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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你金口。”
古珩倏地出手扫向三粒骰子,掌心大得足以容纳“多余”的必需品。瓷碗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空中转了数圈慢慢停了下来。
骰子一个个正翻面成六个黑点,一点也不少。
同样是豹子。
“哗一一”
难以置信的赵缨腿滑了一下,托腮的纤指差点戳到眼珠子,信心开始受到些许打击,先前的那一局不是巧合,他是有底子的人。
得意忘形是她的致命伤,果真小觑了他。
“同点数,三少看要怎么算呢?”古珩不在意地摆摆手,意思是随庄家的兴致。
“古老头,你的运气挺好的。”她有些不是滋味的说。
“叫声古大哥不为过吧!我还没老到足以当你的父执辈。”他不满意的一嗤。
占她便宜,“是,古大哥,咱们再来一回,这次比谁的点数小,如何?”
“还比?”他暗自叫苦,灌了铅的骰子只能是六,要变小是不可能的。
“古大哥,就冲着一句‘大哥’的份上,给小弟一个翻身的机会,家里急等着米粮下锅。”她说得好不可怜。
一旁的白茫杵着干着急,她非把秋儿输掉不成吗?
“这……”此刻的古珩应该起身走人,但是心却动不了的想留下。
“最后一把,输了小弟也服气。”可是……她好像没有小弟可输,除非王爷老爹背着娘亲在外面养小妾。
她承认自己是狡猾了点,赌徒的话是信不得。
古珩因“他”认真的神色而昏了头,“好。”
“太上道了,等我赢了这把,请你喝酒去。”她笃定自己会赢。
赵缨伸手要取骰子,他眼尖手快的覆住。
“换个新骰吧,不顺手。”他顺势将骰子换回来。
她不疑有他,“白板,开副新骰子。”
嘟嘟囔囔的白茫不悦的照做,心里犯着嘀咕。
“好了啦,大男人罗罗唆唆的,瞧古老……大哥多玉树临风,呃……风吹不倒的稳重。”她多少加了些诮味。
“三少讽刺人的段数真高,生性不羁的浪子只会随波逐流,无法固如盘石。”稳重?是心慌才是。
一急,一计上了心头。
“废话少讲,开始吧!”赵缨说。
他似笑非笑的点点头,胸有成竹的看“他”哈气的可爱神情。
“三点小,你不可能掷出比我更小的点数。”顶多打平,一般大小。
“不一定。”
悄然的施了内力,古珩有技巧的一掷,原本一齐落下的骰子成一直线站立,顶上那粒是以角立于骰面。
“没……没有点数?!”她惊呼。
“人都走了,你还呆个什么劲?”
曲终人会散,才一会工夫就走了大半场子的人,唯独白茫一个人傻傻的望着骰子,喃喃自语的说着,“输了,输了……”
“秋儿不是一般的丫鬟,你想她会让自己输给陌生人吗?”向青华冷静地说。烦恼的该是输局的人。
“消灾”、“解厄”、“息事”、“宁人”是八王爷府里最有本事的丫鬟,她们能被冠上这些头衔是因为确有过人之处,没有什么事难得倒。
白茫操心得太早了,真正应该忧虑的,是那位大赢家。
“青发,三小姐居然输了耶。”太不。思议了,赌后可不是平空得来的虚名。
“是青华。”他指正的说道。
“这人的赌技犹在三小姐之上,看来得多下点工夫研究赌术。”江山代有新人出,硬是了得。
向青华失笑的一拍额头,“敢情你是为了他赌技佳而失神,而不是因为秋儿的缘故?”
是他会错意了,正想好好开导一番呢!是他穷紧张。
“我是不相信三小姐的赌品,但是秋儿可比她有品多了。”他不至于把赌约当真。
“嗯,我了解。”他拿起先前输的那一局的牌九,忽地——“白板,你看。”
“请叫我白茫好吗?”看什么,不都然是一样的牌……
咦!“刻痕不对。”
“他是老千。”向青华玩味的说道。
“天呀,三小姐被他骗了。”哈!太有趣了,她终于栽了一回。
不是惊讶,是幸灾乐祸。
赌技智囊团的成员目前有四位,分别是洪中(红中)、白茫(白板),向青华(青发)和石统(四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