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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哪一家了,”修道院院长说。
“这家酒店的窗口对着广场,房子后面还有个出口通向院子,这个院子就一直通向我朋友家花园的便门。”
“好!”
“我们就把囚犯带进小酒店,您要尽可能守住前门,直到他们从通向博杜瓦埃广场的花园逃出去为止。”
“说真的,先生,您将成为一位不同凡响的将军,就象大亲王先生那样。”
“您弄清楚了没有?”
“完全清楚了。”
“用酒把您那班强盗通通灌醉,再用金子来满足他们的欲望,这样,您看,需要多少钱?”
“噢!先生,您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先生,如果让他们听见就不好办了,他们当中有些人非常敏感。”
“我的意思是说,最好把他们弄得晕头转向,天地不分;因为明天我就要与国王陛下较量了;而在我较量时,只能是我赢,您听明白没有?”
“先生,这一定能办到……您还有什么别的想法请告诉我。”
“留下的是您的事了。”
“那么,请给我钱吧。”
“古尔维尔,给修道院院长先生十万利弗尔。”
“好了……您不是说过要不顾一切吗?”
“是的。”
“那就太好啦!”
“先生,如果事情漏了风,我们可是要脑袋搬家的,”古尔维尔提出异议。
“唉!古尔维尔,”富凯面孔气得发紫,说“您真叫人可怜,您这是说的您自己,亲爱的。但是,我肩膀上的脑袋是不会摇来晃去的。怎么样,修道院院长先生,算讲定了吗?”
“讲定了。”
“明天凌晨两点钟?”
“不,改在正午,因为还要对那些帮手们作些秘密安排。”
“说得对,不要舍不得酒店老板的酒。”
“我不会舍不得他的酒,也不会舍不得他那幢房子的,”修道院院长先生笑着说,“我告诉您,我有我的计划,让我付诸行动吧,您等着瞧就是了。”
“到时您在哪里?”
“处处有我,处处无我。”
“我怎么可以得到消息?”
“通过信使,他的马就在您朋友的花园里。噢!我忘了,您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富凯向古尔维尔瞟了一眼,后者连忙帮主人的忙,把话岔开说:
“有几个理由,需要您陪着修道院院长先生去,不过,那幢房子好认:前面有圣母像,后面有花园,是这个区唯一有这样花园的一家。”
“好,好。我去通知我的士兵们。”
“古尔维尔,您陪他去,”富凯说,“您把钱算给他。等一等.修道院院长先生……等一等,古尔维尔……我们以什么名义发动这次劫法场呢?”
“先生,一个很现成的名义……就叫暴动。”
“因为什么暴动呢?如果巴黎的老百姓看见国王绞死理财家而去向国王献殷勤,那又怎样暴动得起来?”
“这我会对付的,”修道院院长说。
“不错,不过如果您对付得不好,反而会引起人们的疑心。”
“不要紧,不要紧……我还有一个主意。”
“您说说看。”
“我的那批人马将会高声叫嚷‘柯尔培尔!柯尔培尔万岁!’然后向死囚扑过去,好象嫌绞刑还不足以泄恨似的,非要把囚犯从绞刑架上拉下来,碎尸万段不可。”
“噢!您看,真是个好主意,哟!修道院院长先生,看,您的想象力有多妙啊!”古尔维尔说。
“先生,我们要光宗耀祖,”修道院院长得意地说。
“怪家伙!”富凯咕哝着。
接着又添了一句:
“倒还亏您想得出!就这么办,但不要流血。”
古尔维尔和修道院院长带着满脑子的暴动阴谋匆匆离开了。
总监躺在靠垫上,一面在考虑明天那阴险的计划,一面沉浸在爱情的梦幻中。
第六一章 “圣母像”酒店
翌日,两点钟,五万观众拥向广场,围在两座绞刑架周围,绞刑架竖在沙滩码头和贝勒迪埃码头之间的沙滩上,一座挨着一座,背朝着沿河栏杆。
也就是在这一天的早上,巴黎这个美好的城市的所有宣过誓的、担任宣读公告的差役走遍全城各区,特别是到各市场、各城郊,用他们那粗喉咙不知疲劳地宣读国王陛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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