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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师弟修炼,是我见过最拼命和刻苦的,连这点时间都不放过。”德琼不禁感慨摇头,自叹不如。不能去打扰别人练功,他忍不住训斥起孙求来,“你看看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每天只知道玩,玩,玩,都敢跑青楼来了!好好学学你刘师兄……”
话头起了就没有停止的时候,孙求小脸越来越苦,都快被训哭了,却只敢在心里抱怨,“只知道欺负我是师弟,师兄你也没见好到哪里去,上梁不正下梁歪!……师兄你放过我吧……”
直到大堂喝彩声响起,德琼忙着去看花魁,孙求才劫后余生般舒了口气。
“承蒙诸位客官的赏脸,更有咱们简洪最天骄的七位少爷前来捧场,我翠怡小居今儿个真是蓬荜生辉了!”
大堂高台之上,一个端庄妇人莲步而出,声音清朗软脆,举止大方毫不露怯,三十开外的年纪穿着朴素碎花裙,竟然衬出丰腴有致的身段,反而更有种风韵犹存的魅力。
说话间她朝四方楼上盈盈做礼,笑如桃花,居然没有一丝烟视媚行的风尘味,如同邻家少妇,亲切高洁,似乎愈发撩人心神。
“辛娘,你十年前就当过花魁了,今天不然再做一次,咱们保管再给你捧出个高价来!”
场下有人大声调戏,引得一阵哄堂大笑。
“五公子不爱小娘子,就好你这一口!”
楼上一扇窗户处,锦衣少爷扬起极尖的下巴,饶有兴致地望着辛娘,更是凑趣地道:“先赏辛娘百朵红荷!”
青楼高雅,以各色精美纸花替代赏钱,这一百朵红荷,便是一百两银子。
被打趣的人如此配合,更让堂下的起哄声越演越烈。
“谢五公子赏!”辛娘含笑做礼,“不过今天的十朵红花,正是娇俏年纪,未出阁已经艳名满城,奴家这等残花败柳可比不了,也不敢抢了她们的风头。”
应付这种场面,她显然已是游刃有余,将话题又轻松拉了回来,“腊月百花又争艳,今日红丸落谁家?”
高唱一声,韵味悠长,辛娘退向高台边,将中间让了出来。
“百花——登台!”
人未至,琴声先起,如脆玉连珠,叮咚灵性,让人心情也随之轻松愉悦,仿佛忽然置身山野仙境。万千烛光依次点亮,居中一袭白衣,盘膝弄琴,如瀑青丝下是张娇媚柔美的脸庞,琼鼻朱唇,点漆明眸,专注于在琴弦上跳跃的芊芊十指。
“以琴声扬名,传闻三公子没见到人就为琴声痴迷,想必这位就是三公子独爱的玉颜姑娘了!”
那种文静与认真的模样,美得令人震撼,不忍亵渎打扰。
琵琶声紧接而来,铮铮起伏,仿佛溪水流淌,悄然融入其中。这女子身穿翠色薄裤轻衫,勾勒出若隐若现的窈窕身段,精巧的瓜子脸,含羞似怯,仿佛小家碧玉,令人不自禁吞咽唾沫。
“这一定是是翠柳姑娘!”
当钟磬声响起,人们又被排钟前那似尼似道打扮的少女吸引过去,那种出尘韵味,同样让人怦然心动。
“传闻已久的道依,没想到竟是如此惊艳!”
五个装扮颇具异域风情的少女鱼贯而出,各有特色,各有胜场,演绎各族特有的舞姿,居然神形兼备,可见也是下了苦功的。
“灵珠,子簪,胡允儿,紫琉戈和卓玛姬琪!”有人如数家珍,被五个如妖精舞动的美人儿几乎迷花了眼。
“听说这五个真是来自异域,今日一见,果然都有异族风情!”
歌声幽幽,似是少女怀春的幽怨,又有深闺孤寂,一开腔已经触动人心。再见出场的佳人,红裙衬得肌肤越发冰雪白皙,那娇弱美人的病态美感,实在惊心动魄。
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衔接上来,与红裙少女相伴对唱,她故意扮作了书生模样,青丝被方巾扎住,青衫飘飘,倒像个太过俊美的风流文士。这女扮男装,也掩不住她的绝美姿色,反而多了几分俏皮与独特。
“病西子曾惜花,俏书生,钟子纪!”无数人暗中喉咙滚动。
十美当前,简直令人目不暇接,哪一个都不愿遗漏一眼,只恨自己没多长几双眼睛!
德琼也看得心神摇曳,目光落向俏书生钟子纪,扫过五个异域美人,气质出尘的道依,小家碧玉般的琵琶翠柳。在弹琴的玉颜那里,停留了很长时间,最后却痴迷地盯住病西子曾惜花,久久没能回神。
“玉颜一曲,何止千朵红荷?”带着银冠的少爷深深叹息,扬声赞叹。
一时间,堂下不知多少人扼腕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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