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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使他动摇。
公爵马上开始向陆地走去。
可是他刚走出十步,第二个浪头—它比上一个浪头更高,更凶猛,更可怕—赶上来,一下子打在他的胸口上,把他打翻,压到水下去了。
接着浪头又退下去,一会儿工夫,躺在沙滩上的公爵和德.瓦尔德又露出了水面。
德·瓦尔德昏过去了。
就在这时,公爵的四名水手懂得了这种危险,他们纵身入海,很快就游到了公爵身边。
当他们看到他们的主人浑身是血,血正随着身上湿淋淋的水流向膝盖和脚面,不由得大吃一惊。
他们打算把他抬走。
“不,不!”公爵说,“把侯爵抬到陆地上去,抬到陆地上去!”
“让他死!让他死,这个法国人!”这几个英国人声音低沉地说。
“该死的家伙!”公爵叫道,一面神态高贵地站立起来,他的血洒到了他的仆人身上。“服从命令,把德·瓦尔德先生抬到陆地上去,德·瓦尔德先生的安全超过一切,不然我就吊死你们!”
在这时间里,船已靠近了。公爵的秘书和总管也跳到海里,走近侯爵,他看上去好象死了。
“我把这个人交给你们,你们要以生命负责,”公爵说,“到岸上去,把德·瓦尔德先生抬到岸上去!”
人们把他抬起来,一直抬到海水从来没有涨到的干燥的沙地上。
几个好奇的人和五六个渔民聚集在海滩上,他们是被两个人在齐膝深的水中决斗的奇特的场面吸引来的。
渔民看到一群人抬着一个受伤的人向他们走来,就从他们那边一直走进齐膝深的海水里。
这些英国人把这个受伤的人托付给他们的时候,这个受伤的人又睁开了眼睛。
含盐的海水和细沙侵入到他的伤口里,使他感到难于忍受的疼痛。
公爵的秘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鼓鼓的钱包,把它交给在场的人中间一个看上去比较重要的人。
“以我的主人,白金汉公爵的名义,”他说,“请给予德·瓦尔德侯爵先生一切尽可能的照顾。”
于是他转身回去,他的人跟着他,一直走到载着白金汉的小艇旁,白金汉只是在看到德瓦尔德脱离险境后,才吃力地登上了小艇。
海水涨得很高了;人们的绣花外套和丝腰带已经被浸没,许多人的帽子都被海浪冲走了。
至于白金汉公爵和德·瓦尔德的外套,潮水已把它们冲到岸上。
人们用公爵的外套—他们以为那是受伤人的—把德·瓦尔德裹起来,然后把他抬到城里去。
第一〇四章 三角恋爱
自从白金汉走后,德·吉什自以为世界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再也没有人来分享了。
王太弟不再有任何嫉妒的理由,更何况他又被洛林骑士缠住了,因此,他给了家里最大的自由—连那些最难满足的人都会感到满意的自由。
国王在王太弟夫人的社交圈子里尝到了甜头以后,想出五花八门的娱乐来使得他在巴黎的生活更加轻松愉快,以至于他每天不是在王宫里跳舞就是在王太弟处受到宴请。
国王叫人布置枫丹白露,以便在那里接待宫廷人员。所有的人都想方设法参加这次远游。王太弟夫人忙极了,她的声音和她的羽笔一刻也未停过。
她对和德·吉什的交谈渐渐地产生了兴趣,人们不能否认这种兴趣是强烈的感情的前兆。
当他们在争论关于衣料的颜色而眼睛觉得疲倦时,当他们在一起度过一个小时来分析一个小香袋的质量和一朵花的香味时,在这种交谈中有些话是大家能够听到的,但是有些姿态或叹息却不是外人能够知道的。
当王太弟夫人和德·吉什先生谈够了之后,她又和每天按时来访问她的国王交谈。大家在一起打牌,做诗,选择题铭和标记。这个春天不仅是自然界的春天,而是由这个宫廷为首的全体老百姓的黄金时代。
国王年轻英俊,风流倜傥,他满怀柔情地爱着所有的女人,甚至也包括他的妻子—王后。
不过伟大的国王是他的王国中最腼腆或者说是最谨慎的人,他甚至对自己也不承认他的感情。
这种腼腆把他限制在一般的礼仪界限里,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夸口说她得到了比另一个女人更多的青睐。
人们可以预料他感情流露的一天,将是一个新王朝的开始,但他就是不流露。德·吉什先生趁机成为整个爱情王国的国王。
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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