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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失败一次,便已失去了成为英雄的资格。所以,英雄才会那么少,才会有“自古英雄同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拉开一个起始架势,沉声道:“请—”
楚璇睫毛都不动一下地盯着场中交手的两人,一颗心都几乎要从腔子里跳了出来,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韩遥绝不能输!
要是那女子敢伤了韩遥,那他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将所有缥缈宫中人剥皮拆骨,生煮油烹,魂魄贬至九幽冥狱,万载不得超生!
两条人影如穿花蝴蝶般翻飞,一拳一脚看似美妙无伦,实际上却都生死立判的杀招,韩遥却顾忌她的那一手逆反对手功力的神神奇招数,不敢出手太重,恐怕反击到自己身上。饶是他处处小心,也有好几次身不由己拳脚不听话地往自己身上招呼而去,还好他内功精纯异常,收发自如,百忙之中还是硬生生收住了手,才避免像天狼那样当众出丑。他越打越是心惊,按这样下去他纵有盖世功力,也根本不能还手,只能被动地由对方主导一切,那就永远不可能赢!
不过大半盏茶工夫,这名震江湖的天之骄子,额角已泌出了汗珠,反观缥缈宫主,清丽脸庞上仍带着淡淡的笑容,说不出的从容自在。
除非那人是个瞎子,否则都能看出这两人的胜负之数。
韩遥几乎已是必输无疑。
但事情往往是有转机的,常常会有令人意想不到意外的发生。就像半个时辰前是个人都以为韩遥会当上武林盟主一般。
这转机就是楚璇。
他喊了住手。
要是换做任何一个人喊要这两人住手,恐怕都根本不会有人理睬,但这句话是从世外剑仙的嘴里吐出,就没有人能不把它当一回事。
场中翻飞的两条人影骤然分开,韩遥在楚璇身边落下,缥缈宫主落定后娇声问道:“楚公子突然喊停,到底是为何事?”
楚璇望着她笑了起来,道:“我所为何事,宫主莫非不知道么?”
他笑得又甜蜜又邪气,宛如血红的樱粟,美丽无比却带着致命的诱惑,便是缥缈宫主也不能无视那一笑的魅力,一时也为之失魂。
她醒悟过来后,顿时如遭雷击,她所习的是最正统的天狐惑心术,最能迷惑人心使人神智颠倒,然而她今天却为人所诱,这对于修习惑心术的人来说,却是再危险不过的。天狐惑心术与其说是武功,不如说是一种术法,术法则时刻存在反噬的危险,一旦施法者反为施术对象所迷惑,那就万劫不复了。天狐惑心术与纯粹讲求肉欲欢爱的邪门功法还不同,是属以情惑人的媚道,乃是媚术中无上至高者,自古情之一字,最难解脱,任你盖世英雄,绝代红颜,一旦陷入亦只能终身为其所苦,与凡夫俗子无二。
以情入道,以情动人,千缠万缚,是以无敌。
不过是这瞬息时光,她再望向楚璇,那俊美无伦的面容,在她心目中已多了新的含义。
以后无论如何,她对这少年,是再狠不下一点心去。
若你自己已对你的对手动了情,那你还有什么胜算?
你纵是力拔山兮气盖世,他纵是手无缚鸡之力,狭路相逢,输的也注定是你。
“贱妾委实不知。”她伸手抚过云鬓,发丝如流水般泄下,遮去了明眸中突生的那一缕若有若无的哀愁。
楚璇正色厉声道:“宫主所施展的武技,与我玉峰瑶台的“明镜照影”一模一样,宫主莫非还想抵赖么?”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哗然。
玉峰和缥缈峰更不同,是完全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山峰,据说是仙人所居之地,上面有琼楼玉宇,瑶花琪草,食之者可得长生。现在居然有人自称是玉峰瑶台传人,怎能不令人极度震惊。
不少人望向他的目光,已带上了赤裸裸的,毫不加掩饰的贪婪。
缥缈宫主一时花容也不禁微微失色,然而她毕竟是一派首领,见识应变都非常人可比,稍一发楞过后便咯咯笑了起来道:“偷师学艺可是好大的罪名,公子可不要随便吓我。没有证据告状却是诽谤,小女子可要不依的。”
“我已提点了你,便是念在你是女流之辈的份上,要给你留一份面子,没想到你还是不悟,”楚璇淡淡地道,面上一片悲天悯人的神情,有如谪仙。“那也就不要怪在下让你出丑了。”
缥缈宫主一见他那云淡风清,从容自在不过的神态,突觉得心中扑通一跳,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却又说不出原委,只得静观其变。
楚璇左手中指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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