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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余的废话都没。
直到我要田女士具体说说,她面部表情才有了变化。是暴怒,那种恨不得杀人的暴怒。她瞪了我一眼,猛地拍了下桌子,我下了一大跳,不知她为何要这样。
“我先生死了,还没办葬礼!”田女士深呼吸,再深呼吸,才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到现在他的追悼会还没办,我不想给他办,或者给他办了,我要大闹追悼会。我要将他那点事儿都抖搂出来,当着全市领导,还有他父母,亲戚朋友,所有的人……”
我有点疑惑,听上去田女士的丈夫还是个很有身份的人。那点事儿,会是什么事儿,联系她说要打遗产官司,应该是他老公在外面有人了,很可能还有了孩子。
按规定,这孩子是可以继承遗产的。莫非田女士不想给这孩子遗产?又或者,她老公太偏心,将全部的遗产都给了他在外面的私生子?
我在脑海里猜测各种可能性。对面的田女士此时已经哭成泪人,我回过神,急忙抽出几张面巾纸递给她。
“可以更相信些吗?”信息还不够,我无从下手。
田女士并未立刻回答我,她需要平静,我能理解。之前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压抑很久了。我想了想,站起身将百叶窗放下,又放了比较轻松的音乐。
替田女士掉了杯水,放在桌上。并未在坐回到座位上,而是转身出了房间。她太悲伤,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平复情绪。我在,她也许会觉得我是个偷窥她秘密的人。
我没敢走远,就站在门口。何佳见我出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急忙跑过来问,“林律,没出什么事儿吧?”
说话间,何佳指了指办公室门,我明白她的意思,大概是怕田女士一时想不开,做傻事。
“没事儿。”我摇摇头,压低声音,“适当的情绪发泄是必要的。”
听我这么说,何佳长舒口气,哦了一声,“要是没事儿,我先去整理资料了。”
我点点头,何佳快步走回助理办公室。我在走廊里徘徊着,总觉得有人在背后偷窥我。可回头,又什么都看不见。当我走到走廊装消防设备前,终于发现背后的偷窥者是谁,竟然是老胡。
我当做没发现,继续在走廊里闲逛。看来他真的对我很不放心。或者,他对我已经有了很多很多别样的想法。
我在走廊里大约徘徊了半个小时,田女士终于从办公室走出来。我看着她,送上最标准的职业微笑,但没说话。
“林律师,我们可以开始了!”我等田女士自己主动说。强迫下的叙述,和自己主动说出内心隐秘的想法,效果是完全不同。
当然,它们很可能产生同一结果,就是将陈述者塑造成最无辜最受伤害的那个人。
在唐敏的案子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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