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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的指尖一触到白玉壁时,禁不住呆了一呆!
不、不可能……
她的眼光下移,死死盯住白玉壁。
双蝎、壳纹浮雕、储色沁,这些特征都无误,但是整块玉却没有了温润的触感,也没有了油脂般的光泽。
怎么可能?先前在她掌心把玩过的白玉壁怎么可能转眼之间变成了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她的一颗心在胸腔中怦怦狂跳,慌惶地将白玉壁放到十倍的放大镜下一看,登时脸色刷得惨白,魂飞魄散!
假的!
原来的真品被掉包了!
她——遇上骗子了!
深夜十二点,细雨下得缠缠绵绵。
端木和颐转动着方向盘,慢慢把车倒进车库里,熄火,下车。
他刚替一位科技界龙头老大鉴定完几件明代青花瓷瓶的真伪,想起那位在科技界中素以精名干练着称的龙头老大,一听见自己在香港花了五十万港币买来的一对青花瓷瓶居然是膺品时的那种惨绿脸色,忍不住觉得好笑。
就在他按下遥控锁准备进屋时,发现车库旁的地面投射着一道纤瘦清淡的身影,悄悄躲在暗处窥望他。
他微眯起眼,仔细看清楚,倚在阴暗车库旁的是一个个子娇小、短发卷曲紊乱得没有章法、脸孔却十分素净可爱的女孩子。
她是……
端木和颐小心翼翼地搜寻脑中的记忆,觉得她有点眼熟,不过她的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增加了辨认的困难度。
在这午夜的时刻,一个清纯可人的纤弱女子,哭肿着一双眼在细雨纷飞的车库前等他,怎么看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他一点也不记得自己曾经招惹过这样的小女孩。
虽然她的穿着很中性,一件米白色的长袖T恤和牛仔直筒裤,但愈是中性的穿着,愈突显她小女孩似的纤弱特质,看上去更为楚楚可怜。
“你…··在等我吗?”他慢慢跨上前一步,觉得她清甜的模样愈看愈眼熟。
女孩子红肿的大眼中凝满不安,试探地轻唤着:“端、端木哥
听到这声称呼,端木和顾倏地一僵,猛然倒抽口气,记忆的片段在他脑海中疾闪而过。
会这么称呼他的只有一个人——施漓漓。
“你……不会是漓漓吧?”他更走近她好看清楚那自然卷的短发、灵动却傲气十足的眼瞳、永远一式T恤和牛仔裤的标准学生打扮,的确是她没有错。
天哪,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他们有多久没见了?五年?六年?怎么会突然间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他家的车库门口,像只迷了路等待好心人士救援的无助小狗,浑身湿漉漉还可怜兮兮的模样。
难道……是云云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扳住她的肩膀急问。“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跑来找我?”
漓漓把脸极力仰高了几乎九十度,这才清楚地看见他的脸。
哗……六年不见,她几乎忘记端木哥有这么高了,他的头发长了一点,优雅尊贵的气质依旧,不过俊秀迫人的脸孔多了几分气定神闲的男人味,仍然帅得无懈可击,一对上他那双无比深邃、温柔的眼眸,她才意识到他竟靠得她如此之近,一张俏脸无法克制地红了起来,视线不自觉地避开他。
那双深沉无尽的眼眸纠缠了她许多年,梦里、心里,缠绕得要窒息,但在这样昏眩的痛楚中,又夹杂着一丝奇异的快感。
孤单暗恋一个人的心情,是如此美好而且奇妙。
“怎么回事啊?”端木和颐紧张地连声追问。“是不是云云在日本出了什么事?快点告诉我!”
漓漓怔了一怔,再见到他,那份世界都震撼的心动依旧,可是属于单恋的痛苦也依旧。
她咬着唇摇摇头,想不到经过这么多年,端木哥一看见她,问的不是她好不好,而是与他分手多年的大姐。
“大姐在日本很好,听说她……就要结婚了。”再见他的那份心跳和喜悦之情慢慢沉郁了下来,漓漓以近乎呆滞的心情脱口告诉他这个消息,原不该也不想说的,但不知为何就是说了。
果然,端木和颐的表情倏地僵住,定定怔望她半晌。
“你不会是来送喜帖的吧?”他的神情和语气都冷了下来。
“不是,我有事想请你帮忙。”漓漓深深吸气,泪珠在眼眶里滚了滚,一不小心就从眼角滚了出来。“端木哥,我等你很久了…
…从傍晚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