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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水横流,不由勃然大怒,指着冯毅大喝一声,便挥手喝令士兵抓人。
几名日本士兵当即涌进房内,持着挂上了明晃晃剌刀的“三八大盖”,对准了凌南天、冯毅、冯云三人。
“少佐阁下,且慢。这是我的证件。这些人是我杀的,但是,他们都是剌客,你可以看看他们脸上的蒙面巾,还有他们所携带的枪支,我是在防卫过程出手重了点,无意杀了他们的。”凌南天急急松开冯云的手,从怀掏出自己的证件,包括身份证明、留学证明等等,一一递与这位日本军官,并用日语叽叽喳喳地将情况向这位日本军官作了说明。
他虽然没从军,但是出身于军门,从对方的军装里可以看出对方的军衔:这位日本年轻军官的肩章、领章的两条长边是二杠和一颗樱星,表明此人的军衔是少佐。
“不用说日语,说国话,我也能听懂。”日军少佐一怔,没想到凌南天竟然能看出他的军衔,便接过凌南天的证件,又瞟了凌南天一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似乎不敢少看凌南天,然后便翻看证件。
“哦,原来你是留学生,你还是国古城凌雄市长的儿。这三个人是你一人所杀?你会武功?你这么厉害?你竟然能赤手空拳杀了三个持枪的杀手?”日军少佐翻看了一下凌南天的证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又持怀疑态度地盯着凌南天的眼睛看。
他不是怀疑凌南天的身份,而是凌南天的功夫:凌南天竟然能在被挟持的情况,赤手空拳杀了三名携枪的杀手?而这三名杀手又都是身材高大威武之人。国功夫真是象传说的那么神奇?
他把证件还给凌南天,又朝几名士兵挥了挥手,让日军士兵退出房门外去。
“少佐先生,是我杀的。”
“是我杀的。”
冯毅父女见状,不由均是心头一紧,几乎同时跨步到日军少佐跟前,抢着领罪。
他们都想保护凌南天,都想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来,但是如此异口同声说这话,反而暴露了假象。
“少佐阁下,这三人是我杀的。你看,我的手还有血迹,我的脚、鞋都有血迹。要抓要杀或是要定罪,请抓我一人。此案与他们父女俩无关。”凌南天心头一阵感动,但是,他没有顺势推卸责任,而是主动伸出手、抬起脚,让这位日军少佐见证自己杀死三名杀手的“罪证”。
“少爷……”冯氏父女大惊失色,没想到凌南天会主动揽罪的,异口同声劝阻,但是,又已经迟了。
日军少佐双手一伸,分开冯氏父女,扬指指着凌南天的鼻,道:“你真会武功?这么说,你赤手空拳杀死三名持枪剌客,你的武功很高罗?那好,你与我过两招试试。”
他不知是对凌南天感兴趣,抑或是对凌南天的功夫存有怀疑态度,又或是对国功夫感兴趣,语锋一转,竟然提出要与凌南天较量一番。
凌南天脸露笑容,心头反而宽松很多。
对于打架或是说半殴或是说比武,这是他除了泡美媚之外,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只要说到泡美媚或是较量,他往往都是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
现在要与日军少佐较量,正好转移他心头的忧郁、转移他对是否兄弟相残或是家有事的思考。
他全身轻松了很多,宛如卸载了一副重担。
他单手一摊,道:“请阁下赐教。”
道罢,他分开冯氏父女,又稍退后两步,双手一张,两只手掌摊开后又掌心向下,马步一扎,似招式又非招式。
冯氏父女面面相觑,相视一眼,便各自退到房门口。
事到如今,他们父女俩也只好观战了。
但盼凌南天能接这位日军少佐几招,化解这起案件危机,确保三人能乘船回国就行了。
“唔,有种!”这位日军少佐朝凌南天竖起拇指,赞了他一句,便拉开架势。
仍然是空手道的招式。
他马步一扎,双掌竖起在胸前形成一个交叉,又移开,然后左掌朝外、右掌向胸,跨步上前,右掌斜劈向凌南天的脖,左掌紧跟着出招划向凌南天的胸脯,然后双掌一收又同时推出。
他双掌带风,“嗖嗖”作响,足见其力道之猛,招式之凶,出招之快。
“好!”日军士兵登时喝彩起来,异口同声,挺有声威,甚为日军少佐的武功和神采而自豪。
冯氏父女均是心头一紧,各自额头见汗,生怕凌南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冯云紧张地颤声喊道:“公小心!”
她连手掌心都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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