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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破衣笑道:“你们没吃东西,那就快吃吧,我假道士有酒万事足,无债一身轻,只要有酒喝,吃不吃菜都无关重要……哦,姑娘,又该给我换壶了。”
金澜是三人中的主人,自然要给客人夹菜,他和丁天仁。易云英这一阵工夫,已是很熟悉了,口中叫着“天仁兄”、“天义兄”,也不时给两人夹菜。
金赞臣是老江湖,更老于世故,自己女儿的个性,他自然清楚,平日里因为自己只此一女,视同掌上明珠,娇生惯养,也骄纵惯了,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在她眼里,可是今天却变了一个人似的,和丁氏兄弟初次见面,就有说有笑了,这就是说她对这两个少年人颇有好感了。
坐在上首的景云子,以茶代酒,当然不会向三个少年劝酒,归耕云武当名宿,为人正派,当然也不会跟年轻人敬酒,石破衣故事讲完了,现在正在自斟自酌,专心喝酒,金赞臣要女儿改扮男装就是为了招待这两个年轻人,既有女儿招待,就用不着他亲自招待了。
这样一来,除了先前大家互相敬酒之外,丁天仁就没有被人敬酒的烦恼。
席间,易云英并不知道金澜是女子乔装的,不好和他多说话。倒是丁天仁因对方是男孩子,有时金澜和易云英说话,也由他接了过去,这一来,他和金澜说话的机会也就多了,两人居然谈得极为投机。
这一席酒,菜看丰盛,自不在话下,每一个人都喝得非常愉快,可以说酒醉菜饱,皆大欢喜!
最高兴的莫过于主人金赞臣了,自己择婿多年,今晚总算有眉目,要女儿看得上眼的人,真是不容易!
第二个是金澜,她不知怎的,对丁天仁心里有着一种特别的感觉,不知是不是爹说他们是大有来历的人这句话的影响,但自己也可以感觉得到自己对他也有些特别!
譬如平日自己很少理人的,今晚却不知怎的会时常夹菜给他。不,这是爹交代自己,替他老人家招待客人咯,但至少自己心里也有些喜悦。
石破衣至少也喝了五六壶酒,席终,他已醉眼迷糊的先行走了。
使女们撤去筵席,给每个人沏上香茗。
金赞臣陪着景云子、归耕云二人正在谈论着重阳大会之事,金澜站起身道:“爹,我陪两位丁兄出去走走!”
金赞臣点头道:“也好,你们年轻人是坐不住的,那就去花园里走走好了。”
金澜答应一声,就回身道:“二位丁兄请。”
丁天仁向在座三人拱手告退,三人出了西花厅,易云英故意落后半步,走到大哥右边,好让金澜走在大哥的左边,两人并肩而行。
丁天仁还当易云英是故意避开金澜的,自己就毫不迟疑的和金澜走成并肩,免得易云英尴尬。
从西花厅穿行花圃,出了北首一道矮垣,就是乐山山庄的后园,树木蓊翳,楼阁隐约,看去占地极广,今晚没有月色,显得有些幽暗。
金澜却兴致极好,偏着头道:“天仁兄,今晚虽然没有月色,喝了酒,难免有些懊热,我们不如到观风亭去坐一会,那里居高临下,不但可以看到很远,也是最清幽的地方了。”
丁天仁道:“观风亭,这名称也雅致极了。”
金澜道:“这名字还是我爷爷题的,那里原是一座孤峭的小山,我爷爷在山上盖了一座亭子,春秋佳日,时常邀约一些朋友到亭中茶叙,谈诗论剑,现在壁上还贴着许多诗笺呢!我时常到亭子里去,没事做,就吟着那些诗句,觉得很有意思。”
丁天仁回头看看他道:“原来金兄还是一位雅人,诗文造诣一定很深了。”
“那里?”金澜脸上微微一热,说道:“没教天仁兄笑话,我只是喜欢,那会做诗?”
丁天仁道:“能够欣赏,也要有很好的文学素养才行。”
金澜星目一亮,回眸凝注着丁天仁道:“天仁兄,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定也是饱学之士了,以后还要你多多指教呢!”
丁天仁笑道:“金兄过奖,在下在金兄面前,不是班门弄斧吗?”
两人并肩徐行,边说边走,易云英跟在他们身后,一言不发,心中感到大哥好像被金澜抢去了一般,有些闷闷不乐!
小山是在花园的东北首,那是一座石山,山不算很高,但三面都是峭壁,只有南首有一条盘曲的石级,依势而凿,十分陡峭。
三人都有一身武功,虽在黑夜,登临也并不困难。
山顶有一片平台、三面都围以朱栏、观风亭,可不是一座六角形的亭子,而是一幢六角形小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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