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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仗,在迪纳,我在大炮的前面,在战线前一百步;可您呢,顺便说一下,您当时在战线后一百步。一点不错,当时那里确实人山人海,人们也无法欣赏您的勇猛,也许正因为这样,您才把您的勇猛收藏起来的,如今在这里,您可以表演,可以炫耀一番了。别指望靠我会来协助您完成您的计划,德·瓦尔德先生,我不会给您这个快乐的。”
“这话讲得很有道理,”白金汉把剑插回鞘中说,“请原谅,布拉热洛纳先生,我刚才是一时冲动。”
相反,怒不可遏的德·瓦尔德却举起剑来,一跃而上,威胁拉乌尔;拉乌尔只来得及摆开招架的阵势。
“啊!先生,”布拉热洛纳不慌不忙地说,“请留点神,要不您会把我的眼睛戳瞎的!”
“怎么,您不愿意决斗吗?”德·瓦尔德大吼道。
“不,不是在这个时候决斗;我答应您,到了巴黎后马上就决斗。我带您去找达尔大尼央先生,到时您可以尽情当面数落他.达尔大尼央先生会请求国王陛下恩准和您一较长短,国王陛下会恩准的,在适当时候,您会领教达尔大尼央先生的剑术的,到那时,我亲爱的德·瓦尔德先生,您会较冷静地去思考《福音》书中告诫我们要宽恕,不要记仇的篇言了。”
“啊!”德·瓦尔德对拉乌尔的这种泰然自若的冷静态度感到无比愤怒,“明眼人一看便知,您差不离是个杂种,布拉热洛纳先生!”
拉乌尔气得脸色象他的衬衫领子一样白;两眼咄咄逼人,德·瓦尔德禁不住往后倒退。
白金汉也大为震惊,连忙跳到两个对手之间,眼看他们俩就要动武了。
德·瓦尔德把这句带有侮辱性的刻毒话留到最后才抛出来。他痉挛地紧握着剑,只等待对方的出击。
“您说得对,先生,’’拉乌尔说,一面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只知道我父亲的名字,因为我太清楚拉费尔伯爵是个怎样正直、怎样高尚的人,所以我从来也没有,正如您说的,为我的出生问题上可能有的污点而担心,因而,我不知道母亲的名姓,对我来说仅仅是个不幸而已,并不是什么耻辱。您的行为不光明磊落,先生,您缺乏教养,您对我的不幸进行谴责,这没有关系;您已经侮辱了我,这一回,我让您侮辱了,那么,我们讲明白:在您跟达尔大尼央先生的较量结束后,再来处理您我之间的纠葛吧。”
“噢!”德·瓦尔德苦笑着说,“先生,我钦佩您的谨慎,您刚才说我会遭达尔大尼央先生的一剑,在我遭了他的一剑后,现在轮到遭您的一剑了。”
“您不用担心,”拉乌尔怒气冲冲地说,“在舞刀弄剑方面,达尔大尼央先生是个高手,我会请他开恩,对待您也象对待令尊那样,也就是说,不要一下子结果您的性命,把这件乐事留给我,等您养好伤,再让我痛痛快快地宰了您;因为您心肠太坏,德·瓦尔德先生,说实在的,对付您这号人,即便采取再多的预防措施.也是防不胜防的。”
“我也会采取预防措施来防您一手的,请尽管放心,”德·瓦尔德说。
“先生,”白金汉说,“请允许我把您的话作为我对布拉热洛纳先生的忠告;布拉热洛纳先生,请穿上护胸甲。”
德·瓦尔德紧握双手。
“啊!我明白了,”他说,“您二位是想在与我较量之前,先做好预防措施。”
“那很好,先生,”拉乌尔说,“既然您非要这样做不可,那就让我们现在就来了结了吧。”
他拔出剑来,迎向德·瓦尔德。
“您打算做什么?”白金汉问。
“请放心,”拉乌尔说,“不需要很长时间的。”
德·瓦尔德处于戒备状态;两把剑交锋了。
德·瓦尔德飞快向拉乌尔猛扑过去,刚一交手,白金汉就看出拉乌尔要摆布他的对手了。
白金汉闪向一边,站在那里观战。
拉乌尔潇洒自若,好象握的是一把圆头剑①而不是一把利剑似的;他后退一步,保持距离,接连三、四次挡开了德·瓦尔德向他猛刺过来的剑,他的剑把对手那直碰到他剑柄的剑拦开,然后,拉乌尔用第四种低架式把德·瓦尔德压住,德·瓦尔德绕着圈子想躲避,拉乌尔顺势把他的剑缠住,并挑到栏杆那一边的二十步之外。
这时候的德·瓦尔德,已经手无寸铁,吓得魂飞天外,拉乌尔把剑插回剑鞘,伸手抓住德·瓦尔德的衣领和腰带,把他也扔到栏杆的那一边去了,德·瓦尔德气得浑身颤抖。
“后会有期,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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