃寄来家书,说是与周敬翎夫妻恩爱,深感米朝的洪恩?”皇上自是不满道。
卢淅坤抬头望向皇上,又是开口道,“皇上,臣……”
“好了。卢卿家,朕知道你忠心爱国,这样吧。赵卿家,你既是求和使节,那便由你即刻出宫,去边城看看,周军是否又有行动,有任何消息,立即回宫报我。”皇上忍不住心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