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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的手往上栘,摸著她侧脸。
“你再不接手,我就做不下去了。”她的羞恼,听进他耳里,比她主动而大胆的行为,更加挑动他的心。
他缓缓一笑,不再思索她的反常,拉下她、身一转,两人再度异位。
主动这种事,果然还是要经验比较多的人来做比较好。
他很快脱去自己身上的累赘,然后俯下身,腰杆缓缓挺前,入侵她的柔软。
在极致的时候,宝儿刻意别开脸,任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这是道别,他真的猜对了。
很奇怪的,有些事不必开口说,他们之间就是心知肚明,说不说,早就不重要,也不必追问到底。
再见。
他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即使离开他,他还是永远在她心底。不管是不足宿命,她难以言喻的感情,早就全都系在他身上,涓滴不剩。
薰屋的五个姐妹淘终于又聚在一起,她们霸占花语的家——因为只有这里有的吃、有的喝。至于楼下咖啡屋的生意,就交给那三个臭皮匠了。
“所以,你就回来了?”听完全部的事,宁净第一个问。
“嗯。”宝儿点头,啜喝她最爱的拿铁。
没住在这里,最可怜的事就是喝不到花语煮的咖啡。所以宝儿一回来,趁著“说故事”的空档,连喝了两杯,这是第三杯了。
“宝儿,你好伟大、又好可怜哦!”花语听完,差点飙泪。
为了小薰的安全,宝儿牺牲自己。最后却发现小薰的安全根本不用她担心,她白白被人占去便宜,呜!
“宝儿……”姚瑶一脸担忧。
“又没什么,你们干嘛这种表情?”宝儿笑出来,“他也不错啦,至少我没吃太多亏。”
换个角度来想,这辈子有个像殷逢远这样的情人也是不错的。最起码,让她有机会识情,也有机会懂欲。
那天缠绵过后,两人相拥著昏然睡去。直到傍晚,宝儿困倦地睁眼,发现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而她周身都被棉被包的密实。
被子里,是一丝不挂的身躯,胸前还有他刻意留下的吻痕,抵死缠绵的结果,就是——浑身酸痛。
她拖著长长的被子走到浴室,放好温水在里头泡了一会儿,将自已打理乾净了,才穿好衣服走出来。
然后她发现整栋屋子静悄悄的,他不在吗?
还真是巧。每回她打算离开的时候,他都“正巧”不在。这不知道该说是他们两个太心有灵犀,还是老天爷故意要“成全”他们的——因为他们不适合在一起,所以要离开的时候总是特别容易?
收拾好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她没留下只字片语,只是带著属于自己的东西离开,仿佛从没存在过。
“可是,你真的想离开他吗?”小薰深思地望著她。
“留或离开,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也不是我要不要就可以。”决定权,向来不在她手上。
“咦?我有没有听错?”宁净掏掏耳朵,一脸新奇。“从来不服输、独立自主的宝儿,刚刚真的说了那种没志气的话!?”
“什么没志气!?”宝儿佯怒地推了宁净一把。
“本来就是啊!”宁净振振有词,“以你的个性,如果你喜欢他,想留在他身边,绝对没有人阻止得了你;如果你不喜欢他,想走,我不相信那个男人真的留得住你。”
宁净说到重点了。
宝儿到底想留,还是想定?
四双眼睛全都好奇又期盼地望著她,等待她的答案。
这种注目,真是让宝儿受宠若惊。
缓缓地,她吐出四个字:“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她们全惊叫。
“不知道。”宝儿一脸无辜,继续喝她的拿铁。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明白宝儿在想什么。哪有人想不想留在一个男人身边,自己却不知道的呢?
“宝儿,你喜欢他吗?”姚瑶坐到她身边,小小声地问。
“不喜欢。”她笑意深深,却摇摇头。
她不是喜欢他,是——爱他。在五年前离开他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很笨地爱上了他。她不肯承认,但心里却是想著他的。
“噢。”姚瑶一脸失望。
可是宁净和小薰却看到了宝儿眼底的深情。
“宝儿,你……”宁净吓了一跳。
爱上一个人并不奇怪,可是对方是一个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