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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会儿呆,忽然说:“其实,我不来你更自在一些吧。”
沈彬微微一愣,略带诧异地开口:“干爹……”
欧阳石转头望著他温柔地一笑:“你的心我是知道的……从来不在我身上。和我在一起也是迫不得已。”
沈彬蹙起眉头,斜他一眼,道:“干爹对我恩重如山,我怎麽报答都是应该的。”
欧阳石的面容在灯下看来,带著深深的疲倦,忧悒在眉间升起,“我当然知道你是重感情的人,可是我要的不是你的报恩……那麽久,你还是不能满足我的愿望吗?”
沈彬垂下眼帘,避开他的目光,“对不起。”
殴阳石带著忧郁的笑容,顺著他垂在耳边的头发,充满无限爱恋地说:“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你。你站在舞台上的时候,简直美得让人窒息,就像精灵一样……从那时起,我一直想得到你。只是如今得到你的身体,却始终得不到你的心……被你爱的人应该很幸福,真是羡慕啊。”
沈彬抓住他的手,急切地说:“我说过我这条命是你的……”
殴阳石掩住他的嘴手:“我知道。好多事是勉强不来的,这样我也满足了。”
沈彬试探地问:“干爹,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怎麽突然说起这些来?”
“你知道马上要换届了。我今天来是特地提醒你一下,以後我不一定会留在这里,可能无法再帮助你。”
“我现在和贺武合作,这方面没有问题。”
“那就好。”欧阳石疲倦地揉著太阳穴,显得十分疲惫。
沈彬伸手替他轻轻揉按起来,“是不是因为新来的副市长?”
“他的背景很硬,人又比我年轻,一副抢班夺权的样子,拉了不少人。我自然是要和他斗上一斗的,不过结果难说。斗输的话还不知会给发配到哪里去。”
沈彬认识欧阳石多年,他一直是意气风发、自信满满的样子,从不曾听他说过丧气话,看来这一次确实是遇到大麻烦。
便安慰道:“其实退下来也好,不用再操心。”
欧阳石拍拍他的手,转脸问他:“你会陪著我吗?”
“当然。”
……
欧阳石睡著了。沈彬小心给他盖上毛毯,轻轻关上房门,小声吩咐木泰:“十点半叫醒欧阳先生。”
木泰答应了,见沈彬有些倦色,便劝道:“你也早点休息。”
沈彬一边脚下不停走上电梯,一边背对他摆了摆手。
沈彬再进庄明逊他们那个包厢时,四位陪酒小姐早和庄明逊打成一片,争著替他喝酒。
陪酒的小姐毕竟是做皮相生意的,男人和她们在一起大都打著主意,再是性子好也难免要揩油,心里却是看不起这些欢场讨生活的女人。如庄明逊这般,把她们当平等的人来看,既不带目的也不带鄙视的男人实在是难得。
也有小姐想拭他一拭,或是将手掌搭在他大腿上,或是用胸脯去蹭他,均被他状似无意地躲开。这些小姐阅人无数,见他的反应就知道是真的对她们不感兴趣。於是正正经经地喝酒,心里对他更多了几分敬佩。
沈彬不得不承认,庄明逊在收拢人心方面确实厉害。
他坐到庄明逊身旁,亲热地搂住住他肩膀,笑说:“明逊你真厉害,才多大一会儿,我的人就叫你收服了,比对我这个老板还好。”
四位小姐纷纷娇嗔,自然有免不了喝轮酒。
沈彬吩咐说:“给明逊点一首《夜半小夜曲》,他最拿手的歌。”
庄明逊呵呵笑答:“好多年不唱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跑调。”
在座的人都想听他唱,好一阵起哄,他也不腼腆,拿起话筒开始唱。忧伤的曲调响起,除了开头几句跑了调,後面唱得很流畅,难道的是声情并茂,十分投入。
唱完一曲,一片掌声。
沈彬伏在他耳边悄声说:“要是吴桐在就好了,他最喜欢听你唱这支歌。”
庄明逊的身体蓦地一僵,脸色沈了沈。并不答话。
沈彬满意地盯著他表情的变换,心里升起一阵快意。
庄明逊沈默了几秒锺,问:“他……埋在什麽地方?我一直……没去看过他。”
沈彬将脸掩在黑暗中,冷静地说:“在福宝山墓园。左面最荒凉的地方。你知道他家比较困难,他去世以後,他妈被气病了,家里也拿不出钱,草草地埋了。”
庄明逊握著酒杯的指节泛白,脸上仍然没有任何波动,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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