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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知道他有所顾及,也不点破,只道:“此次我军能顺利出兵,你才是头功。只是朕无法公开嘉奖你。不过朕会将的功劳记在心里,以后自有机会封赏。”
魏阳立刻站了起来,抱拳恭身:“臣不敢居功,若不是皇上想出的计策,臣怎能有机会为国建功立业。只是这次冻马河的事情……”
穆容成见他说话吞吞吐吐,知道他对这次的任务心有不满,便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来走到他身旁:“你觉得此次一战,冻马河会留下多少天启儿郎的尸体?”
魏阳的手臂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皇上,臣……”
穆容成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不论朕让你去做什么,都是为了将来能有更多的父母妻儿,能迎接他们的儿子、夫君、父亲,凯旋而归。”他低沉、绝然、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响,“杀场上,死伤难免,可如果能用一场小的伤亡,换来无数人生存的机会,朕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去做,不论牺牲的人是谁!”
穆容成话音刚落,魏阳的脸色便有些发白,只因为皇上那最后一句话。心中思索片刻,终于还是压下了心里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因为,刚才穆容成的一番话,已经堵回了他所有的理由。不管再怎么不甘愿,祖国的利益最为重要,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这么想着,他就跪在了穆容成腿边,铿锵有力地说:“臣,明白!臣也早已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请皇上将臣派入先锋部队,臣愿为我天启冲锋陷阵,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穆容成弯腰把他拉了起来:“朕知道你的要为国出征的心情。别急,到时候朕自然会派你上阵。不过不是现在。你爹等这一仗已经等了十几年,再不让他过足了瘾,他一定会抱怨到朕跟前来。”听皇上这么一说,魏阳也想起了父亲吹胡子瞪眼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有了些许松懈。
“你先回府歇息,过几日朕就封你都军校尉,去幽州和你爹分功劳去。”穆容成拍着魏阳的肩膀道。
“谢皇上!”
魏阳离开以后,穆容成问何鸿:“抚恤的东西送过去了?”
“是,奴才就怕有贪墨的事情出来,丢了皇上的脸面,所以亲自盯着送去的。不仅是战死的镖师,还有商队的车把势、脚夫,每人的家里都送了一份。而且奴才打的是京州济善堂的名号,用得也是店堂里的伙计,就算有人起意,要查捐赠的善人,也只能查到山东的行商秦大富。”何鸿赶紧将事情一五一十地报告上去。
穆容成听了,点点头:“做的好。”他顺手从窗台的架子上拿下一柄玉如意,递给何鸿,“朕嫌这东西放在这里碍事,你拿去吧。”
何鸿知道,他替皇上做得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有功劳也不能按规矩去内务府领赏。刚才皇上并没说让他如何处理这玉如意,唯一说明的就是他不喜欢那东西,所以这肯定就算正式赏赐了。何鸿是多么乖觉的人,眼睛一转就明白了穆容成的意思,赶紧喜滋滋地跪下双手接过,然后塞进袖子里放好。还是得遮掩起来,让其他宫人看见他拿了尚书房的东西,那可就不好解释了。所幸那玉如意也不是很大,刚好能放下。
收好东西,何鸿见时辰已经不早,便询问皇上是否要在尚书房用午膳。
“做些清淡简单的上吧,朕不是太饿。”穆容成吩咐完,便转身走回龙案。
何鸿领命离开尚书房前,下意识地回了一下头,他看见穆容成站在桌边的背影,在这空寂的大殿中,显得无比落寞。他一只手抚着桌上的一叠奏折,同时还在喃喃自语些什么,何鸿在穆容成身边当差多年,耳目都伶俐地很,即使上了年纪也没有影响。所以,他隐约听见了皇上最后的一句话,那似乎是一声叹息,“不论牺牲的人是谁”。
在山里走了一天,最后朗星翰在树林里选了一块儿比较平整的地方扎营休息。树林太密,不好搭大帐篷,他便命令大家因陋就简,就地休息。可仓促之间,他依然为我准备了一个凉棚,在地上铺了厚厚的毛毯和被褥。我也不跟他客气,在马上颠了一天,骨头都要散架了。我走过去就躺了下来。没过一会儿,身上一暖,睁眼看去,原来是子轩在我身上盖了件斗篷。“晚饭都不吃就睡觉?”他笑着问我。
“太累了,我先睡会儿。有什么吃的给我留一份,若是醒了我再吃就是了。”我含糊着答了一句,就又闭上了眼睛。感觉子轩摸了摸我的头发,好像还轻叹了一声,便离开了。之后我就迷迷糊糊地去会了周公。
我想我是在做梦,因为这种感觉以前也有过,所以我猜测现在也是如此。我发现自己站在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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