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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我们是在左转道。”南谨吓了一跳,幸好刚才横向通行的人行信号灯还没有亮起。
“我知道。”林妙扫了她一眼,“我的眼神好着呢,不需要你提醒。”
“可你现在开错路了。”南谨再度皱起眉。
林妙面无表情:“这我也知道。”
这条路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从她跟着萧川起,从她爱上萧川起,从她鬼迷心窍瞒着萧川想要杀了秦淮起,或许就全都错了。
可是她从来不后悔。
这是一条错的路,但她一意孤行,走得甘之如饴。
唯一的一次内疚是在秦淮死后,她看着萧川像是变了个人,原本无所不能的男人,原本那样强大的男人,仿佛突然之间颓败下去。她知道他会受伤,会流血,但从没见过他生病。
而他病得那样严重,连续好几个月都在卧床。她几乎每天都去探望,却仍旧得不到半分回应。
那是她头一回觉得内疚,内疚的感觉甚至超过了失落和伤心。只是因为那个男人在她的生命里,远比她自己更加重要。
她以为他终究会好起来的。时间能治愈一切,当然也能治愈失去秦淮的痛楚。
而萧川后来是真的好了,却变得更加淡漠冷峻,更加深沉难测。
没人敢在他面前再提起秦淮,因为任谁都知道,秦淮就像他心头的一根刺,不能提,不能碰,就那样深深地扎在心口,连拔都拔不出来。
她一路跟随着他,遥望着这个杀伐决断、冷酷无情的身影。她曾以为像他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真正爱上任何一个女人的。
因为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规矩,而在他们的这个世界里,爱是最累赘的东西,是最应该被舍弃的情感。
它只会成为一个人的软肋和弱点。就像她一样,她背负着对萧川的情,所以没办法无坚不摧。
可是她从没想过,萧川竟也会让一个女人成为自己的软肋。
黑色跑车一路向前驶去,因为闯了一个黄灯,又违规变道,反倒错过了拥堵的节点,一路顺畅无阻。
林妙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种淡漠决绝的神情,令南谨忍不住心头狂跳。
“停车!”南谨提高声音,“我要下车!”
“我会让你下车,但不是现在。”林妙的情绪显然平静多了,她侧头看了看她,忽然问:“我是该叫南谨,还是该叫你秦淮呢?”
见到南谨似乎怔了怔,林妙却笑了:“你现在的这张脸,比以前还要好看。”
南谨紧抿着唇角,不作声。
“只是我觉得很奇怪。明明你和以前长得完全不一样了,明明就是两个人了,为什么萧川还是会再一次喜欢上你?”林妙边说边在路口转了方向,车子朝着西郊开去。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南谨紧握着手机,心中忽然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条路越往前开,车辆和人烟就变得越稀少。这么多年来,南谨也只曾到过这里一次而已。
就是那一次,她费尽千辛万苦,终于从禁闭的房间里逃出来,驾着车匆匆离开。
她平时很少开车,车技本就不算熟练,可她那天只想逃离,远远地逃离,所以不顾一切地横冲直撞,最后才开到这里。
她不太认路,看到路牌才知道是通往西郊。但她知道沂市的西山就在这个方向,身后有车正在穷追不舍,于是她什么都顾不上,只能硬着头皮往山上开。
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在南谨看来,这条路上仍旧充斥着绝望和死亡的气息。林妙将车开到这里,令她莫名地产生一种巨大的恐惧。
而这种恐惧似乎也被林妙捕捉到了,娇媚的脸上笑意更盛:“觉得熟悉吗?当年的你,就是在前面的山坳里出事的吧。”
南谨仍不作声,脸色不由得变白了几分。
她当然记得,当年她的车在弯道上打滑失控,直直撞上山路边的围栏,然后翻滚着坠入山坳之中。
猛烈的撞击令她几乎在瞬间就失去了意识。等到她终于稍稍清醒过来,封闭变形的车厢已经充斥着浓烈刺鼻的汽油味。
想到那团仿佛要吞噬一切的灼热烈焰,南谨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不匀了。这五年多的平静生活,令她刻意去遗忘一些可怕的记忆,也只有在偶尔梦魇的时候,才会重新回到那个恐怖的现场。
“……林妙,我请你停车。”她的声音变得低弱下来,却仍在做着最后的努力和挣扎。
“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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