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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的眼瞬间散出的光芒,如琉璃的色泽。艳丽通透,隐隐泛着瑰丽的诱惑,动人心魄。
许是以前的主人爱兰成痴,岩泉边的素心兰,婀娜多姿,翠绿鲜亮的叶片有的亭亭玉立,挺拔潇洒;有的稍曲弧状,素心兰茎叶中高高挺立在“花杆”上相继开放的花朵,洁白晶莹,小巧玲珑,香气宜人。屋内随处可见的雕花,也把素心兰的晶莹剔透、高洁纯净,雕琢的惟妙惟肖。
清代大儒纪晓岚给“素心”下的定义是:“心如枯井,波澜不生,富贵亦不睹,饥寒亦不知,利害亦不计,此为素心者也。”爱兰如斯,必定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
浅墨随意的拿起摆放在卧榻上的一块兰花玉佩,懒懒的斜倚在榻上,有些无力的感叹这前身还真真是爱兰到走火入魔的地步,说不准就是兰花精勾的魂,才让我来的如此莫名。还真是困在一团迷雾中啊,到处充满了素心兰的芳香,整个山谷被叠叠山峦环抱着,似乎都望不到出处。浅墨暗暗寻思着附近的环境,却发现没有一处透露出异样,这里似乎真的没有任何出口,唯一的答案就是攀岩,也就是武侠小说中所谓的轻功。
可惜以浅墨的修为,并不打算把宝贵的身家性命压在不牢靠的攀爬技术上,实在是浅墨太了解自己的运动神经了,低低的笑出声来,实在是没法想像一只鸭子飞天的情景,太匪夷所思了。
远处淡淡的红霞退去,黑布遮盖了天幕,皎洁的月光慢慢的爬上窗格。
兰去随风,飘然消逝。
人淡如菊,浅浅重生。
幽城篇 锦色宜人
就在浅墨仔细琢磨的时候,一声巨响,似乎是物体从高处坠落的声音。只听见水花四处飞溅拍打撞击在岩石上的嗒嗒声,浅墨庸懒的从榻上支起身体,嘴角弯弯。果然啊,这么快就有人耐不住了,终于出场了,要不这出戏怎样继续啊。
推开房门,浅墨默默的看着刚刚还卷起千堆雪的湖水,在月光照耀下,幽幽的荡起丝丝涟漪,碧绿的波光晃的人心惶惶,说不出的诡异。
一张脸孔突然放大在浅墨的面前,尧是镇静如浅墨,也忍不住后退一步。该怎样形容呢,如墨的眼,却是微微上挑,眸中带着兴味的光泽,挺直秀美的鼻梁,恰到好处的唇型正邪气的勾起,如玉的面庞在夜色下更加妖媚横生,纯白的锦缎随意的在腰间系住,隐隐可以看到晶莹的锁骨。唯有两道眉,不似女子般的弯弯柳梢,透着点点英气。
若是以花喻人,浅墨觉得似乎只有曼珠莎华才能突现男子的由骨子里发出的邪肆,荼蘼是花季最后盛开的花,开到荼蘼花事了,只剩下开在遗忘前生的彼岸的花。那种据说是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红的似火,是噬人骨血的艳丽妖娆,轰华灿烂却孤冷僻寂,透着无限的悲凉。长长的〃火照之路〃是这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人就踏着曼珠莎华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这样的妖艳又有谁能抗拒,即使有如飞蛾扑火的悲壮也是无怨无悔的吧。
警觉到男子眼里如看到猎物般兴奋的光芒,浅墨面色如常,缓缓的摇头,这么一副花容月貌,若是身为女子,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啊,绝对的引无数英雄尽折腰。若为男子,必是妖孽在世,生生来折磨女子相思的祸害啊。
男子的脸瞬间有点僵硬,眉角微微抽搐,却是瞬间又恢复了笑面如花。
浅墨后知的发现自己竟喃喃出声了,“不好意思,请问你有何贵干?”
男子竟然置若罔闻,仍是笑意然然的看着浅墨,仔细到似乎要将浅墨深深的刻如脑海。
浅墨怀疑古人不是但是发乎情,止乎礼的吗?这样一个妖精似的人看来不太重视礼教啊,估计也是个恣意妄为的人物吧。若是换了其他女子,必定会羞的抬不起头,可惜浅墨连装装羞涩的意愿也没有。
浅墨无力到想翻翻白眼,若不是知道自己现在这张在月色下惨白的脸是如何让人“倾心”,还真以为他在现场上演“一见钟情”的戏码。面无表情的看着笑颜依旧的男子,浅墨觉得其实能够长时间的笑容,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起码自己如果效仿的话,最后肯定是以面部抽筋来收场的。
看着面前这个淡漠的女子,男子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笑容也许还没有完美到能够轻易的蛊惑人心,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笑脸是如此的茫然无力。那张惨白的面上竟然一直是这样淡然的表情,似乎最初的瞬间惊吓,只是他的幻觉。说不清楚内心那种刺刺的感觉,好像开心,又似失落。
男子纵身抓住崖边粗如人臂的藤蔓,梢一运力,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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