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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里,我力争每天早上第一个上班,然后认真搞卫生。在机关,搞卫生打开水是有讲究的。这还是我在读大学担任学工处助理领悟到的,因为在机关,除了看你工作是否卖力外,搞卫生是否积极肯干也是衡量机关工作人员素质的一个基本标准。
上班多是写材料,通知、通报、方案、简报、领导讲话之类的东西,杂七杂八的也比较多,这时就庆幸在大学的时候有事没事地涂鸦,不敢说下笔千里,但在县局一级应付,看来还是可以过得去的,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算是上了道,而且一些材料开始得到领导表扬。
忙碌一天后,局里同事都回家了,我便常常一个人在公安局诺大的院子里溜达。看看那些拘留所的拘留人员在管教的带领下在刑警大队的那三层楼后面一个诺大的菜园里种菜浇水拔草施肥,看看驻扎在公安局院子后面不远的武警中队的武警们队列擒拿格斗荷枪攀越障碍地训练有时觉得还有些“悠然见南山”的趣味。
晚上依然没有什么更多的娱乐活动,还好局里有些单身汉,偶尔凑在一起打打牌什么的,再要么就是在房间里信手涂鸦,写写画画,或者看看书什么的。本想咬牙买台电视机,可电视机在当时还是奢侈品,像我这点可怜的收入,想买台几千元的电视机是有些超前了,反正这几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就习惯了。
一天就这样淡淡地过去,一段时间下来,就觉得机关的生活如白开水一般索然无味,回想起来,在沙溪派出所的那段日子,觉得自己在社会体验和人生阅历的增加上比在机关更获益匪浅。但一想想很多岗位都有不尽人意的地方,没有十全十美的,人都图新鲜,新鲜感一过,就觉得没劲了,就拿开始没当警察的时候,对警察的这个职业是无比的向往,而如今,却认为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看来“境由心造”这句话是很有一番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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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车轮慢慢地滚到了下半年,按照局里安排,原来一科的科长邱平凡到秘书科当科长,欧阳科长到年龄退居二线,公安局有个规定,年纪到了50岁,就不再担任实职了,和他一起下的还有看守所老肖…我曾在桥尾派出所的指导员,以及派出所的几个到龄的所长,局里对这批老同志的贡献还是没齿不忘的,虽然不安排职务,但可以留在机关里上班,可以上班也可以休息,至于到哪个科室任其挑。老肖觉得在看守所已经熟悉了,就仍然留在看守所。欧阳科长就要求到了督察大队,算是和多年的文字告了别。
督察大队是刚刚组建的新警种,在内部被称谓“管警察的警察”。虽然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有这么个警种在,对于某些人终归是个约束,看到督察的就溜边。
在欢送宴会上,老科长自然是敬酒对象,我和陈彪双双站了起来,端起酒杯,“老科长,这下你倒好,去督察了,还是管着我们,你可要时刻关照我们呀。”
酒量不错的他这晚喝得很高兴,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说:“督什么察,还不是休息,我干了这么多年的秘书科长,舞文弄墨也一辈子了,现在终于要歇歇了,以后局里的材料的任务就压在你们肩上了,还好,你们两个都还年轻,底子都不错,很有潜力,好好干,会有前途的,在这里,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相送,就把我这么些年的经验告诉大家吧。”
陈彪正色到:“大家听仔细了,这可是传科之宝。”
老科长慢悠悠地开了口:“秘书科秘书科,顾名思义,在座的大家都是秘书。”
我点点头,的确,有的时候,我到其他单位上他们就是“戈秘书”长“戈秘书”短地称呼的。
“你不要小看这个秘书,当然我们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秘书,严格意义上的秘书,只能是副省部级以上领导才有一个专职秘书,中央、国家级领导人的秘书那是好几个了,有负责生活的,有负责文字的等等。但事实上,从县委书记、县长开始就有秘书跟着了,你没有听县委办、政府办的那些人讲,动不动都是领导的秘书,反正正的也好,副的也好,总要相对固定一个工作人员跟着他,这个人就不知不觉成了秘书,所以你看这两办的人格外牛气一点。相形之下,我们公安局秘书科的同志那是没有可比性了。毕竟公安局是一个正科单位。那局长政委不可能有专人跟着,但秘书科的同志必须为他们服务,所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就是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一个中心是以领导的好恶为中心。两个基本点是一要学会察言观色;二必须夹着尾巴做人。”
他说:“作为秘书科的同志,首先就是为领导服务,当好领导的参谋助手,而为领导服务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