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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讲这种语言,”蒙克坚持要他这祥讲下去,以便再一次研究这个口音。
“唉!我们这些生活在海上的人,”渔夫回答说,“我们什么语言都能讲点。”
“那么,你是捕鱼的水手吗?”
“今天,爵爷,是渔夫,还是个出色的渔夫呢。我捕了一条至少重三十斤的狼鲈,五十多条鲻鱼,还有一些小牙鳕,油炸着吃味道真是没法说了。”
“你给我的印象是,你在加斯科尼海湾捕鱼的日子要比在英吉利海峡捕鱼的日子多。”蒙克微笑着说。
“的确,我是南方人,难道南方人就不能成为一个好渔夫吗?”
“不,我想买下你捕的鱼,现在请坦率地讲:你这些鱼是给谁的?”
“爵爷,我丝毫不隐瞒您,我刚才正沿海岸去纽卡斯尔,这时一大队从相反方向沿海岸而来的骑士向我的船打信号,要我们折回原路一直到阁下您的营地,否则就要请我们吃火枪子弹了。我不是军人,没有武装,”渔民微笑着加了一句,“我只得听从。”
“那你为什么上兰伯特那里去而不上我这儿来呢?”
“爵爷,我是个直率的人,阁下允许我直言吗?”
“你说吧,需要时,我甚至会命令你这样做。”
“那好!爵爷,我上兰伯特那儿去,是因为这些城里的先生出的价钱好,而你们这些苏格兰人,清教徒,长老会信徒,也就是你们愿意被人称呼的盟约者,吃得少,而且还分文不给。”
蒙克耸耸肩,然而禁不住笑了。
“既然你是南方人,为什么来我们的海岸边打鱼呢?”
“因为我愚蠢地在庇卡底结了婚。”
“哦,可是,庇卡底毕竟不是英国。”
“爵爷,人把船推到海里,其他事情只能听凭天主和风作主了,它们可以随心所欲,把船推向任何地方。”
“你不曾打算在我们这儿上岸?”
“从来没有这个打算。”
“你走的是哪条路?”
“我们从奥斯坦德来,那儿我们已看到一些鲭鱼,这时从南面吹来一阵大风使我们偏离了航向,后来,看到风太大,人力难于抗拒,我们便随风行驶。为了不糟踢这么多鱼,不得不在英国最近的港口把鱼卖掉。这最近的港口就是纽卡斯尔,机会是好的,有人对我们说,营地上增加了人,城里人也增加了;还听说不论是营地上还是城里,有钱的绅士多极了,而且还缺少东西吃。于是我就朝纽卡斯尔方向驶来。”
“那你的伙伴呢,他们在哪里?”
“噢!我的伙伴,他们留在船上,那都是些没受过任何教育的水手。”
“而你呢?……”蒙克接上说。
“噢!我,”这个老板笑着说,“我随我父亲跑了很多地方,而且知道怎样用欧洲各种语言说一个苏,一个埃居,一个皮斯托尔,一个路易和一个双路易,我的全体船员听我的话就象听神谕一样,服从我象服从一个海军元帅。”
“那么兰伯特先生是你选中的罗,你以为他是最好的主顾吗?”
“是的,当然罗。请直说吧,爵爷,我搞错了吗?”
“这你不久就会看到”
“不管怎样,爵爷,如果有错误,错误归我,不应该为这怪罪我的伙伴。”
“显然这是个极聪明的家伙,”蒙克心想。
接着,将军把渔夫默默地打量了一会儿以后又问:
“你刚才对我说,你从奥斯坦德来吗?”
“是的,爵爷,是直接从那儿来的。”
“那么你已听说过最近的事罗,我完全可以肯定在法国和荷兰,人们不会不关心这些事。那个自称英国国王的人在干什么呢?”
“噢!爵爷,”渔夫坦率而激动地大声说道:“这个问题提得太巧了,您向我提可真是太对了,我确实可以作出极为圆消的答复。您想想,爵爷,我们中途停泊在奥斯坦德是想在那儿卖掉些我们在那儿捕到的鲭鱼,就在那时我看见这位前国王一面在沙丘上散步,一面在等候要把他带往海牙的坐骑。他是个高个子,头发乌黑,脸色苍白而有点严峻。他看上去不太健康,此外,我觉得荷兰的空气对他不合适。”
蒙克全神贯注地倾听着渔夫用不是他本国语言讲的冗长、生动、快速的话,我们已说过,幸好他讲得十分流利。面渔夫呢,他一会儿讲一个法语单词,一会儿讲一个英语单词,一会又讲一个好象不属于任何语言的单词,其实这是加斯科尼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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