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断水三式(第1/3 页)
“还站得起来么?”江应横凛然道。
他正立在一间厢房内,其中的屋具已然破碎。江应横的目光如猛虎盯着猎物一般,紧紧盯着对面的“猎物”。
夏逸倚着昊渊半跪于地,嘴角不断溢出鲜血,而右颊上又沾着半片血污。二人一路打来,已毁坏三间厢房,期间夏逸中了江应横一掌、一拳,亦在江应横肩上砍下微深一刀。
夏逸的喘息十分急促,他的伤远比江应横重,但他的目光依然沉着,他仿佛一条正身处险境却伺机反扑的饿狼。
夏逸已确定两件事:江应横绝对强过司马金龙,不差金璐辉分毫;单打独斗,他一定会被江应横杀死。
江应横也明白这一点。交战至今,他已看破夏逸的身法,将其杀败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不过他并不打算给夏逸喘息的时间。
江应横箭步上前,右手呈虎爪状抓向夏逸天灵,左掌则直击其丹田。夏逸手中只有一把刀,无法同时御住江应横上下两处的厉招,于是他不守,而是举刀突刺,刀锋从江应横双掌间隙中穿过,刺向其心坎。江应横微微挑眉,左掌上扬,右掌微沉,便空手接白刃!
江应横制住昊渊刀,又是右腿踢出,蹬在夏逸腹部。夏逸咬牙硬接下这一腿,同时借这一腿之力抽出被制的昊渊。
江应横久经战阵,岂会放过如此良机?双手一并,已如一柄大刀劈向夏逸!夏逸没有选择,只能横刀硬挡。
“当!”掌刀相击的这一声交鸣极响,夏逸蓄力不足之下被这一掌之力震到屋外,期间还撞毁了四扇窗。
夏逸伤上加伤,却连回息的时间也没有,他才从厢房外的石板上翻起,江应横已从屋内跃出,如猛虎出笼般再次扑向夏逸。
夏逸苦笑——看来,我也到此为止了。
夏逸没有死,因为一道银光划过迫使江应横停下了脚步。
月遥凌空降至夏逸身侧,银缎剑即时收回。
“你为何会来?”夏逸惊讶道:“校场上……”
月遥道:“无得大师与唐师兄已失战力,不过并无大碍,而无形刺客已被无得大师击退。”稍顿了顿,月遥又道:“还有个消息……暂且是好消息,叶时兰来了。”
夏逸道:“叶时兰?”
月遥道:“她正在校场上挡着严惜玉等人。”
夏逸舒眉,江应横却皱紧了眉头——他对他这个大弟子的脾性再清楚不过。
江应横杀意陡生:“夏逸,看来我要即刻杀了你,再去亲手杀了那个惊涛帮的耻辱。”
“惊涛帮的耻辱?”夏逸失笑道:“那你为何还不快些自尽?”
“找死!”江应横如离弦之箭冲出,月遥的银缎剑已无法阻挡他的步伐——以江应横的护身气劲与强横掌力,几步路的冲锋实是势如破竹!
碎岩掌,十成功力!
月遥知道自己不能退,只要她退一步,这一掌便会改攻她身后那伤痕累累的夏逸。
危在旦夕之际,夏逸跃起——他那看似已不堪再伤的躯体爆发出惊人力量!刀锋疾旋而出,又在后半空化为平凡一刀。
这一刀确实很平凡,但江应横偏偏觉得这一刀是如此高深莫测。
这一刀,没有任何花哨可言,或者说就是“无招”。无招胜有招,所谓的“无招”并非没有招式,而是在招式上已达到至高之境——返璞归真。
由“映月刀”变化为此刻的返璞归真一刀,实在令江应横惊骇不已。
江应横的双臂已被昊渊斩出大片血花,令江应横不得不疾退避其锋芒,但夏逸仍在突进,右手倒握昊渊,反身一斩再次在江应横前臂上留下一道创口!
若非江应横护身气劲强横,恐怕夏逸这一招已废去他一只前臂。
“你的刀法变了。”江应横拉长距离后,终于有机会问道:“这是什么刀法?”
“断水。”夏逸道。
“断水?”江应横若有所思:“这是狂刀老七的刀法?”
“狂刀老七”四字令月遥登时面色惨白,而夏逸眼中如同燃着复仇般的火焰。
江应横又道:“为什么你会断水刀法?”
夏逸面色沉重,闭口不答。
“是了,当年狂刀老七叛出独尊门,又遭净月宫与玄阿剑宗联手追杀,最后在鹤鸣山上被闲云居士所杀。你既是闲云居士的弟子,必在当年的风波中得到了什么机缘。”言毕,江应横又话锋一转,说道:“既有断水,为何留到此时才用?还是说……你的断水并不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