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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陵时保奏牛坤督工,言“有伊在彼,英和即不必经常亲自督工。”而牛坤则声称自已“不管工程”,双方互为推卸,致使地宫工程质量受损,造成浸水之憾。
从以上三条原因来看,英和和牛坤当是罪当其冲。道光在览阅奏报之后.大发雷霆,气得咬牙切齿,当即传谕将陵寝工程总监督、内阁侍读大学士牛坤及始终承办后段监督的内务府郎中百寿、员外郎延风等6 人革职,交留京大臣会同刑部严审;将戴均元降为三品顶戴,其子戴诗享降为员外郎;英和革去顶戴,拔去花翎。绵课、阿克当阿等因已身故而“免其议处”。被革职官员有的交敬徽带赴工地效力,有的发至边远充军,服苦役。如此处罚,似乎标志着此事已经了结。但当道光再次到东陵宝华峪地宫查看后,睹物思愤,越想越气,肝火再度大动,认为上述处罚尤“不足示众”。盛怒之下,又将戴均元下令革职,英和之子、兵部侍郎奎然与通政使奎耀俱革职。九月十九日,又下令查抄了英和、牛坤、百寿、延风、定善、长淳、玛彦布等七人的家产。九月二十三日再下令,将戴均元“本籍财产严密查抄,勿任稍有寄顿。”九月二十五日,又严令有关人员罚赔白银二十五万六千两,其中最多阿克当阿被罚四万两.最少者为宝兴,被罚二千两,并令“俱著按限完缴,毋许稍有延宕。”处罚进展到这里仍然未能了结。接下来的一幕是,绵课及四个儿‘卜r 尸~一石月‘勺r 曰r 户d 卜‘一,J 。 ' ‘曰
第兰章从正午到黄昏/1 。,
子的顶戴全部被革掉;英和为祸之魁首,按罪当斩,念其曾任尚书,无赃私,从而加恩发往黑龙江充当苦差,其子奎照、奎耀亦随侍黑龙江,其孙锡让的候补员外郎亦革职。牛坤发往伊犁效力,百寿、延风发往乌鲁木齐效力,定善、长淳、玛彦布发往军台效力,因戴均元年近八旬,免于发遣,即行逐回原籍,并将其子、孙免职。惩办至此,道光才恨恨地长嘘了一口恶气,这起地宫浸水事件才算告一段落。
道光对修建陵寝不力的官员加以惩办,木为消解心头之恨、胸中之愤和借以示众,对事情的本身的解决并无裨益,地宫依然浸水不止。这时的道光理应下令对地宫的浸水采取补救措施,但不知出于一种怎样的考虑,他却下令将这座征用了数十万工匠和数百万夫役、历时七载才修成的陵寝,无论地上地下的建筑全部废掉拆除,并不顾乾隆当年规定的“兆葬之制”,又毅然在易县西陵的龙泉峪另选陵址,重新建陵,致使几百万两白银铸成的建筑,全部毁于一旦。令时人倍感兴趣的是,清王朝的丧葬历史的河流再度在这里拐弯,道光将这段历史画了个圆圈之后,又回到了当年雍正的起点上。这条河流又将重新进行另一轮的流淌。而道光在陵寝问题上的受挫,恰恰成全了他百年之后尚能安寝的宿愿,将厄运悄悄地转嫁于他儿子的头上。当儿十年后的那个夜晚,东陵传出恐怖的爆炸之声时,此时的孤魂野鬼道光连同他的先祖雍正,一定会为当年的选择感到暗自庆幸。这也许是苍天早就如此安排好的定数吧。
道光十二年,道光帝的慕陵在西陵龙泉峪破土,至十六年竣工,历时四年。此项工程吸取了宝华峪地宫浸水的教训,选择了高平之地。在建陵过程中,道光一直提倡俭约行事,但实际耗银却达240 多万两,即使东陵宝华峪那已经废掉的不算,仅西陵界的慕陵,也比号称清陵之冠的耗银为203 万两的乾隆的裕陵,还多耗费‘卜.伪声.、门.人二』 J 一J 甘~一+尸卜‘' ~一‘〃 。 。 ' ' ? 。 ’一一一一
110 /日替东陇
了37 万两。若再加上宝华峪工程的一建一拆的耗银,是可超过两个裕陵,哪里还有什么“俭约”可言?
道光三十年(1850 年)正月十四日,69 岁的道光帝驾崩于圆明园慎德堂。咸丰二年三月初二日,葬于清西陵慕陵。附葬的有孝穆、孝慎、孝全三位皇后。
道光帝驾崩归天,关于他在兴建陵寝问题上和臣僚们展开的恩恩怨怨,以及他由东陵迁葬西陵的是是非非亦该告终。只是.在他执政的30 年里,有一件事不得不向读者略作交待,那便是发生于道光十九年,也就是1840 年在历史上极为著名的鸦片战争。就在这次大清王朝历代帝王从未曾遇到的中西战争中,西方列强中的大英帝国,用毛瑟枪首次撞开了大清帝国的门户,在黄头发、蓝眼睛,身强力壮的英国人的威逼下,弱不禁风的道光,只好代表同样疲惫不堪、千疮百孔的清帝国,和大英帝国签订了中华民族历史上第一个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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